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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司空景行看着眼前的哪辈子满脸的顽皮神气,眼珠灵动,另有一股动人气韵。
那黄衫少女想不到有人竟然不让路给自己,又笑了一笑才说道:“南风,怎么竟有人站在这路上也不让路呢?难不成这男子没有长着眼睛不成?难不成没看到咱们过来了?”
这少女说话时,簪子上面的流苏就摇摇曳曳的,更添一分灵动。
司空景行一听这少女说话,不禁莞尔,想不到遇上一个鬼精灵的小丫头片子。
那少女刚说完,那个被唤作南风的宫女也忙跟着说道:“哎呀,可不是吗,这偌大的御花园,偏偏就是有人眼睛长在脑门上,见了咱们竟还直直的走过来,一看便知是那不懂诗书的无礼之人。”
另一个跟南风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也跟着说道:“南风,不是这人没长眼睛,大概是脑袋不好使,不然怎么会糊涂到如此地步?”
“南方,你说的甚是有道理,眼睛坏了还不打紧,要是这脑袋怀了,可就是没救了。定然是那华佗再世也难好啊!”
司空景行看着眼前这三个女子一唱一和的,倒是蛮有意思,看来这女子定然是这宫中位分尊贵的女子,不然也不会如此嚣张跋扈。
黄衫女子见说了半天眼前的这男子只是微笑着听着,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不由的恼了。
“喂,说了半天,你怎么连个话也没有,难不成你不认识我和静公主吗?还不赶紧给笨公主让路!难不成让本公主的玉足去走那泥土地儿不成!本公主千金贵躯不同于你的凡俗世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闪开来!”
司空景行听到这时才知道这少女原来是和静公主,不过这‘和静’二字跟眼前这个刁钻的女子可是没有半点相配,想到这里司空景行不禁一笑。
“你笑什么?说了半天不但一字不回,还站在那里傻笑,不会南方没说错,你竟是个傻子不成?”
和静公主玉笙看着那司空景行不但没有动还在那里面露微笑,心中更是气恼。
“本公主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装的,反正你速速让路让本公主过去,不然本公主可要恼了!”
司空景行见这和静公主天真可爱,心里也觉得好笑。
不过这小丫头也太嚣张了,只怕这样子下去,在长大一些这嚣张跋扈的戾气可就难以去除了,不如借机杀一杀她的锐气也是好的。
“微臣不敢惹恼公主,微臣也并不痴傻,只是听闻公主封号为‘和静公主’,正在寻思公主哪里是‘和’,哪里是‘静’。微臣这半日只听得叽叽喳喳鸠雀一般的吵闹,所以微臣心下疑惑,自己思量不得其解,所以才没有及时回复‘和静公主’,还望‘和静公主’您能和和气气的说句话饶恕微臣呢。”
司空景行本不是这等爱开玩笑之人,只是今日看见这小小女子如此跋扈,也有一些促狭之意。
那和静公主玉笙气呼呼的看着眼前这个那两汪清水似的凤眼,虽然是淡淡的看人,却有说不出的明澈,眼神如柔美的月光,却又有着隐约的惆怅。
玉笙倒是有一瞬间的失神,这男子倒是十分俊美,不过这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玉笙此时哪里还顾得这些,听的司空景行讥笑自己,早就涨的脸颊绯红。
“哼,你竟然出言不逊,哪里来的这等毛糙的男子,怎的又会在这御花园中!怎么还不赶了出去!这太极宫中什么时候连这等市井之徒也进的来了?是谁请他来的!”
那司空景行见和静公主气恼的涨红了脸,更加觉得有意思,不禁又故意气气这和静公主。
“和静公主不要动怒,微臣之父是礼部尚书司空慎,微臣这等市井之徒恰恰是皇上请来的,而且微臣这等毛糙之人刚被和静公主的哥哥封了御前侍卫。”
果然那和静公主听的司空景行这样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气鼓鼓了半天才了口。
“谁是来跟你打嘴仗的!你是让还是不让!反正本公主从来不给蠢货让路!”
那司空景行更是忍不住笑着回到。
“微臣恰恰相反,和静公主您请。”
司空景行说完就从石子路上走到了泥土地上。那和静公主玉笙本来就聪慧,本想着说别人是蠢货,没成想最后反而说着了自己,更是生气。
“你,你,你竟然敢说本公主是蠢货!”
司空景行看着气急败坏的和静公主,笑着答道:“微臣不敢,是公主自己说的,微臣是在给公主让路。”
玉笙被这司空景行的言语噎住了,一句话也不能回。
“你!本公主不用你让!本公主自己也会走!不稀罕你让的路!”
玉笙气哄哄的也跟着从那石子路上下来,走到了泥土路上。
这泥土路上潮湿,玉笙刚走下来,脚上的一双绣花鞋上就沾满了泥巴。
玉笙看着满脚的泥,似乎脸上都要悔恨的落泪了,自己哪里走过这样的路,可惜了自己的鞋子!
“啊,我得鞋子!这个可是前几天翎哥哥才让她们用蜀绣做的,今儿才穿上,就弄脏了!”
玉笙可怜兮兮的表情,更是让司空景行又忍不住摇头,这个小丫头倒是倔强。
玉笙虽然心疼她的鞋子,可是依然在泥土地上走着,谁知道这泥土地十分的湿滑,玉笙一个重心不稳,脚下一滑,眼看着就要摔倒。
南风跟南方自己脚下也是十分艰难,等看到自己主子要摔倒,要上前来扶的时候,早就来不及了,玉笙一下子就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公主!”
“哎呀!好疼!”
南风跟南方惊呼一声,忙上前要将玉笙搀扶起来。
哪知道玉笙娇生惯养的,这一个跌倒,摔得屁股痛的很,想要伸手去揉揉,可是想到眼前还有一个男子,哪里能当着男子的面摸?痛的满脸都皱在一起了,也只能是忍着。
“公主?公主觉得怎样?要不要紧?要不要让太医来看看?”
南风跟南方早已经将玉笙扶了起来,见玉笙表情痛苦,知道必然是摔得不轻。
玉笙一听南方说要叫太医,女儿家的,这个地方怎么能让太医看呢?
“不行,不行,不能叫太医!这个地方怎么能让太医看呢?”
司空景行这会子看到满身是泥的和静公主,觉得也许自己不该跟一个小孩子这么较真,毕竟她是公主,有些娇纵也是可以原谅的。
司空景行正想着要不要说些什么,就见和静公主拿着手揉了揉鼻子。看着和静公主鼻子尖上的泥巴,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笑什么!是觉得现在我很狼狈吗?”
玉笙听见司空景行忽然开口笑起来,忍不住恶狠狠的瞪他!
玉笙瞪着瞪着,忽然觉得脸红起来了,眼前这个男子一直微笑中藏着忧郁,这下子忽然大笑,就像是忽然满树待放的花苞一下子开放了一样,玉笙觉得自己心里忽然柔软起来。
“公主,公主,给你帕子,擦一擦自己的鼻子,那里有泥巴。”
玉笙还在发怔,忽然听见南风忍着笑递过一条帕子来。
玉笙一听南风说自己脸上有泥巴,脸上羞得通红,忙急急忙忙的擦脸,心里充满了懊恼,偏偏是在人前这样丢脸。
也许玉笙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觉得难堪,更是因为眼前的男子是这个人。
南方见司空景行笑的开怀,忍不住不服气的说道:“你这个人,怎么能笑咱们公主呢?公主现在弄得满身泥巴,你高兴了?哼,回头让公主告诉皇上,只怕你是吃不来兜着走!哼!你不要太得意!谁不知道皇上最是疼爱咱们公主,哪里有不依的!你就等着。。。。。。”
“南方!不要再说了!”
南方还没有说完,玉笙就出口阻止了她。
玉笙听见南方说的话,第一次听来觉得自己是有些太跋扈不讲理了,南方再说下去,只怕眼前的这个人更讨厌自己了。
何况自己眼下是一身泥巴,狼狈不堪,还是赶紧走吧。
“南方,南风,咱们回去吧。衣衫都脏了,回去也需要换一换了。走吧。”
南方还有些不相信,自己主子今儿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轻易就饶恕了此人?
南方还在诧异,可是眼见着自己主子要走,也就忙上来扶着去了。
司空景行看着和静公主一瘸一拐的走远了,她的一个婢女还不时回头看自己,想来自己今天是惹了祸事,必然回去被父亲知道了,又会被父亲责骂了。
司空景行想到刚才一脸泥巴的和静公主,不由的又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往前走去。
可是前面一个隐约在树下的女子身影却让司空景行一步路也走不动了!
那头穿着白玉兰散花纱衣,端坐在辛夷树下面发呆的女子不就是微微吗?
微微,真的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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