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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积居全国前列,牛羊数量更是高居第一,为国内数十万子民提供了大量的粮食和肉食需求。
这么出色的农业条件,要是那些农人放弃种粮转而放牧,那真是一件再傻不过的事情了。要知道,就连以前喜欢抢劫地方部落粮食的罗刹人,现在都老老实实地在叶尼塞河流域一带种植黑麦、燕麦、大麦了,他们的沙皇更是在这些年里,迁居了不下五千农奴过来,就是为驻守在那里的两千名罗刹士兵和哥萨克骑兵提供稳定的粮食供应。
因为人口稀少,耕地面积广阔,渤海国还花费巨额资金,从齐国引进了许多农用生产机械,诸如畜力条播机、马拉小麦收割机、畜力脱粒机等,不仅极大地促进了农业生产效率,还相应扩大了农业生产规模,使得大农场生产成为可能(渤海国未限制个人拥有土地规模)。
渤海国已历三代,虽然打下了偌大的一片国土,还将罗刹人一路推向西边,将他们撵得抱头鼠窜,一幅兴旺鼎盛的模样。但作为渤海的当家人,僧格却深知自身实力委实虚弱得紧,若没了齐国和北明的支持,说不得就会让罗刹人给反推回来,或者被南边那个庞大的秦国给吞灭。
整个渤海国,除了简单的粮食加工、毛皮加工、鱼产品加工,以及若干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的小作坊、小工场外,连个像样的“现代工业”都没有。
没错,渤海国别说连火炮和火枪无法生产制造,就连一个铁钉都需要从北明进口。更不要说日常需要的棉布、肥皂、精盐、蔗糖、罐头,以及水泥、建材、五金工具和各种农具。
要知道,就连东丹国都在勃利城(今俄罗斯伯力市)有一座小型造船厂,可以生产一些内河平底运输船和百吨以内的桨帆船,有效支撑了本国的水上交通运输业。
渤海国空有庞大的国土面积,但囿于人口的稀少,真正实际控制的地盘其实相当有限,那些建立的城镇和定居点,大多分布在各条江河两侧或者肥沃的河谷、平坝地带,至于广袤的山区林地,基本上还是属于那些不服王化的地方部族,畏于王国的武力,纳贡臣服,并缴纳一些毛皮和砂金,以求平安。
此前数十年,渤海国依靠相对优势的人力资源和武器装备,可以轻松将侵入岭北的罗刹人逐退。但要是面临人口规模更为庞大,武器装备也没有多少代差的秦国,渤海国君臣若说心中没有畏惧之心,那绝对是骗人的。
想想自己也是年届六十五岁了,已然风烛残年,大限不久,僧格心中就充满了焦虑和不安。王太子舒德虽然已培养多年,性格也是沉稳有加,而且还曾去过北明的镇州、云州(今北海道),以及齐国治下的琉球、安南游历学习过,算是有些见识,但僧格依旧担心他不能应对将来复杂而严峻的地区局势。
“发展农业生产,当为国之要务。但是,建立一些基础工业、整饬道路交通、归化山野部族,也不可懈怠和放松。”僧格骑着马与王太子舒德并驾齐驱,缓缓行进在缓坡的草甸上,谆谆教导着自己的长子,“这些要务,按齐国人的说法,就是要‘苦练内功’,以我为主,提升我渤海国的自给能力。而只有做到这一步,我们渤海国于岭北地区的统治,方能有自己的根基。将来,才能以这个根基,是不断继续北扩还是西拓,或是南面直面秦国,才有几分底气。”
“儿臣记下了。”舒德郑重地点头应道。
“昔年,齐国太祖皇帝发来谕旨,要求我渤海国东南边界不得越过黑龙江,侵入汉地。可如今,秦国借西域大胜准噶尔之际,在五月间,却渡过黑龙江,于江北岸重建和恢复了两处堡寨:海兰泡(今俄罗斯阿穆尔州首府布拉戈维申斯克)和雅克萨(今俄罗斯阿尔巴津镇),大有截断黑龙江航道之意,更有封锁我渤海通往东部出海之路的危险。虽然,齐国已经出面介入,但以秦国强势,定然不会轻易退出上述据点。如此一来,江北数个县镇将直面秦国兵锋,稍有不慎,便会引发一场武装冲突,乃至一场浩大的战争。”
“父王是要儿臣亲自去那边巡幸一番吗?”
“呵,你为太子,国之继统,岂能随意离京远行?”僧格笑了笑,说道:“让老三走一遭吧。除了与秦军交涉外,还要去整顿一番江北防务,加强地方堡寨建设。要是秦国真要犯险冒进,咱们也好有个准备不是。”
“两江之地(黑龙江和精奇里江)乃是我渤海精华所在,不容有失。三弟于军中久经战阵,派往其地,处理与秦国纷争,确实为上上之选。”舒德不露声色地说道。
“太子呀,为君之道,当有博大胸怀,容人之量,万勿猜忌多心。”僧格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子,淡淡地说道:“我渤海国小力弱,唯有国中上下精诚团结,众志成城,方能凝聚实力,以应外敌。老三于军中虽然张扬跋扈,但还是有几分勇力可持,当能于两江之地独当一面。”
三王子穆特,在少年时期便在齐国云州领地清远(今日本北海道函馆市)陆军教习所学习,十八岁加入齐国陆军驻琉球第二混成团,任陪戎校尉(少尉)。十余年间,曾跟随齐国陆军征讨过暹罗叛军、参与过河仙-柬埔寨战争,干涉过广南国(安南阮氏)广义省的农民暴动,甚至还作为齐国军事参谋观察团,亲历过秦准漠北战争,最后还积功升至齐国宣节校尉(少校)军衔。这番经历,还真的是“有几分勇力可持”,应对秦军的小规模军事冲突,绝对可独当一面。
但作为王国太子,舒德却对这个异母的弟弟,充满了忌惮,因为他在从齐国陆军除役后,便任渤海国江东都统、新军第一混成团团长,掌握着这支渤海国最为精锐的军队。
父王年事已高,万一天不假年,驾崩离去,自己要继承王位之时,这个“有几分勇力”的三弟会不会为了争夺王位,起兵反叛,杀回中京,来一个谋朝篡位呢?
“有些事情呀,无需恶意揣测。”僧格冷声说道:“王国继统,乃是我渤海平稳安定之关键,只要齐国人点头认可,何人敢再生谋逆之心?”
舒德闻言,惶恐之余,心中也是大定。
是呀,就算穆特掌握了新军第一混成团的兵权,但只要齐国人掐掉了他的军需补给,难道还能持着烧火棍,奔行千里,一路杀到中京城?
“满洲使团已抵中京数日,将他们晾了这么久,也该跟他们谈谈了,瞧这帮大清余孽能给咱们带来什么好处。”僧格双腿一夹马腹,朝山坡下奔去,“你有那般胡思乱想的心思,莫如沉下心来跟他们认真接触一二。”
“是,父王。”舒德大声应诺道,随即也轻磕马腹,跟着父亲往营地驶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