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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属硕拓王爷辖制,不愿意的即刻脱离,永不许再入束刀人行列,否则,于国府、于蒙人都是叛国。明线,就是“堤坝卫”的所有在册人员,自今日起,河北、山东、山西、察哈尔、绥远、陕甘,除临汾外,全部撤回蒙地。”
于家河望着佟山面露不解之色,半晌沉吟不语,只是起身弯腰等待。唐钺无奈,只好将敏萨家族的双鹰徽弯刀递给佟山,佟山递给于家河仔细查看,于家河惊骇地望向佟山,佟山点头,二人跪下说:“原来是唐门的那钦少爷,小人失礼!”
于家河说:“那钦少爷,束刀人世代散落各地为线人,已在当地生根,草率撤回恐伤了根基。”
唐钺说:“戴老板对蒙系在军统进行渗透,很是不满,敏萨王爷的事,已在风口浪尖,不要再惹事。”
佟山说:“那钦少爷,我们虽一直为敏萨王爷节制,但都是草原上的独狼,效忠的是草原,硕拓王爷既是草原之主,就是我们的主人,还请硕拓王爷不要抛弃我们。”
唐钺说:“我已写信向硕拓王爷细陈详情,也将束刀人此前与军方产生的的嫌隙、摩擦和整饬呈报了王爷,国难当头正是用人之际,王爷自会将你们安排妥当。自今日起,必要的整饬行动还是要有,以免老板介怀。”
佟山跪前两步,想再申辩几句,唐钺直接唤出二人军衔,命令起身说话。佟山说明白,站直身子回到:“长官,这样好不好,让几地与军统、中统有交集的明线,自今日起撤回蒙地待命,其他没有露面的,全部归入暗线节制。这些人已经融入当地人的生活,有着买卖铺户,甚至是姻亲朋友,平时只经营自家产业,只是偶尔搜罗一下各地信息,包括牛马、绸缎、皮货需求和价格,都是我们需要的信息,一旦撤离,再要建立这些眼线,可就不容易了。”
唐钺说:“你们想的也对。你拟一份电文,将其中厉害说与王爷。但一部分人必须先行撤离,老板的命令,你知道后果。”
佟山和于家河弯腰说:“明白,谢谢那钦少爷。”
唐钺说:“还有一件事情”,唐钺说着将三张照片递给于家河:“在西安及周围注意一下这三个人,这两位年轻些的,是延安那边的,如果他们出现在西安,暗地提醒一下他们,这个年长一些的,从上海过来追捕他们,与药品有关,提醒他们千万不要回上海、南京。如果已在延安,就不必打扰他们。”于家河看后说明白。
唐钺吩咐二人:“准备马匹,明日我们启程去临汾,电令临汾束刀人做好接应,我们是苏州义盛行商号的马帮,我是掌柜陈英杰,为我们准备好沿途所有身份证明和通关手续。自今日起,临汾所有明线做事的束刀人,归入军统节制。”
佟山说:“为避免误会,我随您去临汾。”唐钺说,那是最好。唐钺和佟山离开于家大院时,发现一路上多了两个走街的货郎,佟山说不必介意,自己人,百里之内,必须保障主人的安全,否则大家都受株连。
次日众人三更启身,一路披星戴月,尽力避开宝塔山和“克难坡”的人。唐钺二日后到达临汾郊外50里外张店时,李占峰一行已经先期到达做好了接应。李占峰告诉唐钺,虽然日本人和伪军都在县城,但此处匪患横生,路上打劫的常有,并不安全,咱们可以只带必要物品和遮掩货物,唐钺点头,介绍佟山给李占峰认识。
唐钺、李占峰两组人马还是分头出发,沿路平原青纱帐起,山地灌木丛生,唐钺一行不敢逗留,直至临汾城外的驿站,才将武器收起藏匿。一顿饭的功夫,接应的束刀人也出现,头人陈治,不过二十几岁,一看就是手脚有些功夫,利索地带唐钺一行直奔距离临汾城外不过三四里地的陈家大院。李占峰一组半个时辰后也安全到达。
晚上吃饭时,佟山与陈治一阵耳语后,陈治有点小得意地告诉唐钺:“长官,临汾城,要说不安全那是一定的,日本人说杀人就杀人。不过咱们五道堂,能帮他们干一些活,也就有些面子。再有,临汾现在暗线上就剩咱们了,国府和延安那边的也都撤了,所以从这个方面说,还挺安全,毕竟没有那么多同行了。”
唐钺听了笑,问他:“这么确定吗,朋友们都走了。”
陈治说:“长官,咱们是世代在这经营,多了人、少了人,一定知道,临汾城没有多大。”
唐钺问;”这段时间,临汾城多了谁?”
陈治说:“长官,您问的是容长官吧,他们一个月前百十号人到的临汾,住在长庚道南头,把守森严,我们盯了一段时间,可以说是深居简出,出入都是日本人和这里的场面人。
唐钺问:“除了他们,还有没有其他嫌疑人等,比如第一次来这的马帮商队?”
陈治说:“目前应该没有特别的人,我们再仔细看一下。”
唐钺问:“城里有安全住所吗?”
陈治说:“有,五道堂后面有一套院子,从来没有人住过,我已经打扫干净了,您随时可以入住。”唐钺说,既然如此,晚上我和许恩桥、佟山一起进城。
晚上,陈治带唐钺三人入住长庚道北头的宅子,是三进三出的大院,高墙瓦舍,唐钺说:“这房子够气派的,是不是和容将军行营一样啊,你可挺有钱啊!” 吓得佟山赶紧朝着陈治使眼色,陈治说:“我祖父、父亲在这经营了几十年,确实有些积蓄,不过与堂中账目是分割清楚的。”
唐钺一笑:“经营有方,应该嘉奖。您父亲是?”
佟山接过话头说:“前几年日本人打临汾,陈老堂主带人护着弟兄们,中了日本人的枪,不治身亡。这才有陈治接管这摊,他是咱们北方五省最年强的堂主,王爷还夸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