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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巾的一角,比电监室常用的餐巾多了一个铜钱大小的刺绣标记。唐钺说着谢谢,报以礼貌一笑,卫兵又去给唐钺盛了一碗汤,拿了一个勺子,旋即离开。
一天的时间,没有人再搭理唐钺,直到晚上吃完晚饭,唐钺才在散步时,与段秋风在众目睽睽之下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闲篇。
天黑后,八点多钟,段秋风来到会议室,拿了一套便装给唐钺,问道:“你这是准备走了吗?”
唐钺好奇地反问:“我要一去不回,你恐怕要丢了性命,这么舍命帮我,老弟有点感动啊,你需要什么,回来我捎给你。”
段秋风笑道:“那就来瓶红酒,不怕好啊,反正你有钱。”
唐钺说:“喝酒没问题,但你还得帮我一下。一会儿我从墙上走,但灯光太亮太密集,我需要五分钟的断电时间。还有,晚上你在会议室盯一宿,林景程可能会不定时进来检查。”
段秋风好奇地问:“你还真回来呀,小心成了内斗的牺牲品!”
唐钺较真地回道:“不到最后一刻,不要放弃希望,你在江西培训学员时,不是这样讲的吗?”
段秋风笑道:“你呀,就是这么懂我。当年在76号,说实话,我谁都‘阴'过,就偏偏对你下不了手,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也想像你一样沙场征战、所向披靡,不论为了什么宗旨。你像极了我们那个时代,一个年轻人心中想往的模样,所以我舍不得收拾你。现在也一样,老兄就陪你玩一玩,等着,我去准备一下,九点,你就可以走了,我来打掩护。”
唐钺拱手谢过段秋风。
唐钺在程立的协助下,在晚十一点到达玫瑰饭店,进到316房时,一个西式装束的年轻人正在等唐钺。二人见面、久久相拥而笑、笑中带泪。陈子路抱着唐钺哽咽着说:“大哥,咱们已经分开十三年了,我们好像都老了。”
唐钺轻轻一拳打在子路的左肩上,笑道:“壮实了不少,舅舅要是还在,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呢。”
子路又有点顽皮地让唐钺在椅子上坐好,然后跪下一头到地:“少爷可安好,子路回来了!”二人眼里泛着泪花和开心,子路又站起握紧拳头放在自己胸前,弯腰行了一个蒙族大礼。
二人像少年时模样闹腾了一阵,唐钺遂问道:“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难道是知道哥哥我落难,来搭救我的吗?”
子路一面给唐钺煮着咖啡,一面说:“我哪有那本事,要能搭救大哥,情愿以命换命,那也是兄弟的荣幸,也是奴才的本分。到了上海我找不到你,才去找到了原来的堤坝卫,才知道你出了事情,才托人给你发的消息。”
唐钺说:“你脑子是真活络,还能联系到堤坝卫的人,他们几年前就被戴长官解散了,到现在又经过军统几次改组、清洗,他们还能接受你的召唤,这些忠诚的草原孤狼,真的是让人感动啊。”
子路得意笑道:“大哥,我厉害吧?”
唐钺喝着子路端过来的咖啡,边喝边夸奖:“那是,咱们子路是谁啊,少年唐寅啊。你不知道当年老爷看你的目光,多么希望你是他儿子啊!可惜舅舅了,一心想把你培养成草原巴图鲁,可你除了一张脸和这高挑的身材,哪里都不像舅舅,尤其听说你做学问了,舅舅摇着头叹气说,唉,这孩子废了。”
说到这,二人大笑起来,子路开心地说:“幸亏夫人坚持,幸亏跟您去了德国,不然我还不如我爹。想想他们那一辈人,就是生不逢时,老爷的学问那么厉害,我爹那拳脚,状元也不过如此吧。”
唐钺说:“你要在国内,比当年的状元还厉害。”
子路猛然盯着唐钺说道:“大哥,不可乱说,有人问,就说我是作银行期货的,不然我的行动都受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