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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愿便宜了他的人,若是交给我,倒或许尚能接受。”

    胡飒忽又有些警觉,沉声问道:“听方将军的意思,这是动心了?”

    方崇文瞟他一眼,谨慎地开口道:“我想来想去,永宁得势,已不可挡,先前我们想搭裴初,是怕到了李烬之手底没好果子吃。可如今他既主动示好,又要顾忌着秋往事,我们若要上这条船,眼下是最好的机会。”

    胡飒双眼低垂,皱眉不语。方崇文见他犹豫,接着道:“咱们原本商议,是借胡将军同永宁谈买卖,若能换到些实惠那是再好不过,若是不成,至少也可拖延时间,等裴初这头搭上了线,我再偷偷送将军入显境,永宁也没奈何。如今情形变了,我看不妨便假戏真做,真由我把胡将军交出去。李烬之瞧他对周齐这些降将也是不错,这会儿又是用人之际,想必也不会薄待胡将军。我若得了融洲,自也可与将军互为呼应,彼此关照。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胡飒迟疑良久,说道:“眼下的关键,便是方将军可吃得准,李烬之到底是不是真同秋往事不和?可别是故意设了套等我们钻。方将军与他们尚谈不上深仇大恨,我可是差点把秋往事烧死在明光院,至今都不知她怎么捡回的性命,倘若到时候李烬之不保我,我可是死路一条。”

    方崇文环着胳膊思忖片刻,说道:“说句不中听的,李烬之若无后顾之忧,这会儿便摆出储君谱来硬逼我把将军连带裴节交出去,我恐怕也不能不服软,何必玩这许多花样?将军到了永宁,至少咬死容王前总是安全无虞的,哪怕先去摸摸情形,总也不亏了什么。若实在不放心,不如我安排你们先见一面,将军亲自摸摸底,正好他也有这意思。”

    胡飒终于点点头道:“先见一面也好。”顿一顿又道,“那裴节如何?一并交出去,倒也是份功劳,只是裴初这头便彻底得罪了。”

    方崇文皱了皱眉道:“胡将军白天说得不清不楚,只说裴节此事是受楚颃所托,他后头又有临风公主、有杨家、有顾雁迟,究竟是在盘算些什么,也给我透个底。”

    胡飒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罢了,事到如今,也不怕同方将军实说,白天我不肯多说,不是欺瞒,是我当真只是个小卒子,根本就不知什么。我当日从永安逃出来,走投无路,容府回不得,永宁又不敢投,磕磕绊绊跑到当门,本想去释卢避一阵,却刚好撞到楚颃,要我帮忙送个人去临川。我那会儿抓着根稻草便想救命,况且释卢与永宁关系不错,既然露了相,也已没法再去,倒不如赌一铺,因此立刻便应了。原本连那人就是裴节都不知道,只说到了临川自会有人来寻我,告诉我接着如何做。今日方将军的人忽杀上门来,我初时还道是接头之人来了,因此几乎未作反抗,稀里糊涂便被捉了。此后还是听方将军说了,才知那人竟是裴节,只是当时怕将军看轻,便装腔作势了一番。”

    方崇文心下暗骂,面上却笑呵呵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本还怕动了裴节会坏了胡将军安排,既然如此,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胡飒尴尬笑道:“无事,若真能搭上永宁,不必怕裴初,也不必搭理什么楚颃,方将军只管交出去便是。”

    方崇文若有若无地笑着,缓缓摇头道:“人,我不打算交给李烬之,还请胡将军配合,只当从没裴节这回事。”

    胡飒一怔,讶道:“怎么说?”

    方崇文道:“李烬之此人,深不可测,咱们一步都错不得。融西毗邻显境,若我们擒了裴节的消息公诸天下,裴初怒而发兵,首当其冲的便是我临川。李烬之倒是做足好人给我融洲,可只怕屁股没坐热,便要刀兵临头,那时但凡有一仗半仗失利,他要收回兵权,岂非便是举手间事?胡将军想想,这份功劳,背不背得起?”

    胡飒一惊,连连点头道:“还是方将军想得周到。”

    方崇文阴恻恻地盯着他,沉声道:“因此胡将军要记得,你从未见过裴节,更从未带他来临川,他在什么地方,凤神或许知道,至于你我,绝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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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地牢时已过鸡鸣,方崇文一时兴奋一时紧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天将亮时才朦朦睡去。正做好梦,忽被敲门声惊醒,不由一阵恼怒,喝道:“拍什么拍,谁给的胆!”

    门外人显然被他吓着,过了半晌才颤声道:“禀、禀大人,已过了开府时辰。”

    方崇文睁眼瞧瞧天色,见果已大亮,暗咒一声,一面慢腾腾起床,一面骂道:“我睡时不准打扰,不知道规矩么!我不出去便开不得府了?!”

    门外小声道:“府是开了,只是、只是,储后等许久了,虽未催促,可是恐怕、恐怕……”

    方崇文一惊,忙唤人进去匆匆洗漱更衣,大步往正堂行去,一面恨恨道:“储后储后,整日找麻烦,储君都没她那么难伺候!”

    话音方落,忽听前头传来声音道:“扰了方将军清梦,真是罪过罪过。”

    方崇文吓了一跳,抬头便见秋往事自前方廊檐下悠哉悠哉转出来。他心下一凛,狠狠瞪一眼身旁侍卫,斥道:“怎不迎储后去屋里等!”

    秋往事笑眯眯地踱过来道:“堂上都在办正事,闷得很,我在里头呆着旁人也不踏实,还是出来转转。”

    方崇文见她如此好脾气,心下反倒发毛,忙堆笑道:“殿下今日有何安排?”

    秋往事懒洋洋地伸着背脊道:“就是没什么安排,所以想同方将军出城几日。”

    方崇文一怔,问道:“又要去军营?这不才去过?”

    秋往事道:“上回是下令选兵,已过了几日,也该去瞧瞧进程。”

    方崇文并不欲她多见军中将领,颇有些不情愿,正想寻个借口推辞,却忽地心下一动,随口试探道:“我有些公务要理,一时怕脱不开身,不如殿下自己去可好?”

    秋往事正是为调开他好方便李烬之见胡飒,自不答应,便道:“营里到底不能由我说了算,还是方将军同去的好。”

    方崇文见她竟不答应,便知她目的果然不在军营,多半如自己所料,是想避开李烬之眼目,单独与他聊些什么。想想自己此时正是他二人皆亟欲拉拢的对象,不免得意起来,便煞有介事地微微皱眉道:“若如此,可否劳烦殿下等上半日,待我安排安排再去?”

    秋往事想着李烬之若要有所动作多半也是趁夜,倒也不急,便道:“无妨,我先出去转转,过了日中再来寻将军。”

    方崇文见她如此忍让,更觉所料不错,当即长笑道:“好好好,我尽快处理,储后可要人跟随?”

    秋往事见他似是心情甚好,倒有些莫名,也未在意,挥手道:“不必,我随便逛逛。”

    出了城守府正想去寻李烬之,忽一眼瞟见府门外排队等着进去办事的人中立着一名女子,一身灰扑扑的劲装短打,并不鲜亮,却不知怎地颇为惹眼。她一瞧便知是修过自在法,又见那人不过十来岁年纪,修为却似颇有几分根底,不由多打量了几眼,一看之下却觉她身上那件破旧不堪的黑色披风十分眼熟,心下一动,上前问道:“这位姑娘,你这披风可能让我瞧瞧?”

    那女子正探着脖子往门内张望,被她一问,刷得转过身来,将披风往后掖了掖,警觉地盯着她道:“做什么,这是我的!”

    秋往事已看清披风上针脚蜿蜒,似是许多碎布拼凑而成,领扣是骨质,上头刻着只栩栩如生的出云鸟。她眼中一亮,似是十分惊喜,伸手便去扯,说道:“这是我的,你哪儿弄来的?”

    女子背后的披风忽地无风自动偏向一边,避过了她的拉扯,退开几步怒气冲冲道:“你做什么!”

    秋往事神色急切,随手解下身上的袍子递过去道:“赤貂皮的,和你换。”

    女子拍开她手,气得双颊发红,喝道:“谁要!”见周围的人纷纷好奇地向这边张望,愈觉恼怒,一跺脚道,“你过来!”

    说着转身往离去,一路行到江边僻静处,见四下无人,方停下脚步回头瞪着秋往事道,“你眼力不错,这的确是储后的东西,她从释奴营里便穿。你既识货,想必也是同好,怎地行事如此不上道,也不怕给储后丢人!”

    秋往事约略听出些名堂,倒觉有趣,不由笑道:“你花多少钱买的?”

    女子一挥手,笑得三分豪爽七分得意:“钱是小事,关键是机会难得,我有朋友认得止戈骑的人,费了好大劲才弄到手的,你就算搬把斛川底的金子全挖上来,我也不换。”

    秋往事忍不住逗她道:“你上当了,这披风旧是旧点,可完完整整,一道缝都没有,虽是碎布拼的,却并没补丁。释奴营里什么环境,若真在那里头穿过几年,哪能是这样。”

    女子怔了怔,伸手往背后摸了摸,旋即道:“你知道个鬼,储后什么武艺,谁沾得了她衣服,破了才奇怪。”

    秋往事道:“行军打仗,武艺再高又哪免得了磕碰?你那认得止戈骑的朋友没告诉过你么?储后在止戈骑穿过的袍子哪件是完完整整的?”

    女子显然也有些疑惑起来,愣了片刻,急急摇头道:“不可能,我从那人手里买过好几件呢,找人瞧过,都说是真的。”

    秋往事笑道:“你还买过些什么?”

    “还买过……”女子忽地停口,警觉地打量着她,冷哼道,“想套话?歇着吧,不管几件都不卖给你!”

    秋往事“嗤”地笑起来,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不逗你,你这丫头哪儿来的,买这许多东西做什么?这披风的确是我的,也的确是从释奴营里带出来的,是我姐姐缝的,我没舍得穿过,但一直带着,后来井天那回走得匆忙落下了,之后回来找过好几次,一直没找着,心疼了好久,原来被人弄出来卖了。谁卖你的?柳云?严浒?”

    女子呆了片刻,忽跳开一步,指着她道:“别扯,柳云严浒谁不知道,报得出几个名字便想装储后么!”

    秋往事笑问道:“你是永宁的人?”

    女子冷笑道:“你又是什么人?”

    秋往事接着笑道:“你年纪太小,官职是高不了的,不过身手不错,门路不少,口气也不小,想来是有家世。这个时候能被派到临川,应当也是心腹,是赵先生差遣?在风都和赵翊是一路的吧?那小子长你那么多岁,自在法却恐怕还不如你,可是常被你欺负?”

    女子面上惊疑不定,吃惊道:“你、到底……”

    秋往事自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抛过去,说道:“以你官职虽不该见过这个,可既在那圈人里,或许也听说过,瞧瞧可认得。”

    女子接过一看,见是块钢牌,花纹特异,竟是规整有序,似龟背般纵横杂错,交织如网,不由失声道:“钧天钢?!这……”翻过令牌一看,见底部刻着“永宁”二字,愈发震惊,低呼道,“永宁令!”

    秋往事笑道:“既然认得,那永宁令发出去过几枚,也该听说过吧?”

    女子怔愣半晌,忽地一松手,将令牌轻飘飘凌空悬于身前,盯着她道:“你抢回去试试。”

    秋往事一笑,随手一招,令牌疾飞而至,未及眨眼已在她手中。女子显然吃了一惊,面上阵红阵白,忽双手掩脸大叫一声,转身便跑。秋往事忙喝道:“站住!”

    女子轻轻一震,似醒过神来,停了脚步,慢腾腾转过身来,头深深埋着,刷地负手跪下,唤道:“储、储后。”

    秋往事上前扶起她道:“好了好了,在外头呢,别吓着人。”

    女子缓缓站起身,仍是低着头,一张脸涨得通红。秋往事不由失笑道:“你羞什么,刚才不挺神气。你叫什么?任什么职?来临川做什么?”

    女子虽显然仍十分紧张,可听她吩咐,便硬着头皮抬起头,答道:“我叫刘雏,入照殿郎卫,来临川、来临川……”

    秋往事见她支支吾吾,约略猜到几分,笑道:“可是来找我?”

    刘雏盯着地面点点头道:“原本是储君吩咐我上望山办事的,我办完回去路上听说储后在临川,我见离得极近,便想、便想……”

    “便想过来撞撞运气?”秋往事笑道,“果然运气不错。”

    刘雏又红了脸,手不自觉去拽披风,忽地回过神,忙解下披风,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嗫嚅道:“这披风、这披风……”

    秋往事见她似是十分舍不得,虽觉有些抱歉,却仍是接过披风,说道:“这是我姐姐缝的,不能给你。若拿银子问你买大约你也不要,这样吧,拿我现在穿的和你换可好?是主将的了,红色的,威风多了。”

    刘雏忙摇头道:“不不,这本就是储后的,怎能要你拿东西换。”口上虽这么说着,心下却实在忍不住,憋了半晌终于还是怯怯道,“储后……那个,杀卢烈洲时,穿的是哪件?”

    秋往事“噗嗤”笑道:“那身连袍带甲被劈成了两半,连人都几乎两半了,早扔了,怕是寻不回来。”

    刘雏顿时露出失望之色,忽又眼中一亮,问道:“那杀卫昭时的呢?”

    秋往事面色微微一僵,还未开口,却见她忽又“扑”地跪下,说道:“还未谢过储后替我报杀父之仇。”

    秋往事怔了怔,心下一动,低声问道:“你父亲是谁?”

    刘雏抬起头,清亮的眼中满是景仰之色,大声道:“刘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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