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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微雨燕双飞。
皇帝尽兴而去,留下的只是更深的怅惘。
今夜,应是昙花初放。
雨丝浅浅若絮,遮不住月色清浅。
萧瑶不听香宜劝阻执意要去赏花,而阿蕖新来乍到,不敢越矩。
二人只好随她静坐昙花亭,聆听夜曲,好整以暇等待昙花一现。
宫灯明明暗暗,细雨绵绵,有软软的思念。
萧瑶轻勾指尖,琴音清泠优昂,如斛珠倾落,腻在人心。
仿佛有错眼的感觉,一脉黑影飘过亭外左侧的梅箓竹林,梅箓竹林外,是海棠苑,月母亲居住之所。
竹林挨着高墙,墙头一色的尖碎琉璃。
那人影荡上墙头,一跃不见。
萧瑶霍地起身,失声叫:“羽公子!”
“侯主,哪里有人?夜色迷乱,你眼花了吧?”香宜上前替她披上掉落的大红斗蓬。
“阿蕖,你看清了吗?”萧瑶热烈地问。
阿蕖摇摇头:“侯主,我一心听琴声,不曾旁顾。”
萧瑶失落缓坐,那是谁?
羽公子早与爱妻双双隐居,他哪里会再现江湖?
或许他与昙花一般,只是一现即逝罢了,而自己执着虚无却又为了哪般?
月母亲深处侯府,听闻得来的消息未必全真,以羽公子当年模样,岂是轻易移情之人?
如此一想,心中好过许多,存了念想,总是幸福有依的,否则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萧瑶眼角微微漏伤。
“呀,昙花开了,好美!”香宜欢叫。
昙花花筒慢慢翘起,撑开紫色的外衣,仿佛千层花瓣一般依序打开,洁白如玉的大朵昙花焕然开放,美姿秀色,艳过飞雪。
阿蕖托住萧瑶的腕子,优柔道:“侯主,我们近前赏花可好?”
萧瑶摇头:“不必了,远观足矣!虽近若失,不如远远望上一目,便是永久的回味,何必强求真真切切伤情伤绪?罢了,你自去欣赏吧。”
阿蕖眉眼弯弯,秀眸蕴上关怀:“侯主,既如此,我们回去吧,夜深露凉,着了时气可怎么处?”
萧瑶清瞳凝她一眼,微笑如花:“好,回吧。见过,就好。”
真的见过就好。
如果能再相遇,会更华丽芳菲。
墙外官道,黑衣人如箭在弦上,衣袂翻飞。
已然宵禁,巡夜人手中的灯笼火泽微弱,照不见光圈外的影。
漆衣如夜色,总是波谲云诡时。
太主府前,黑衣人眸露冷笑,半面笼在黑纱下,看不清脸,唯有髻边一枝金步摇,度出她是一枚芊瘦惜颜的女子。
她轻车熟路,跃过重重屏障,推开一扇辉煌的锦门,手中剑迅速架在一人脖颈上,语调冰寒如手中的玄铁,阴鸷道:“皇后,我们做场交易如何?”
“放肆,孤是皇后,如何与你商贾沽气?”皇后撂下手中的刺绣,突如而来的意外让她虽惊犹是冷静,美容噙霜,强撑着气势,狠狠剜她一波。
黑衣人压低嗓音,凉似雪花:“皇后不愧是六宫之主,剑在眼睫,依然华贵灼人,可惜萧瑶进宫日,便是你金屋冷宫时。卫子夫动不了皇后根基,可是萧瑶会,因为她是皇帝心中的仙,仙是必定驻人心间的,皇后!不知皇后那时如何优容凌厉,宛若无波无澜呢?”
皇帝信仙,萧瑶是他亲手选定的仙,她如何不晓得其中厉害?皇后眸华蕴凛,推开颈上剑,冷冷坐下,伸手取玉壶于翡翠盏中续了水,仰头一气饮下,仿佛饮去心头积蓄的悲愤。
黑衣人收剑入鞘,扬眉对面而坐,一壁冷酷笑:“皇后既不会坐以待毙,为何迟迟不见出手?莫非恐惧攥心?怕失了凤位不成?”
“孤轮不到你来摇唇鼓舌!你若见不得萧瑶进宫,尽管使术便是,出手掣肘孤,岂非剑锋有误?”皇后捏盏在手,不露声色地瞅着玉盏上的凤凰花纹,语调竭力平静如水。
“民女不过想瞧瞧皇后的胆识,果然非常人可比!民女要杀一个萧瑶的确容易,只是民女要的是萧家血流成河。民女与皇后同仇敌忾,结为首尾岂不更好?再则只怕皇后掀翻皇宫,皇帝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皇后如此优渥瑰境,若无为,实在可惜。”黑衣人眸华犀利,仿佛一眼要划破她的伪饰,面纱下唇角峥嵘刺骨:“皇后当初阻止卫子夫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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