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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鱼翦篁欣然嘉许,伸腕抚抚她的手,爱怜眷眷,缓缓轻握她的细肩,递她一枚牡丹凤尾纹玉牌,上书:牡丹凤令。
见凤令如卓府主母亲临,一应大小,由她自如裁度,即便卓观,也要避让三分。
青茉郑重接了,纳入袖中,深深一拜:“茉儿必不负姊姊重托!”
“茉儿,你想要的姊姊都尽力给你!哪怕逯羽的心冰石铸就,我也会让他化雨乘祥。你安心呆在玲珑馆,暗卫随时护卫你左右,必要时,牺牲他们也不足为惜。”修鱼翦篁捏紧她的手,眉目浓丽,墨色深深,仿佛夜色茫茫里的苍鹰,划过一脉噬血的狠毒,又如杨花飘絮,悄然无息荡却,不见一毫阴森的痕迹,宛如芙蓉,妩丽风华,有噬心的媚。
她的掌心永远透着一股杀人无形的力道,那力道不定什么时候拨云见日,血瀑长河。
青茉眉间挂了持重的笑,缓缓抽离柔弱无骨的玉荑,一唇清风和丽:“姊姊扫眉才子,茉儿仰望无及,旦为姊姊出一分绵力,至死犹笑如生!羽公子事,顺天意不强求,茉儿想通了,只要他不娶,我便不嫁,即使嫁,也要嫁得风光旖旎!”
青茉唇边敛了一抹决绝,这决绝如剑似雪落入修鱼翦篁眼中,有突兀的惊心。
似乎,她又成长了许多。
成长,是智者的希望,是狠者的痉挛。
仿佛一根看不见的刺,是拔是留,飘忽不定。
修鱼翦篁笑意涔涔,送她出了帘,似恍然想起道:“我们的脂粉素来寿春城第一,近日听闻集市上有新巧的脂粉,香气清雅,非凡俗可比,富家小姐们都趋之若鹜扬螓翘眉的,若果真,也是事故一桩了,少不得取个法子消耗一番。你闲暇时瞧瞧,也好比拟比拟,商贾人才辈出,后浪推着前浪呢,保不准哪个灵心芝肠的姐儿得了新鲜方子也没个捆儿。支了旁人去也不放心,你这个香中妙手却是过一目就晓得缘故了。”
“姊姊放心,我必然查访个准信儿回话。”青茉诺诺,穿花度柳,风送影去。
修鱼翦篁站在长廊下,琥珀风铃摇曳清音,打在她耳畔晃动的双凤金步摇,发出悦耳的乐声。
那抹素白如茉莉的衣色,在绿叶红花中渐渐隐去,只漏了芊媚流丽的俏腰。
远远地望着她,明明地一脉恨痛断影。一路翻飞的雪色裙摆如白蝶扑翅,翩翩欲飞,扇落片片忧伤,仿佛贴地划碎了某些深痕,直碾尽地缝里去,渐与落红相溶。
修鱼翦篁沉吟半晌,长袖一展,甩帘进屋,侧眸冷冽回风,淡淡道:“夜蕊,湃在水中的葡萄取些来!”
夜蕊偏间应了声,急急托了玉盘,袅袅放在紫檀案上,垂手侍立一旁,眉尖拢了跃跃欲试的神色,有些掌不住稳重的姿态。
修鱼翦篁眸心噙笑,亲昵啐她一口:“想嚼什么蛆,猴急不得一刻么?说多少次,女子泰山压顶也自不惊不动,宠辱旁人给的,红颜风华不忧不移才是自个儿修得的,改了几回?”
夜蕊掩唇笑道:“主母告诫,夜蕊懂得呢。只是今儿我瞧见羽公子从安居苑里愤怒出来,那眸子喷火似要杀人一般,然后青茉姑姑伏在草地上哭了很久,也不晓得两人闹了什么口角,羽公子不是一向很疼姑姑的么?”
“哦?”修鱼翦篁嘴角含了兴致,眉心微皱,捏了颗紫葡萄放入口中,慢慢咽了,方扬了扬芙蓉面,眼里划过一道霜芒,又如轻薄的和风悄然荡去,淡淡一笑:“可不是女儿家又撒娇了?一个男人口里心里念念不忘死去的女子,对活着的也是一种惩罚吧!女人再美貌如花,再自信满满又如何?欲望永远填不够心田,情愫这个牢什子最是枷锁红颜。”
葡萄本是甘甜,不知为何吃了酸颗,一脉酸气吸入口中,生生洇出一股子剧痛,修鱼翦篁咽入酸味,眸剜雪霜,冰珠弹过:“所以对你所爱的人,有时远远望着就好,或者干脆走开,再择一片海阔天空。等时机成熟了回眸瞧瞧,也许发现某些执着不过虚妄欺人罢了,做不到舍弃就只得自个儿揪紧丁香结,女人么,疼自个儿才好。”
“主母教诲得是!夜蕊记住了!若是青茉姑姑如主母这般思想,大约早就凤凰飞枝头了,何苦挂名着受煎受熬地。多少公子王孙富贾求了主母,偏偏她不惜福,若是婢子,定感恩戴德,为主母赴汤蹈火也是宁死不屈的。”夜蕊一壁说着,一壁觑着修鱼翦篁的脸,面上飘了红绯,羞得连忙双手握住脸,跺脚娇憨道:“哎呀,婢子又快口快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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