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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苏亲自叫来漆雕破胡。
漆雕破胡曾随栾大练习了几日驾驭之术,加上天赋聪慧,一学就会,自个儿再琢磨一段时间,不知不觉已成了一把好手,当下兴奋备了马过来,代替了薢茩的妹夫撖穆,撖穆本是平民出身,终日与妻子薢苜深耕力作,也是一等一的驾驭好手,只因一顷田地收入管不了衣食饱暖,所以也卖了田地与破宅子一家四口人随了嘉懿苑过活,苦薏替他纳了算赋更税的,否则他也只能去戍边了。他是苑中得力的壮年男丁之一,深受众人倚重,眼下又被派遣去管理田地了,所以苑中着实没有好的驾驭。
漆雕破胡是第一次随着苦薏出门,神色颇有些紧张,但强自镇定自若,不叫众人瞧出他的慌张与兴奋来。
偏偏浣嫣是促狭鬼,挑眉看出他的极力掩饰的情绪,扑哧笑道:“破胡,又不是让你上阵杀敌,只不过找一个绣娘罢了,虽是中年风韵,也不见得多美艳动人呢,别激动,悠着点儿,以后出去的时节多着呢,下回肯定是去见妙龄女子,让你乐呵着。”
漆雕破胡闹了个大红脸,讪讪牵了牵缰绳,俊逸温厚的嘴唇牵了几牵,愣是绷住了尴尬的情绪,面色反而平静下来,颇有大将之风。
漆雕似锦随手敲了一指浣嫣,嗔道;“你这个促狭鬼,就该遇上末嫙才能治你。”
一语惹笑众人,顿时气氛轻松了许多。
苦薏叮嘱了几句,漆雕破胡一牵缰绳,驾马呼啸而去。
苦薏与千琬携紧双手,脸色吓得一白,也忒狂野了些,当是塞外行军呢。
水苏等人也一急,却是叫唤不得,因为车子已经跑出很远很远了。
风吹帘动,人心寂寂。
千琬闭了眼,陷入沉思中,或许在思想如何与昔日的姊妹见面,如何得体说话,如何劝她助小姐一臂之力。
苦薏也难得安静,更不想打扰她的如潮思维。
马车渐行渐稳,似乎驾车的人也晓得帘内的人思绪波动得厉害,所以不忍让她们受马惊之苦而是多了温柔之旅。
苦薏掀帘悄瞧,竟是到了淮南宫殿北面戚里一带,这里住的可是王亲国戚呢,莫非那女子与淮南王宫有关?
一处繁华深院门前,如卓家大院一般也盘坐了两尊铜狮子,眼睛瞪得颇大,仿佛醒眼看这个世界来来往往的渺小人烟。
苦薏抬头,落入眼中的是几个镶金大字:如家大院。
如家大院?与“寿春公”卓观、“金山”袁广汉齐名的商贾“银海”如柏,三人并列之富贵,名耀淮南,都是淮南王刘安的坐上宾。
她竟然嫁入如府了么?
苦薏暗暗纳罕,千琬既不说,她也不便问,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千琬温婉叫停,一壁携过苦薏的手,低声道:“小姐,她再怎么侮辱我,你千万莫动怒,否则一点可能也无。”
苦薏点头应允。
两人下了车,漆雕破胡把马车拴在门外的拴马石上,伸手欲拍金镶玉刻的麒麟门,正巧门吱哑一声敞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家僮,拱手道:“才在门里看见你们停下,不知贵足何宅?来此有何贵干?”
漆雕破胡也稳稳还了礼,眸光回望苦薏与千琬。
千琬和颜悦色道:“我们来见百夫人,请通传一声。”
“夫人一般不见外客,请报上尊号,或许对了眼,夫人才肯见呢。”家僮上下打量着她们的衣着,料子上等,颜色也鲜,像是用新近兴起的红蓝花染就,可见不是一般人家的宝眷,只是眼生得很,从未见过,两人都是神色端庄仪态万千,一皆难得一见的美人。
苦薏也不言语,双手合拢在袖内,披了一件大红斗蓬,愈加眉黛如烟,红唇若画,美得纤尘不染,比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千琬缓缓心气,温和道:“就说云仪碧色的卓苦薏小姐来访!”
“卓苦薏?”家僮愕了愕,面色微微一变,拱手道:“二位请回,夫人不会见。”
他的语气坚决,不容商量,转身便走,一壁伸手关门。
“那就请说神绣千琬求见,她若不见,就告诉她,千琬决定毁约,也去学了散花绫,师父曾经也教过一鳞半爪,依她聪慧与悟性,定能三日之内琢磨出织法。”千琬浅浅一笑,一语如雪花砸来,骇了家僮一跳,急忙转身折往鸾鸟大照壁后去通传了。
果不其然,一会子他急急跑来,身后随了一窈窕婢女,婢女望了望苦薏等人,面无表情,家僮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道:“两位请进。”
婢女前头领路,苦薏与千琬相视一眼,相互挽着手跟上她的步伐。
漆雕破胡欲跟随,家僮一把拦道:“你不许进,夫人只让她们二人进来。”
“不行,我家小姐金贵着,身边岂能无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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