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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封神秘信件内容的描述后动起了脑筋。突然,他的大脑灵光一现,不禁拍手叫好。
“快说啦。”老乌鸦显得不耐烦了。
一场交流会下来,乔治和路易收获颇多。他们一共结识了69名观众,其中愿意加入的有57个。他们优雅的游回了哥哥和卡拉巴斯身边,双方各自把收获真正的“交流”了一番。接下来,就要轮到最传统、最娱乐、最讨人爱的节目,那就是——舞会。安德烈邀请了阿丽西娅,乔治面对玛莎,路易邀请了一条神仙鱼,老乌鸦则邀请了漂亮的詹妮——两人在食物方面谈得很投机。老龙王看到阿丽西亚被自己的太子抢走了,显得很不高兴。他无可奈何的拉着他的老伴跳起了华尔兹。我不妨透露一下,这已经是老龙王的第78任妻子了。阿尔弗雷德向着一条名叫吉尔·霍尔的年轻的小白鲸姑娘发出了邀请,两人一同翩翩起舞,好不热闹。大家跳华尔兹,跳爵士乐,跳摇滚乐,各色舞蹈在大厅里巡演。陆地上的舞蹈转移到了海底别有一番风情。大家悬空跳舞,像气球一样上上下下,漫步在海底,少了一份死板,多了一份创意和欢快。在海底,舞会通常是解决一切的最好办法。在舞会上,甚至有死敌在互为舞伴。多么奇妙的精神慰补品啊!三兄弟飘飘欲仙,老乌鸦的愤慨一扫而光,就剩下激情、热情和感情。
跳过了一轮又一轮的舞,老龙王便喝令大家去睡了。在最后,大家又祝愿了路易一番,祝愿他万事如意。九点半,舞会散了,大家也都回到了自己温馨的小屋,一头扎在了舒适的床铺上,安心睡了。
唯独章鱼奶奶忧心忡忡。她游出了龙宫,浮到了水面上,望着满天的星光和皎洁的明月,叹了一口气。星光的银辉洒落到她身上,借助暗淡的月光,章鱼奶奶突然发现有一艘巨轮正在向她驶来。凭据多年的经验,她知道这是一艘捕鲸船,老龙王的第77任妻子就是被它抓去的。于是,她十分惊慌,因为她也知道,捕鲸船有时不仅仅捕鲸,还会用他们的大叉去猎捕章鱼、鲨鱼、海马等等,看着什么就逮什么。于是,她十分惶恐的沉到了水底,本能的释放出一团黑烟,飞一般的游回了龙宫。可是,正是这一团黑雾引起了捕鲸船船员的注意。他们本来没有看到章鱼,可是他们却突然发现水质变黑。不难推断,有一只章鱼刚刚从这里溜走了。“追!追!杀!杀!”
章鱼奶奶巴巴拉·科尔曼冲进了陛下的寝室,焦急的用全部的八只触手放肆的用力推搡他。老龙王睁开了眼睛,怒吼一声,鼻孔里喷出了火星,暴怒的将巴巴拉推开,愤怒的嚷道:“你出什么事啦,娘们儿?你疯啦?给我滚!”
巴巴拉摇摇头,急不可耐的说道:“你一定得去管管,有一艘捕鲸船向我们驶来啦!”
“什么?!”老龙王一下子坐了起来,生气的吼道:“捕鲸船?他们怎么又来了?上星期不是刚刚来过两艘吗?”
巴巴拉无奈的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亲爱的,我劝你还是去应酬一下子吧。”
老龙王气恼的瞪着她:“真见鬼,正好在我睡好觉的时候、在全太平洋底的居民睡好觉的时候,来了一艘渔船!他奶奶的,这人类可真是中邪了。要我说啊,你生的那个狗崽子也是,竟然会和陆地女人串通一气,生下四个杂种!那些小杂种也不是些好鸟,全都无一例外的长着人形!他妹妹的,每当我看见这些小杂种,我就会想起你的那个狗崽子!他们长得和他变成人形时简直是一模一样!特别是那个安德烈,要不是狄龙已经被我驱逐了,我当时真以为那就是他呢!那个乔治也和狄龙长得差不多,只是狄龙比他要高一点,要再稍微壮实一点。安德烈是棕发蓝眼,乔治是金发蓝眼,路易是棕发碧眼。狄龙也是棕发蓝眼,但他的脸要圆一些,而安德烈是尖脸,乔治是金发尖脸,路易是又胖又矮又是绿眼。这就是他们的区别!”
“好了,好了,”巴巴拉安慰他道,“有这个功夫,你都执行完a计划了。”
“说得也是。”老龙王嘟嘟囔囔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在碧水中像一道火焰一样穿过了大街小巷。转眼间,虾兵蟹将们一个不少的站到了他的面前。
“听着,”龙王下着命令,“一艘捕鲸船来到了太平洋。我们一定要把它掀翻,给人类一个下马威。以前都是我太心慈手软,只是提醒大家在被窝里藏好,今天不会了!子民们,让我们拿起武器战斗吧!”“好!!!”大家群情激昂的大声吼道。接着,一拨拨的螃蟹龙虾有的执矛,有的抱枪,还有的耍起了双节棍。“比尔,查理,你们负责告诉老百姓们,近期不要靠近海面上,另外再给我把一拨拨的鲸鱼和鲨鱼赶过来,告诉他们——千万不要浮上水面,如果想的话,就到船下将船顶翻!”“明白!”查理和比尔异口同声的回答,并飞快地消失在了幽暗的水中。“来吧!”
千万条石首鱼将战斗的号角吹响了。整个寂静太平洋顿时响起一片令人毛骨隆然的“呜…呜…”,好像是谁在大声哭诉,又好像是死不瞑目的鬼魂在哀诉,在抱怨,在要求复仇。尤金·查普林号上的水手们顿时陷入一片无言的恐慌。这鬼哭狼嚎,使每一位水手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所做的亏心事,想起了无数冤死的鱼儿们在临死前也瞪大充满哀求的双眼,张大嘴巴奋力吸进空气,渴望在这个世界多留一段时间。这号角,好像是一段恐怖的回忆,好像是鬼魂的哀鸣,好像是来自良心的责怪,好像是一段真实的悲剧,好像是一场悲哀的音乐,好像是一阵仇恨的号角,好像是一份复仇的渴望,好像是被丧失亲友的痛苦烧红的眼睛,好像是打骨子里散发的世世代代遗留下来的绝望与愤怒,又好像是一种决一死战的决心和勇气。紧接着,像是回应一般,尤金·查普林号开始剧烈的摇晃,无数的虾兵蟹将撼动着捕鲸船,将武器奋力向捕鲸船上投掷。一名勇敢的年轻水手,名叫弗兰克·克利,他爬到船舷边向下看了看后轻松的大声说道:“不用害怕,伙计们!只是一些螃蟹和龙虾而已!来,我们一起把他们给干掉!”几名水手听了他的话以后,也鼓起勇气向下看了看。果然,不过是一些螃蟹和龙虾。水手们重又鼓舞士气,开始激烈的反击。尽管他们处于被动状态,可是他们的位置居高,而且背对着月亮形成黑影,处于优势,因此,随着鱼叉咣啷咣啷的响声,每响一下,就有一只身披铠甲的螃蟹或者大虾仰面落入水中。渴望报仇的心理使其他的虾兵蟹将更为疯狂的推动船只。但尽管如此,船的晃动渐渐的平稳下来了。鱼叉用完了用枪!这些水手们一改刚才的恐惧,疯狂而又残酷的向着虾兵蟹将“嘟嘟嘟”的开起了机关枪。顿时,大海上弥漫着血腥的气味,整个太平洋被一抹血红的鬼哭狼嚎所笼罩。
就在这时,一声响亮的嘶鸣银铃一般撕破了血红的面纱。水手们纷纷抬头观望。只见,一片黑暗随着嘶鸣笼罩着太平洋,月亮消失了,星星隐身了。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突然,一道银光划过天际,优雅的降落大海平面上。这是一匹银色的马儿…不,不,这是一匹独角兽。她银色的身体线条优美,乳白色的鬃毛和尾巴里闪烁着星星,雪白的口鼻部、带有黑斑的花白的蹄子上也都闪烁着星光。她明亮的紫色眼睛中闪烁着明亮的月光,柔和,温顺,却又敏锐。她长着一对大大的淡蓝色翅膀,脑门上的刘海间也冒出了一根长长的银灰色的角,光滑,坚硬,尖锐。就这样,这浑身散发出满月的银辉的独角兽从天而降,轻盈的行走在海面上。水手们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就连小鱼小虾们也纷纷浮上水面,惊奇的看着——她怎么可能在水面上行走呢?她的影像既真实又朦胧,只见她微微收拢双翅,花斑蹄子在水面上轻巧的舞蹈。整个太平洋,唯一的光芒就是这匹独角兽。她照亮了大海,她的光辉洒落在海中,明亮,柔和。就这样,她踩着水面,自然的小跑到了船只边,轻轻一跳,舒展开巨大的翅膀,挥了挥乳白色的鬃毛和尾巴,低下头,美丽的紫色眼睛柔和却又严厉的盯着水手们:“你们确定要在太平洋伤害更多的鱼儿们吗?”
船长贝弗里奇上尉回过神来。他冲着这奇妙的生灵大声吼叫道:“你没有权利过问我们——万物之主人类!我们是你的主人!我们想怎样做就怎样做!我们只是在自卫!这些疯子使劲推动我漂亮的巨轮,我当然要还手!你要是怕吃子弹,就趁早滚蛋!”“对!对!船长说得对!”那些水手们跟着瞎起哄。
独角兽洛娜·露西娅·莫特利昂起了头。她平静的紫眼睛中闪动着火苗。“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们想过没有?”她冷冷质问道。“这个……”上尉搔着后脑勺,“我怎么会知道,我也为什么要知道这帮狗娘养的傻弼为什么这样做?”他啐道,“动物是没有感情的!”“你们猎杀他们的家人和朋友!”洛娜的温和的紫眼睛一下子变得咄咄逼人,上尉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他们也是在自卫!他们告诉你们,你们大量的猎杀鲸鱼和其他动物是错误的!你没有听见战斗的号角声是多么的凄凉吗?”贝弗里奇沉默不语。突然,他猛地一扬头,黑眼睛中闪动着仇恨和疯狂的怒火:“我不管!!!你没有权利来批判我。弗兰克,捷克,哈罗德,杰拉尔德,弗雷德,你们快进攻啊!开火!”
“砰!砰砰!”水手们端着机关枪,冲着独角兽开火了。“把她弄到博物馆去!”“这张皮能值好大一笔钱呢!”“她的角!这角至少可以卖1000英镑!”“独角兽的血能治很多的病,卖给药剂师绝对少不了钱!”“她的翅膀!卖给服装店!”“还有她的肉!独角兽的肉一准很好吃!”“伙计们,杀了她,我们就可以发大财了!”“对,对,杀了她,宰了她,剥了她的皮,叫她来多管闲事!”
洛娜没有想到这群疯子这么放肆,因此措手不及,肩胛和左后腿被子弹穿了一个洞。银白色的血淋在了海里。一条好奇的小牛角游过去,惊奇的发现:那根本不是血,而是…星光!那匹独角兽是星星和月亮的组合!
洛娜负伤以后,被彻底的激怒了。由于万箭齐发,越来越多的星光洒在海面上。洛娜根本没有机会进攻。但这时,她仰起头颅,长长的嘶鸣了一声,弓起一条前腿,其他三条腿绷直,跳跃一般跃入黑暗的空中。但紧接着,她用力拍打着翅膀,一道道愤怒的流星笔直的向尤金·查普林号坠落。上尉和水手们惊叫一声,纷纷扔下武器,冲进前舱、后舱和地下室。一道道冒火的流星降落到船上,点燃了熊熊大火,紧接着,洛娜飞了下来,银白色的鲜血一路滴洒。她弓下头颅,尖利的角笔直的冲向了尤金·查普林号,只听“咚”的一声,洛娜的角笔直的穿过了尤金·查普林号,送给了它最后的一击。捕鲸船上留下了一个大窟窿,黑洞洞的,紧接着,只听“吱呀呀”的巨响,那船随着窟窿裂成了两半,慢慢下沉,最终,沉没在了太平洋底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渐渐被淤泥所覆盖。而事实上在离这艘船北偏西40度10000米处,就是太平洋底的战士坟山。
洛娜顺利地完成了她的使命。这时候,一向喜欢临阵脱逃的老龙王这才显身。他揉揉眼睛,诧异的望着洛娜。只见洛娜神色疲惫,对海洋居民们柔声说道:“你们可以回家了。”于是,大大小小的鱼虾们准备返回巢穴,安安稳稳的打他们的呼噜。老龙王也打算回龙宫了。但就在这时,洛娜叫住了他:“汉斯,等等。”于是,他回过头去,因为被这么亲昵地称呼而感到很不习惯。洛娜降到他的身边,严肃的紫眼睛中带着某种炽热的情感。“汉斯,请你记住,我和鲁比·苏茜·桑会一直关注龙族的。不要犯下什么可怕的错误,汉斯,你已经变得很邪恶了,再犯下一桩案子,我和鲁比就会携手除掉你。不许伤害我的安德烈、乔治、路易和西尔维娅。否则,你的王冠将落到狄龙一世的手里。他比你更配得到这个王冠。你给我记好了。我是你妻子巴巴拉母系的一个远亲,鲁比是我的父系的一个姐姐。我们是来自黑夜与白昼的和平使者。我们与你没有任何的瓜葛,但是巴巴拉的后代也就是我们的血亲,我们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们的。自从巴巴拉嫁给了你,我们就一直关注龙族。对巴巴拉好一点,否则你会后悔的。”随着最后几句话,洛娜的身影越来越朦胧。她轻轻的一跳,跃入天空。“记住,我们随时关注!”接着,洛娜重新化作了星辰和月亮,照亮了星空。汉斯王呆呆的站着,回味着。他现在很沮丧的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身为太平洋龙王的他也无奈的被更强的神明所监视了,并且,汉斯王知道,除了服从,他没有别的选择。但是,龙族自古以来的倔强残留在他的骨髓里。他是纯种的龙!他不是杂种狄龙、安德烈、乔治、路易或者西尔维娅,他是纯纯正正的龙!想命令他,谈何容易!无论如何,只要还有一步路可走,他就绝对不会退缩!这种上天赋予他的执著被他演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固执,勇气被他变成了桀骜不驯,原本的一个铮铮铁汉被硬生生的演变成了凶神恶煞。这个不可一世的汉斯王啊,真是无可救药。凌晨的星星在泛白的天空散发出冷冷的光芒。渐渐淡去的月亮也轻蔑的微笑着。汉斯王沉重的回到了龙宫,一言不发,冲巴巴拉点了一下脑袋,令巴巴拉受宠若惊。随着思考,他的眼神越来越阴沉、越来越阴险。
熟睡中的三兄弟不知死期将至,还在做着美梦。而卡拉巴斯则蜷缩在舒适的床铺上,浑然不觉危险正在向他靠拢。死神已经将三兄弟和老乌鸦拢到了翅膀底下,绞索已经套在他们的脖子上了。
苍白的天空被旭日的光辉染红。这一天,将是安德烈等命运改变的一天。
次日,三兄弟和卡拉巴斯像往常一样从睡梦中醒来,装备停当,准备去餐厅就餐。就在这时,比尔、查理、莱曼和欧文分别带来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今天早饭改到礼堂进行。大家十分吃惊,不知老龙王又在搞什么鬼,但仍然是不由自主地答应了。
来到礼堂,大家毫无戒备的开始用膳。这一次,似乎老百姓们特别的多,好像汉斯王突然大发慈悲,决定请一次客一样。大家正在津津有味的咀嚼着紫菜沙拉和蟹黄堡(参见《海绵宝宝》),就听见老龙王突然木槌一响,“梆”的一声,把大家的头都“敲”了起来。乔治还满嘴的沙丁鱼罐头呢。
“子民们,”汉斯王表情肃穆的说道,“你们说,我没有好好的照顾我的三位外孙,没有好好的接待我们的贵宾吗?”“当然不!”群众大声的回应。“那么,那为什么,这几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要密谋造反呢?”汉斯王的声音忽的转入高氵朝。听他的口吻,似乎遭了八辈子冤屈似的。
群众大惊失色。但很快,乔治就发现,这些早就是蓄谋已久的指控。这些受到邀请的老百姓们,没有一个是昨天同意参加造反的,甚至没有一个是他们认识的。他们显然都遭到了威逼利诱,全都是龙王一边的鱼。汉斯王果然是技高一筹啊,不愧是纯种的龙,竟然能算计的这么周到,为了不让民众当场造反,又能使许许多多的民众在场使三兄弟和老乌鸦难堪,他便想到了这一招。昨天,记忆力超群的汉斯王阴森森的注视着交流会,乔治和路易找过的人选他一概不提;舞会上,三兄弟和卡拉巴斯的舞伴们也遭到了老龙王的排斥。当然咯,他对阿丽西亚虽然充满信任与暧昧,可是还是不放心地将她留在了龙宫,对待她的态度好像是对待一个被他强行囚禁、担心逃跑的美女。结果,在空荡荡的龙宫里,阿丽西亚焦急的团团转,心里担忧着三兄弟和老乌鸦的安全。在她的心里,早已把安德烈看作自己真正的合法主人。现在,“陛下”有危险,作为臣子的她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可是,她无法踏出龙宫一步,因为汉斯王这个阴险的家伙对看守王宫的虾兵蟹将们明确勒令,绝对不许阿丽西亚游出龙宫。因此,阿丽西亚只有干瞪眼的份。
礼堂里,老乌鸦的嘴里还是满满的色拉,冷不防当头泼上一盆冷水,使他大为震惊。安德烈也有同感,汉斯王真是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他的手里还有举到一半的汉堡。路易则正将脸埋在罐头里,一听木槌的响声,急忙抬起头,结果被罐子划伤,弄得下半张脸血淋淋的。他也瞪圆了绿色的眼睛,吃惊的瞪着汉斯王。汉斯王让这种效果停留了一会儿,紧接着,他充满“悲痛”、假仁假义、好像受到了打击似的对“碰巧”在他旁边的威廉·史密斯律师“虚弱”的问道:“律师,叛国罪应该怎么处置?”威廉律师煞有介事的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框,扯开苍老的嗓门流利的回答道:“陛下,根据法律第一千三百零一条规定,叛国罪应处以死刑。”不难看出,他昨天晚上熬夜背到天亮。老龙王沉痛的点了点头,其实可以看出,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紧接着,他就面向全体人员大声说道:“我不愿意处以我的血亲、我的后代、王位继承人死刑。但是,我又要一视同仁,大义灭亲。但是,既然身为王室成员,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安德烈的太子身份废掉,乔治和路易的王子身份废掉,卡拉巴斯的贵宾身份废掉,以上罪犯应立即去法院,等候判决!”
一波虾兵蟹将涌上前来,牢牢的埋没了三兄弟和卡拉巴斯。转眼间,三兄弟已经像真正的犯人那样“手铐脚镣,一个不少”,被人家卡住脖子,用武器顶住脊背,迈着沉重的步子游向法院。而卡拉巴斯,戴上了脚镣,绑住了翅膀,伤人的大嘴也被用绳子紧紧的捆住了。就这样,在虾兵蟹将的监视下,一行人上了马车。这可不是昨天豪华的马车,而是一团海葵做成的笼子,由笨重的海牛缓缓地拉着,这可是真正的囚车。就这样,一行人缓缓地到了简陋的法院。总是快人一步的汉斯王已经戴上了法官的白色假发,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高级法官。三兄弟无奈的在他面前跪下,就连老乌鸦,也无可奈何的卧下——当你密谋造反而又被识破时,你就再也没有趾高气扬的余地,只有在那个你计划中的受害者面前摇尾乞怜。在阴谋与阴谋交锋时,则强者为胜,有经验者为胜,阴险者为胜,思维全面者为胜,考虑周到者为胜,智者为胜。而输得一方,就只有听天由命的份儿。而胜者绝不能心慈手软,因为一旦放过,反而会招致更猛烈的报复。现在,轮到老龙王稳稳的扶住了王冠,来掌握他们的命运了。不过,对于龙族的后代——三兄弟来说,与其认输,与其低头,与其在耻辱下偷安苟且,毋宁死。阴谋就是一场赌博游戏,输了,你就输掉了一切;赢了,你就赢得了一切。
尽管审判只有短短的半个小时,但是这半个小时对于桀骜不驯的安德烈、勇敢的乔治、倔强的路易和骄傲的卡拉巴斯来说,却好像是等了整整一个玛雅人的太阳纪(5157年)。在敌人面前被迫跪下,接受敌人的审判,听候敌人的吩咐,这简直是在用刀割肉一样痛苦啊!最终,老龙王决定,判处他们终身囚禁。又来了。对于这四位来说,在敌人的监牢里坐一辈子,还不如痛痛快快地去死。可是,输了,就要听凭胜者处置。胜者为王。
就这样,几分钟前还是高贵的王子和贵宾的四位“造反领袖”,四位“起义将军”,四位“人中豪杰”,四位“绿林弟兄”,就这样被投进了阴暗潮湿的普雷斯蒂奇·斯特拉福德,与那些形形色色的囚犯关在一起,开始了漫长的囚禁生活。这些囚犯,绝大部分是由于造反、因为极度贫穷“拖累国家”、迫于生活而无奈偷窃、无力对待龙王而被掷入监狱的。只有极少部分是因为杀了同胞。其中一个,就谋杀了汉斯王的第76任妻子,因为她总是鞭挞着老百姓。总之,真正干过坏事的只有两个。一个是条角鲨,一条是只黑鲨。他们一个暗杀了自己的妻子,一个谋杀了自己的邻居。这里的鱼儿们全都神经衰弱,一惊一乍,尾巴上锁着铁链。他们哀鸣说,总是怕下一顿早餐就轮到他们上餐桌。不管前途如何的黑暗,乔治还是觉得有个伴儿还是件很不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