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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停住不说了。
见姜利民迟迟不说,于是许长生就问道:“什么变化?”。
“青春期的变化。桑芝兰虽然从小像个假小子,但她终归还是女孩子,不但性格活泼可爱,而且人也长得很漂亮,在情窦初开的花季,我和于洪波自然都喜欢上了她。虽然开始我们都没说破,但我们两个人暗暗展开了竞争。可能是家庭的原因吧,于洪波性格外向,因此对桑芝兰的追求主动直接,而我有点自卑内向,对桑芝兰的表达隐秘含蓄。”
“然后呢?”许长生看姜利民又停住不说了,就轻声引导。
“在桑芝兰16岁生日那天,她请我们俩一起出去吃饭庆祝,还喝了不少啤酒。吃完饭后,于洪波首先向桑芝兰送了他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一块精美的手表,估计要好几百块钱,桑芝兰接过去后笑着说谢谢。然后于洪波就起哄着要看我送桑芝兰什么礼物,我一看于洪波送的礼物后很尴尬,因为我要送的是一个自己手工制作的简单的八音盒。看到我迟迟不肯拿出礼物,于洪波就说他先去上个厕所,等会回来再看看我送什么。趁着于洪波离开,我赶紧从包里拿出八音盒递给桑芝兰,并祝她生日快乐。”
“没想到桑芝兰收到我的礼物后非常高兴,她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一下抱住了我,并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我一时惊慌失措。从没有跟女孩子有如此肌肤亲近的我害羞的扭过了头,却发现脸色铁青的于洪波远远地站在屋子角落看着我。。。”
“那天以后,我明显感觉我们三人之间似乎插入了一层看不见,摸不着但又能感觉到的屏障,特别是我和于洪波之间不再有那种亲密无间的玩笑,更多的是一种彬彬有礼的客气和谦让,一种让人窒息的陌生感。”
“于洪波说你们之间有一个君子协议?”许长生问道。
“对,算是有一个吧,那是于洪波提出来的。”
“他当时怎么说的?”
“有一个周五傍晚,我从县城放学回家,于洪波在等我。他跟我说他知道我也很喜欢桑芝兰,他也承认很喜欢桑芝兰,为了不让桑芝兰为难,他建议我们都不要主动向桑芝兰表白,让桑芝兰自己决定。我当时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本来我因为家庭条件就有点自卑内向,再加上当时高中学业紧张,很快就会面临高考这一人生大事,虽然桑芝兰对我很重要,但考上大学,改变人生命运对我也一样重要。于是在那天之后我就减少了跟他们见面的次数,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之中。”
“桑芝兰当时是怎么决定的?”许长生问道。
“在高考前夕桑芝兰曾经一个人找过我,她问我以后的打算是什么。我那时正好在高考模拟考试中发挥出色,连续三次都考了年级第一名,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于是我在她面前大谈男儿志在四方,要到外面更大的舞台大展宏图之类的人生理想。她当时看起来也为我高兴,说祝福我在高考中考出好成绩,考入自己梦想的学校。”
“看起来她那次是来了解你对她的心意的,你那天都没谈到吗?”
“没有,我当时一方面专注点都在高考上,另一方面也记着于洪波说的不主动表白的话,就没有提到我对她的感情。”
“那后来呢?”
“后来高考结果揭晓之后,我如愿考入了一所好大学,于洪波和桑芝兰也不出意外地没有考入大学。”
说到这里,姜利民突然情绪有点变得激动起来,说道:“高考两个多月后,我去上大学的那天,于洪波和桑芝兰也到车站来送我。开始我们还好好的,互相祝愿后面的人生发展的更好,但当广播通知车门即将关闭,列车员一再催促我上车的时候,桑芝兰却再一次突然哭着抱住了我,还把一张纸塞进了我的口袋,我又一次看着于洪波铁青的脸不知所措。”
“桑芝兰给你的纸条上说了什么?”
“她说她父母和于洪波父母已经给他们商定了她们的婚姻,等他们年龄一到就会成婚,高中毕业后她们也不上补习班之类的,先到工厂工作几年,然后就会出来自己办厂创业。这个我相信,那时候肖东镇已经在大发展了,于洪波和桑芝兰两家的田地和有些老房子被拆迁和征用,据说补偿了几百万。”
“让我后来一直很遗憾和愧疚的是桑芝兰在那张纸的最后面说我是个大笨蛋,她说只要我在离开之前哪怕只说过一次我喜欢她,她都不会同意和于洪波的婚事,她都会等着我大学毕业。。。”
“哎。。。,如果那样,也许桑芝兰不会有今天!”姜利民叹息道。
“什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桑芝兰的死与于洪波有关系?”许长生吃惊地问道。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桑芝兰如果跟我结婚,我们就不会住在这里,很有可能不会呆在白银,也许我们就在别的城市生活,她也就不会遭到这样不幸的遭遇。现在外面不是都在传白银有个恶魔,二十多年前就害死了好几个人,现在他又出来害人了!”
“对了,说起桑芝兰不幸遇害的事,我正好也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许长生说道。
“许警官,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都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我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东西。”
“你大学毕业后为什么没留在大城市,而是回到了白银这个小县城?”
“哦,是这样的,我虽然现在在白银矿业公司厂办上班,但实际上我的人事关系在中国黄金集团公司,我是集团暂时外派到这里来锻炼的。我可以选择一些别的基层单位,但因为我从小在白银长大,我妈现在还在白银生活,所以我就选择了白银矿业公司。”
“冒昧地问一下,你妈还住在白银,那你爸呢?”
“我爸有时候连我也说不清楚现在在哪里打工,从我小的时候起他就没有一个固定单位的长期工作,总是在一些矿山、工地还有码头干些体力活,赚的钱很少,但他对家对我还不错,回家的时候总会带些钱和好吃的东西回来。有时候看到那些他带回来钱都皱皱巴巴的,看着心里都难受。我读大学四年的时间,他也来看过我两次,每次都塞个几百块钱给我,第二次看我穿的鞋都破了,还专门出去买了一双新的运动鞋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