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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京城
当初承正帝为改国运而册新皇后和太子,可惜却并未见大成效,这十几年间,原本太平昌隆的大昭朝,历经了无数纷争动荡。
朝廷贪赃枉法日益严重,权贵结党营私,戎狄可汗兀肃去世,新可汗野心勃勃,靖王贺兰曦死后,大昭朝中无猛将,这让戎狄又再次蠢蠢欲动。
西南各州,属襄王贺兰晖封地,因他醉心诗酒书画,只结交文人雅士,不擅治理,几族蛮夷头领也频频滋扰中原,为此,承正帝已数次派御史巡察,并降旨责斥襄王,只是收效甚微。
可尽管是如此的动荡乱世,京城却仍是一派富贵繁花、车水马龙的盛景,皇亲贵戚、三教九流齐聚。百姓只管闷头安心过日子,大事既然不能左右,又何须为此烦恼,老婆孩子热炕头,美酒饱饭回笼觉。只是近年来,赋税徭役愈发严苛,每每也是闹得人心惶惶。
京城的格局成井字形分布,城中的锦霞巷毗邻运河,由南向北几乎横穿整个都城,是京城乃至整个大昭朝最繁华的街巷,四方珍奇皆所积集,曾有文人骚客以江宁秦淮与此作比,却还是感叹多有不及。在这条街巷中,管你是汉人、胡人、回鹘人、高丽人、波斯人,往来皆是客,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白日里叫卖声此起彼伏,说书、耍把式、卖艺喊得嘹亮,到了夜晚,各色琉璃彩灯亮起,胡姬乐坊、勾栏酒肆,靡靡之音缭绕,歌舞升平醉人。运河之上明月高悬,挂着红灯笼的花船画舫往来穿梭,琵琶胡琴与袅袅歌声若隐若现,惹人心驰神往。
就在这片各色铺面鳞次栉比的街巷当中,隐藏着一间毫不起眼的胭脂铺,前朝遗留下来的两层木楼,踩到楼梯就嘎吱作响,雕梁画栋虽有,可早被风雨冲刷的没了颜色,斑斑驳驳挂在墙上,好像在嘲笑着现在的主人小气,连重新粉刷一遍都舍不得花银子。
可这间名为‘花妍’的胭脂铺,生意却好的出奇,名号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各类胭脂水粉想当然是主业,可也顺带卖花露、香脂、熏香、养颜药、润肤膏,店名虽俗气了点,可货好价公道,童叟无欺,老少咸宜。
开张不到两年,几乎垄断了各大妓院、花船的胭脂粉生意,连达官贵人的命妇小姐们,表面上不屑一顾,暗地里也趋之若鹜。
要说‘花妍’店里的胭脂水粉,其实也没甚过人之处,无非是粉质细腻,香气馥郁,真正让其他铺子遥望不及的,还是另一玄妙之处。
掌管铺子的是兄妹两人,哥哥身为掌柜,处事八面玲珑、机敏过人,能够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练就的是口甜舌滑、灿若莲花,着实是做生意的好料子,且他容貌又生的俊俏过人,丹凤吊稍眼,顾盼多情,桃花玉面,浅笑撩人。
哄得老鸨婆婆、花魁姐姐、歌妓妹妹都拿他当心头宠,见上一面,足以开怀一天,哪管用不用的完,三天两头就找个由头,差人来置办胭脂水粉、头油熏香。买完也不拿东西,只留下一句话,“要银子,让掌柜亲自来送货!”,把俊俏掌柜忙的手脚并用,恨不能分成几个。
妹妹年方十六、七岁,不喜抛头露面,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平日只留在铺子后面的家中埋头做胭脂、香粉、调制养颜药膏,偶尔哥哥和伙计忙不过来的时候,到前头看看铺子,也是个把时辰就又溜了回去。
兄妹俩本分做生意,日子倒也逍遥自在,他们并非京城本地人,谁也不知二人打哪儿来,家乡何处。
所以别看胭脂铺门面寒酸,日日都顾客盈门,照看不暇。
没猜错,这家铺子的主人兄妹,正是颜玖和辰砂。
遥想昔日青鸢一别,五年光阴弹指而过,辰砂对于翠竹山的记忆,只剩下青鸢离开之后,颜玖神情促狭的站在山头儿高唱的瀛洲地方戏,‘啊啊啊啊,苦守寒窑的王宝钏,狠心求去的薛平贵,荆钗布裙难抵寒风,食不果腹难下咽,只盼我郎君归,望穿群山十八年,啊啊啊……’。
边唱,边不时用眼睛斜睨不为所动的辰砂,末了,轻身叹口气,“唉,我可怜的妹妹,才如花似玉的年岁,街上拐来的情郎跑了,如今孤苦伶仃守荒山,叫我这哥哥心里酸啊啊啊……”,他铁了心要挑衅自己妹子的耐性,左摇右晃,得意非常。
只等辰砂冷不丁转身,一盆山泉水呼啦一下子泼了颜玖个落汤鸡,这事儿,才算还则罢了。看颜玖终于闭上了嘴巴,从头到脚滴滴答答淌着水,一脸懊丧,辰砂扑哧一声喷笑出声,乐的浑身都打颤。
半晌,颜玖也忍不住跟着乐出声,上前使劲揉揉她的脑袋,“笑啦?笑了就好,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我也懒得跟你们读书人拽文咬字了,若有缘,八百年三万里还能再见面;若无缘,就此罢了,还有正事要办。再者,师傅要回来了,三日后回翠竹山……”。
待到师傅逍遥子回了翠竹山,却带来了惊人的隐秘,辰砂与颜玖再也无法逍遥安逸的逃避在世外桃源,山雨欲来风满楼,迫在眉睫的形势,让师徒三人匆匆收拾打点行装,辗转流落各地寻找下一步机会。
最终,经过多方暗中布线、筹谋,一年半前在京城锦霞巷中落下脚。
对于辰砂来说,今后余生的轨迹,或许从四岁那年家族被朝廷灭门开始,就已经注定。找寻昔日陷害家族的幕后罪魁,报仇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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