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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鸢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辰砂恍然大悟她曾经从逍遥子口中所听闻的往事,自己的父亲楚国公就是因为手握先帝遗命,遭当今天子忌惮,从而成为屠戮满门的□□,可到底先帝所托,到底是什么呢?
“救命符?你是说,王妃曾经提过,她手里有保住靖王爷的救命符?我师傅告诉我,当年先帝曾秘传遗诏给靖王,可因王爷在千里之外御敌,就偷偷藏于我父亲之手。后来,以我父亲忠君的秉性来看,必定不负所托交给了靖王妃,这也是他被承正帝猜疑忌惮的原因,怕他投靠串通靖王爷意图谋反,所以将我颜氏灭门。屠戮颜家人之后,又一把火烧尽了颜家祖宅,想来是唯恐遗诏现世。到底是什么呢,让皇帝怕成这样,难不成是即位诏书,皇位本来应该传给靖王爷,他承正帝篡位,对不对?先帝宠爱靖王,天下人皆知,且靖王博学多才、战功赫赫,承正帝自幼平庸,就长了一身脏心眼子,我看他就是篡位!”
小姑娘撅起嘴,愤懑不平的给当今天子扣上天大的罪过,她颜氏一门都毁在承正朝,就算不是皇帝亲手所为,可谁都明白,若不是上头下了旨意,无人敢妄动肱骨重臣。
“呵,篡位到不至于,贺兰曜继承大统是顺理成章。他虽资质平平,可母亲是先帝嫡妻方皇后,二人何等的情深意重,爱屋及乌这是其一。二来,宗族中有位高权重的长辈力保贺兰曜,先皇也要卖三分颜面,天时地利人和,他明明占尽了先机,却心性气量太过狭小,患得患失,一代君主,居然下作到用妇孺安危来要挟亲弟弟。幸好父王仁善,母妃聪慧,才留了后路,让我得有翻身之机,不过当前尚需韬光养晦,时候未到……”
烛影绰绰,青鸢血珀般的眼眸愈发幽黯下来,深邃不可见底的红褐瞳仁上光芒熠熠,如同暗夜的海,酝酿着蓄势待发的惊涛骇浪。
“救命符,或许在王妃的墓中。我上次偷偷去你的王府,实际上,是为了偷窃王妃冥殿密室的钥匙,可我不知道是什么,又大意轻敌,差点命丧暗卫之手。我没什么不轨之心,这辈子活着无非是想洗刷家族的冤屈,所以,家父当年给王妃的先帝密诏,是至关重要的线索,青鸢,对不住……”
话到尾声,小姑娘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她羞愧又难过,行窃算不得光明磊落,况且,对方又是青鸢,自己当初不坦诚,现如今,还不是要乖乖的把秘密和盘托出,这也是承认了偷偷给他绣香囊的情意,岂不是没脸。
“我母妃冥殿密室的钥匙?啊,说起来,之前娘子与我共赴巫山的时候,我见就在你身上……”
温热的鼻息扫在辰砂的颈子上,让她浑身僵硬,不敢妄自动弹分毫,只任由青鸢纤细冰凉的指尖探入领口,绕住挂在心口的红绳,顺势往上一拽,金光耀目的小牌子就落入了他手中。
“你说什么!居然,居然就是这个东西……”
辰砂受了太大打击,惊声尖叫一声,欲哭无泪的捧着金牌子瘫软在旁,跺地捶桌的哀嚎,恨自己不识泰山,怨自己不早跟青鸢商议,绕了天大的圈子,差点丢了小命,可宝贝居然就形影不离的挂在脖子上,这算什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可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呢,还不是因为自己蠢……
“傻丫头,可不早就给你了。当时我身无长物,真心真意的想送你个定亲的凭信,另一方面,这东西至关重要,牵一发动全身,若被歹人夺去,就成了天大祸患。故一分为二,你我各留半片,待到重逢时,再合而为一。这是靖王的虎符,又称将军令……”
两块金色的牌子在青鸢手中渐渐合拢在一起,听闻一声响动,终于融合成天衣无缝的模样,松石红宝衬着磨损发光的铭文,绽放出令人肃然起敬的庄重和静谧。
“牙璋、虎符、将军令?可靖王昔日的兵将,不都被皇上给……”,辰砂蹙起眉头,她不明白,既然靖王之前的手下兵权都被承正帝削去,这虎符还留着何用?难不成,靖王还藏着兵马后手?
“嘘,这并非朝廷赐的军令牌。待过几日,你随我走一趟,想来许多秘密,终究是要揭晓了……”
青鸢低垂下羽扇似的睫毛,将指尖轻压在辰砂樱红色的唇上,暗示她莫要心焦气躁。顺势而为,天道圆融,看来,机缘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刻。
看窗外明月高悬,刚刚下午的时候,辰砂一直周旋于诡诈精明的马光耀身旁,劳心费神,早已感到疲累,她又留着子时打坐修行的习惯,虽舍不得跟情郎道分离,却忍不住开口撵人。
“时辰不早,你且早些回府去,待天亮了让宫中的耳目瞧见,岂不打草惊蛇……”
这话说的极冠冕有礼,青鸢明白她在逐客,怔愣了片刻,一时又找不出言辞来反驳,只好无奈的笑着叹息。
“回去?我是你相公,回哪儿去?你不随我回府,已经是有违妇德,还敢妄言?还有,今儿我在房中候着,你回家时,怎的那般仓皇,可是藏着相好在身后,怕被我窥见?”
他凑到近前,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嘴角噙着促狭的笑意,捏起小姑娘的脸颊,忍不住的拿她打趣挤兑。
“哎哟!胡说什么。我修为高深,心如止水,世俗的风月之情,是全然不在眼里,哪来什么相好,呸!不过是近几个月来,总觉着有人在暗中跟踪我,也不见起歹意,就盯梢似的神出鬼没,听气息是个男子,有把子内功根基。我按兵不动,打算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方才没瞧清楚,你坐在窗前,害我以为贼人进了屋……”
辰砂叹气摇了摇头,她至今捉摸不透神秘人的目的,从之前锦霞巷运河边,到不久前的暗巷,已经好几回感到陌生人的监视。青鸢并未插话,只低垂着眼睫沉吟不语,轻轻用指尖婆娑唇瓣,不知在思索筹谋着什么。
二人又闲话了几句家常,夜色已是渐浓,不仅没见青鸢有半点离去的意思,反而还理直气壮的喝令辰砂伺候他梳洗,熏了木樨香的茜纱罗帐柔柔落下,辰砂夜夜安寝的银白软缎子枕上,早有人鸠占鹊巢。
“你这人好生霸道不要脸,堂堂金镶玉的王府不住,非挤在人家的小破屋里赖着不走……”
小姑娘枕着藕白的手臂,猫似的窝在床沿,纤细的指尖不住点在青鸢额头上,言辞虽是埋怨,可细听来,又透露出蜜里调油的娇嗔。
“寒烟镇上,我与娘子夜夜春宵,销魂摄魄的滋味入了骨髓,现如今,一阖眼就是软玉温香的鸳鸯梦,叫我如何能忍受冰冷孤床?”
暗夜中,清冷凛冽的声音别有一番诱惑,若有若无的气息徘徊在辰砂的面颊,闹得她心如擂鼓,又不敢轻易动弹。
“你!什么时候学这些油腔滑调的荤话来戏弄人……”
露骨的风月调情之言让她听得面热心燥,一抹绯红从脖颈窜上耳根,还没容得唾骂两句,就只觉得手腕被股无法抗拒的力道擒住,翻身被人压在身下。
炽热的吻如同滚烫的烙印,沿着颈窝烧到心口,绵密的柔情让人愈发虚乏无力,甚至都忘记了抵抗,只能乖顺着弓起腰身,迎合着势如破竹的侵袭,放任彼此恣意的纠缠,明月光辉下,只留红绡帐里,旖旎醉人。
中秋饮宴的风波才平息了没多久,宫里就又传出几件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大事,搅合的朝野不安,万民撼动。
打着给病中父皇冲喜祈福的旗号,多少年来克己修身的弘德太子贺兰承煊,居然破了祖制规矩,破格又纳娶了四位侧妃,由皇后娘娘亲自册封号‘福、慧、温、恭’,望这几人秉持妇德,崇粢盛之礼,敦螽斯之义,早日为太子开枝散叶,绵延贺兰氏的血脉昌盛。
懿旨上清晰明了的几句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大白天下,稍有见识眼力的人,都觉着太子已经迫不及待登基谋权,取父亲而代之。如若不然,岂能罔顾祖宗礼法,居然还效仿内廷后宫,给东宫几个小妾弄什么妃子似的封号。
况且,新入选东宫的这四名女子,若真是贤良淑德的高门贵女也罢了。除了太子妃胞妹马尔茹出身权臣马氏,兵部尚书郭青的女儿郭娆乃太傅马晋夫人的外甥女之外,还有新任户部郎中的女儿李皎月,李氏据说是在中秋宴上被太子相中钦点,容貌虽姣美,可却是卫氏的旁系姻亲,马皇后也居然首肯同意,着实令人瞠目。
最后一个侧妃,不仅非富非贵,连来历都显得不那么清白,据说惟母命是从的太子为了纳这位姑娘,不惜跟彪横的马皇后据理力争,连旁人巴望都盼不来的东宫侍妾身份,都觉着委屈了心上人,必须要给名分封侧妃。
最终皇后拗不过儿子,也是冷冰冰的默许了荒唐的请求,气的太子妃哭闹回了娘家,其余官宦世家出身的新侧妃们,也各个憋了一肚子怨念。
若问这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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