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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调清金石怨
谢广宁亲自安排,我当真在谢广宁的相府住下。相国府的客房奢华异常,说不出的富贵风流,看来谢广宁为了招呼我,倒也颇为有心。我却也隐约猜着他的心思,分明是去了御锦,却有心结纳天刀流啦!他哪知道我只是个西贝货,心下想着,一阵暗笑,却故意对谢广宁放了几分颜色好看,令他喜忧兼半、猜测不定,好生去胡思乱想,也免得他没事又动林归云的主意。
次日一觉醒来,相府仆人服侍甚恭。我也不理会,大摇大摆用饭。早膳却是四色精美细点,颇见用心。怪不得人说天上神仙府,人间宰相家,这番富贵自是人间少有。想那谢广宁本是一介贫士,毫无靠山可言,拼命挣到这样功名利禄,自然过程艰苦,可想而知。他的性情,只怕也因此混得越来越心黑手辣皮厚,再非当日那个风雅飘逸的大才子了。人心经不起富贵,也令人可叹。
我怕叶飞白等人发急,饭后故意带着大群相府家奴,在京中闲逛,打正了江听潮的招牌,故意让众家奴放出风去,只说是江听潮身为北国名士,素来仰慕南朝风物,特意万里来朝,如此到处招摇,直闹得满城风雨。那叶飞白等人正找我找得漫无头绪,几个人满城到处乱扑,叶飞白在街上正好撞到我,自然知机,二人对了个眼色,叶飞白放下心,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离去。
谢广宁上朝回来,过来找我切磋文事武功,却也带了三分伸量的意思。我心头有数,倒也不难对付。二人从琴棋书画、天文地理、医卜星相一路考究下来,我虽也勉强对付,却自知颇有取巧之处,要说到识见可比他差得远了,却也暗暗佩服谢广宁。此人原本才气纵横不可方物,怪不得叶碧城会对他倾心爱慕,林归云也算当世英才,比起谢广宁却又不如了。只可惜他为人无行,没了做人品格,再多的才干也用。
如此一连数日,谢广宁一直不提保奏林归云之事,只是谈天说地。我知道他故意在试探我的耐性、顺便掂量林归云之事对我的重要性,却也不急,每日煮酒论剑,言笑自若。却不动声色,画了一幅沧海垂钓图送给谢广宁,谢广宁一看,面色微变,知道我在借机敲打他,不敢作怪,匆匆告辞而去。
我看着他走了,只是微笑,知道这番定然会很快放出林归云。
次日,谢广宁下朝,似笑非笑道:“江先生,我已对皇上保奏林归云无罪,圣心颇有感动。如无意外,明日再上一本,林归云就可以脱罪了。”
我不想让他看出心思,免得反而对林归云不利,淡淡笑道:“如此甚好。不过,此时谈这些俗事做什么?谢宰相既然来了,就和在下对弈一盘吧。”
谢广宁双目一闪,笑道:“自当奉陪。”
二人摆开棋秤,对弈起来。落子如飞,口中却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隐约试探对方的主意。谢广宁棋力大是厉害,我好生对付,总算勉强无差。
这几天议论下来,我固然是对谢广宁的博学服了气,他的神情也颇见惊诧,反而少了三分浮华客气,多了一些凝重之意,敲落一个棋子,忽然淡淡叹息:“江先生如此人物,实为谢广宁平生罕见,与我那师弟雷泽,可算一时之雄。不过,也幸好贵国废了雷泽,否则,北国有先生和雷泽这等人才一起效力,我怕是头痛得很了。”
我笑了一笑,觉得谢广宁这话好歹也算为南朝打算,难得他这当代权奸肯说句为国忧心的话,可见得人的忠奸,实在也是分界模糊。奸臣也未必就是什么事都要计算着卖国求荣的。
不过,谢广宁这话的意思不无恭维之意,恐怕他毕竟是打算结纳天刀流。我却要他断了这番念头,免得日后再生事端,为祸南朝。
当下淡淡道:“丞相客气了。我国皇帝最喜忠臣烈士,眼中不能忍半点节行差错,最恨的就是内外勾结之事。那雷泽虽勇,毕竟当日和御锦交好,所以皇帝再不肯用他。”言下之意,却是有意无意提醒谢广宁听好了,不要再打勾结北国的主意,否则决无好处。
谢广宁脸色微变,干笑一声,把话岔了过去。随手端起茶轻缀一口,却和我谈起茶经来了。我自然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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