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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伯打发那个叫高军的年轻后生去村口等自己的义子回来,范吾成他们见状,却不由得心生警惕。亲,百度搜索眼&快,大量小说免费看。全文字无广告小说尽在听这老者的意思,他的义子不止一个,这年轻后生也是其中之一。这老头该不会是见自己有钱,起了歹心,打算以等他义子回来为借口,纠集村民,把自己这些人给制伏而谋夺钱财吧?
想到这里,范吾成向清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跟出去看看。清尘江湖经验相当丰富,自然能明白范吾成的意思。于是,不动声色的起身,托辞去方便,跟着那后生也出了茅屋。
范吾成则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老丈为何要让自己的义子而不是亲儿子来打理此事,莫非您的亲儿子对您不好?”
孙二伯闻言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不是。小老儿并非偏疼义子,而是小老儿根本没有亲生儿子。小老儿的原配妻子在生头一个儿子的时候难产死了,儿子也没能活下来。小老儿从此也再没续弦,自然也就没有子嗣了。这几十年来,小老儿一直是一个人过日子。
现在这四个义子,是去年四月间,村里的渔民出海打鱼的时候,从一座小礁盘上救回来的。据他们说,是南朝的渔民,出海时遇到风浪,船只被打坏,无法航行,顺着海流飘到了那座小礁盘附近。
后来船也沉了,只好游到小礁盘上暂避。如果不是被本村渔民救下,再过两天,只怕就会因为饥渴而死了。小老儿见他们生活无着,又无力返回家乡,便做主将他们收留在村子里居住。后来,见他们做事勤快,头脑机灵,身子骨也结实,加上小老儿又膝下无子,便将他们收为义子,也算老来有个依靠。”
听完孙二伯的讲述,范吾成等人对面前的这个老人也多了几分佩服。在自己生活艰难的情况下,还愿意给素不相识的人一条生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办得到的。因此,心中对这老者的猜忌也少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清尘从外面回来,向范吾成等人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并无危险。不多时,那个叫高军的年轻人带着三个面色黝黑,身体壮实的汉子进了茅屋,想必就是孙二伯另三个义子了。来人向孙二伯行了礼,孙二伯向他们介绍了范吾成等人。那三人听范吾成等人要买‘海肠子’,不由得有些吃惊,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他们,似乎想从他们身上看出点什么。
孙二伯显然对这几义子的无礼举动不太高兴,摆手让他们都坐下,然后把他与范吾成要做的买卖说了一遍后,对其中一人说道:“谢天,你看看这位范老板写的字据,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在上面签字画押。以后,你们兄弟几个就负责收货。至于具体收货价钱,咱们到时候再定。”
那叫谢天的汉子接过字据,仔细的阅读起来。看了几眼后,就开始皱眉。越看,他眉头皱的越紧。看到最后,他将字据放下,满脸惊疑不定的看了看范吾成等人,眼神中既有惊讶又带着些许的激动。不过,他很会掩饰,这种表情只是一闪即逝,并没有被范吾成及孙二伯发现。
随后,他将字据交给旁边的两个兄弟观看,自己向范吾成等人一抱拳,说道:“在下谢天,这几个是在下的兄弟,黄海、黄山、高军。我等都是这位老者的义子,不知客官如何称呼?”
范吾成拱手还礼,将自己这一行人向谢天做了介绍。这时,谢天的两个兄弟也看完了字据,脸上同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范吾成以为是自己的字据定的有问题,便问道:“谢壮士和令兄弟可是觉得在下的字据写的有什么问题,不妨直说出来,咱们可以共同参详?”
那谢天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怪异的说道:“不,不,范老板的字据写的没什么问题。不仅没有问题,而且简单可以称得上完美。据在下看来,在这个年代,这么规范的字据您这恐怕应该是头一份了。”
谢天开始的两句话,范吾成等人还以为是恭维,但听到后面那“头一份”的说法,不由得心中打了个突,范吾成、杨新都下意识的再次仔细打量起对面的四个人。因为这个谢天说的这句话实在有点诡异,实在是不像一个应历年间的渔夫该说的话。
范、杨二人发现在自己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也正以一种探究的眼神在打量着自己。忽然之间,双方的头脑中都出现了一个念头,一个令他们既觉得意外,又觉得欣喜的念头。于是,那个谢天问道:“范老板是从良乡来的,不知道是祖居良乡,还是从外地迁来的?”
范吾成则回答道:“不瞒这位壮士,在下及同伴祖籍并非良乡,而是去年四月才从海外回来的,到此地也不过才十个月左右。”
对面的谢天以及他的那几位义弟闻言都是一震,那个叫黄海的年轻人急忙问道:“不知范老板和同伴在回到中土之前,是在海外哪个国家居住?”
范吾成此时已经基本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他略一思索,便找到了一个有效的方法,于是略显激动的答道:“我等在海外实际是居住在一座大岛上,那座岛的名字叫澳大利亚,不知黄壮士可曾听说过?”
此言一出,对面四人立时异常激动起来,那个叫高军的年轻后生甚至开始掉起了眼泪。而黄海则激动的说道:“听说过,听说过。我在来这里之前,在原来居住的地方曾听海商说过。他说,那座岛上有一座叫悉尼的城市,不知道范老板可是住在那里吗?”
范吾成此时不再有疑问,他强压着激动的心情,回答道:“不,不,我等住在堪培拉,离悉尼还有一段距离。”范吾成一边说,一边直叫侥幸。心想,幸亏自己在去年去澳大利亚旅游过一次,不然还真找不出一个非常熟悉的国家来和对方交流。
这下对方再无忌讳,四个人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向了范吾成等人。范吾成、杨新和钟涛也起身离座,走向了这四人。七个人在屋子的中间汇合,不停的握手、拥抱,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七个人有些突然的举动,看得旁边的孙老伯和清尘目瞪口呆。屋子中央的这七个大男人一会儿握手,一会儿拥抱的,令他们俩不明所以。清尘甚至有些邪恶的想到,难道他们都有龙阳之好,这会儿见到中意的对象,便不顾一切的表达出来了?当然,这念头也就是一转即逝,这么腹诽自己的师叔是要遭报应的。
孙老头虽然也颇感意外,但并不像清尘那样往歪处想。此情此景反而令他对以前的一些疑问有了答案,或者说是他认为有了答案。于是他既不发问,也不着急,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喝着水,等着自己的义子给自己一个说法。
过了好一会儿,七个人总算冷静了下来,见孙老伯和清尘正以询问的眼神看着自己,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点过火了。最后,还是范吾成出面,向两人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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