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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正是扶摇子老神仙写给王崤峻等人,要他们即刻来开封觐见柴荣的那封信,所以赵普接过信从头到尾看完之后,自然也就明白面前坐着的这几个人果然不是一般的商贾,而是当今天子要见的世外高人。看书神器www.YAnKuAi.COm阅读请锁定
王崤峻之所以会直接把太师父的信交给赵普看,并不是一时起意,更不是自作主张,而是在来赵府赴宴前,他与玉虚子、张维信和徐绍安等人经过反复商量后定下的策略。王崤峻等人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到,面对一支来自敌国,又如此庞大的商队,赵普作为一名周国官员,一定会询问一下自己这些人千里迢迢到开封来的目的。而且以赵普的才能,如果自己这边不据实相告的话,很可能会被对方看出破绽。与其到时候面对对方的质疑不得不说出实情,还不如一上来就把自己的底细合盘托出。这样既可以减少许多周折,又可以显示出自己这方的诚意。因此,赵普一开口询问有关问题,王崤峻便直接把扶摇子老神仙的书信送上。
果然,赵普看完书信略点了点头。赵普虽然只是个七品外官,但当今圣上召见陈抟老祖的消息早就传遍京城了,他一回来就已经有所耳闻了。所以,看完书信后,他对王崤峻等人的说辞已经有几分相信了。
不过,虽然信的落款写的是扶摇子老神仙的俗家名字,但赵普此前并未见过扶摇子老神仙的笔体,所以光凭一封信是不可能让他完全相信王崤峻等人就是柴荣请来的客人的。因此,赵普将信交还给王崤峻后,又说道:“诸位是本官胞弟、胞妹的救命恩人,刚才又主动表明来意,照理本官不该有所怀疑。但是,此事毕竟关乎朝廷,本官又不能不小心从事。所以,如果诸位在三天之内不能证明此信的真伪,那么本官就不得不将此事报于开封府知晓了,还望诸位不要见怪。”
赵普虽然话说得客气,但所表达的意思却一点都不客气。言下之意,如果王崤峻等人三天之内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就将被送到开封府问罪了。不过,王崤峻等人听了却并不在意,正所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们既然敢把太师父的书信拿给赵普看,自然对此事是胸有成竹。
因此,王崤峻说道:“赵判官职责所在,在下等岂敢怪罪。至于证明在下等身份之事,倒也不必等上三天。在下等明日便打算去馆驿之中拜见太师父,正在为不熟悉开封城的地理而烦恼,若赵判官得闲的话,不知是否愿意屈尊带在下等前往?”
见王崤峻不但不在意自己刚才的言语,反而变相邀请自己与其一同去见陈抟老祖,赵普一方面很欣赏王崤峻的坦率,另一方面也对王崤峻等人的说法信了有七、八分了。于是,他点头答应道:“王员外太客气了,诸位初来开封不认得路是很正常的事情,本官为诸位引路不过举手之劳,说什么屈尊不屈尊的。那咱们就说定了,明日一早,本官便在府中等候诸位了。”
王崤峻回应道:“如此多谢赵判官,在下等明日辰时正之前一定赶到。”
约定好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赵普对王崤峻等人的怀疑也淡了许多,后面的酒宴气氛也慢慢变得热烈起来。这顿酒一直喝到亥时初左右才结束,王崤峻等人与赵普再次确定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后,便辞别赵氏兄弟,返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进了“代表团”租下的院落,王崤峻等三位委员并没有休息,而是让鲁悦将电台架起来,准备与李俊武进行每日的例行通讯。
时间不大,鲁悦就完成了电台调试,与“凉园”基地实现了互通。在王崤峻照例通报了“代表团”这一天的经历后,李俊武先是半天玩笑的祝贺王崤峻等人终于见到一位在史书上留名的历史人物,而后开始向王崤峻等人通报良乡那边的各种情况。
李俊武先是照例讲了一下各职能部门的工作情况,然后说道:“有件事需要和你们好好商量一下。今天下午的时候,老十从幽州城那边传来消息,说是那个留守府的总管冯程今天找到他,向他比较隐晦的提出了一个要求。”
“要求?他提了什么要求?”王崤峻问道。
“他还能提什么要求”李俊武在电台那边不屑的说道,“他提的自然是要好处的要求。据老十讲,那个冯程虽然没有直说,但他从言语中透露出了一个信息,那就是去年送给辽国皇帝的玻璃宫灯前段时间在擦拭的时候被不小心打破了一盏,虽然肇事的太监已经被砍了头,但一对宫灯变成了一盏终究不美。
虽然辽国皇帝没直接再向萧思温索取,但以萧思温的个性,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巴结皇帝的好机会。正好眼看就要过新年了,又到了各地官员给皇帝送礼的时间了,所以萧思温希望咱们能像去年春节时那样,再送一对大型玻璃宫灯给皇帝。这样既弥补了皇宫里只剩一盏玻璃宫灯的缺憾,又不会显得送礼送的太过突兀。
由于一对玻璃宫灯市价不菲,所以老十当时并没敢答复他,表示要和众位兄长商量一番才行。而且,老十也向冯程说明,你们几个南下做生意了,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他冯总管可能需要多等些时间。可冯程却又暗示老十,这事最好能在腊月二十六之前答复他,不然这灯在正月十五上元节之前就送不到皇帝眼前了。那样一来,送礼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老十没办法,只得向冯程表示自己会尽快派人将消息传递给南下的几位兄长,一定在腊月二十六之前给冯程答复。”
“这个萧思温还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徐绍安听完在一旁忿忿不平道,“虽然一只大宫灯成本不过几贯钱,但这种档次的宫灯咱们在市面上至少要卖到十五万贯。如果他每年都来这么一出,那岂不是等于咱们每年都要送给他二、三十万贯银钱,咱们一年总共才能挣到多少钱呀?”
王崤峻摆了摆手,说道:“这里面不光是钱的问题。从咱们出发前我从财务部得到的信息看,咱们今年头十个月,光是玻璃生意这一项,除去给留守府的分成后,就挣了大约有二十八万贯。也就是说每个月挣了两万贯将近三万贯。毕竟玻璃买卖现在是绝对的暴利,就算按市价计算,一年送他两盏灯也是可以承受的。
不过,正如我前面所说的,这里面不光是钱的问题。咱们知道玻璃买卖是一本万利,可冯程也好,萧思温也好,他们虽然也知道玻璃买卖能挣大钱,但绝对不会想到其中的利润会有这么大,更想不到咱们那两家店一年三十余万贯的销售额中,利润能有百分之九十九点多。这也是为什么冯程这次去找老十只是很隐晦的提出希望咱们能再送两盏灯,而没有明目张胆的索要。因为他也怕要得太过分,把咱们给吓跑了。”
“所以,咱们现在其实是处在了两难境地”张维信接话道,“不给他灯,那么势必会影响咱们和留守府的合作。给他灯,特别是很痛快的就给了他,又势必会引起他的怀疑。”
“没错”王崤峻点头道,“毕竟这两盏灯市价要三十万贯,咱们给留守府报的进价也在二十万贯。以冯程的精明,肯定会算出这两盏灯的成本就已经远远超过咱们一年的利润了。上次咱们送他灯是为了换盐铁经营权,还可以让人理解。这次咱们并没有这方面的需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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