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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军官禀报完毕,御帐之中先是一静,除柴荣脸上露出“你终于来了”的表情外,其他文臣武将俱都惊讶不已,脸上写满了“这怎么可能”的表情。追小说哪里快去眼快紧接着,众臣便不顾君前失礼,在那里议论纷纷。一时间,御帐之中充满嘈杂之声。
不过,帐中的毕竟都是朝廷重臣,短暂的失态之后,大家都意识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纷纷闭上了嘴巴,御帐之中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随着嘈杂之声渐去,众人都恢复了自己的正常思维,许多问题也就涌上了心头——徐绍安犯下欺君之罪为何还敢再回周营?他此来有何用意?那八百骑军和四千步军南下意欲何为?是不是要对周军不利?
与众臣在那里胡猜乱想不同,柴荣除了在刚听到“清园”私兵近五千马步军分两路南下时略抬了抬眼眉外,脸上再无惊讶或者不安的表情,而是一脸平和的看着帐中的文臣武将们在那里议论纷纷、惊疑不定。在他看来,徐绍安此来带些人马也属正常。对方毕竟是犯了欺君之罪,如果自己一时火起将其推出斩也不是不可能的——尽管一个精神正常的人在目前的形势下不会做出这种自找麻烦的决定,但徐绍安未雨绸缪,做些预防的准备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因此,柴荣对徐绍安身后的那五千兵马并不以为然,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徐绍安会怎样为他以及他的那些兄弟们找到合适的借口,来为他们欺瞒自己、欺瞒朝廷的行为进行辩护——虽说徐绍安是否能够找到合理的理由辩护都无关紧要,自己都不会把他和他的那些兄弟们如何,但柴荣还是很想听徐绍安讲说一番,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了解对方到底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些什么,又能给予自己一些什么。
柴荣脸上的平和与镇静也影响了御帐中的一众文武,大家原本有些不安的心思也慢慢平静了下来。就在这时,门外的大内侍卫进帐禀告:先锋都指挥使、“神机军”都指挥使、云麾将军徐绍安帐外求见。
早就等着徐绍安到来的柴荣自然当即下旨召见。时间不大,徐绍安一身戎装走进御帐,来到柴荣御案之前撩衣跪倒在地,拜道:“臣先锋都指挥使、‘神机军’都指挥使、云麾将军徐绍安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柴荣在御座之上坦然的受了徐绍安这一礼,却没有马上叫他起身,而是沉声问道:“徐绍安,汝可知罪?”
“臣知罪。”徐绍安非常干脆的答道。
“既如此,汝且说说,汝都犯了何罪?”柴荣继续明知故问道。
徐绍安坦然答道:“第一,过去数年间,臣明知臣的兄弟们在暗中展力量、大肆招兵买马,不但未向陛下透露真实的情况,还以虚假消息蒙骗陛下,犯了知情不报、欺君罔上之罪。
第二,臣明明知道臣的兄弟们已然在契丹人大营周围布好阵式,只等时机一到便对契丹人起突然袭击,一举消灭幽云契丹兵马主力,却佯装不知,同样犯了知情不报之罪。
第三,臣昨日明明是去和臣在山中的兄弟汇合,一起指挥对契丹人的战斗,却向陛下谎称是去与臣的兄弟联络为大军提供粮草之事,以借机离开大营,同样犯了欺君罔上之罪。
臣身为朝廷命官,深受皇恩,却一错再错,实乃不该。今日臣回营便是请陛下治臣之罪,请陛下依朝廷律法处置臣,如此方能彰显陛下天威、朝廷法度。”
徐绍安在那里将自己的“罪过”一条条的列出来,并且非常诚恳的请求柴荣处罚自己。如果不了解徐绍安的底细、不知道徐绍安除了带进大营来的百余亲卫外,还有近四千大军在离大营不远的地方列阵等候,只怕包括柴荣在内,在场的所有人都要赞徐绍安一声“敢作敢当,果然是一条汉子”。只可惜,在场的人都明白,徐绍安这么说不过是做个姿态,或者说是给官家、给朝廷一些面子,这样等到朝廷对他不予处罚或者只是象征性的处理一下时也能为自己找个借口——“认罪”态度良好也是可以拿来当从轻处罚的缘由的。
柴荣自然明白徐绍安的用意,不过,他现在并不急于对徐绍安及“清园”兄弟的“不法行为”给出处理意见,在此之前他有许多事情还需要从徐绍安那里得出答案。因此,他对徐绍安自请处置的要求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话题一转,问道:“徐绍安,汝及汝的那些兄弟身为朝廷命官、国之重臣,深受皇恩却屡屡做出有违朝廷法度之事。朕实是不解,汝等既已高官厚禄、平步青云,为何还要如此做为。”
徐绍安面露苦色的答道:“启禀陛下,臣及臣的兄弟之所以会做那些欺君罔上、有悖理法之事,实在是有不得以的苦衷。”
“苦衷?汝等有何苦衷且说予朕听。若是说的有理,朕自会宽恕汝等的罪行。”柴荣非常配合的接着徐绍安的话头,就好像在与徐绍安演对手戏一般。
徐绍安略微组织了一下措辞,答道:“不瞒陛下,臣及臣的兄弟因为在回归中土的过程中经历了太多的劫难与不幸,因此在吾等踏上中土之前,所想所愿不过是能够在中原故土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高高兴兴的做生意、舒舒服服的享清福,除此之外便别无它求。谁逞想,吾等兄弟登岸之处却是在契丹外族统治之下的幽云十六州。在那里,汉人无论有什么样的出身、什么样的地位、什么样的财富,永远都要比契丹人低一等。漫说是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即便是那些曾经显赫一时的世家大族、富甲一方的豪商巨贾,在契丹人面前也只是任凭他们宰割的羔羊。远的不说,单说曾经帮助吾等兄弟度过初到中土最艰难时日的当地汉人钟有朋钟员外便是一例。
钟员外原本姓卢,乃是范阳卢氏的一支,其家族当初在幽州也曾经显赫一时、风光无两。可就在几年前,只因契丹南京留守萧思温贪图其族中资财,便给范阳卢氏安了一个通敌谋反的罪名,全族上下斩的斩、流放的流放,只有钟员外一家靠着在留守府做官的妻兄上下打点,才得以脱罪。只是罪名虽脱、性命无虞,却也落得个丢官去职且不得不改名换姓的凄惨下场。
吾等兄弟与钟员外相处日久,对其遭遇感同身受,曾经誓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形在吾等兄弟身上重演。因此,在吾等兄弟凭借自己的能力赚到第一笔银钱后,便开始将吾等在海外所学尽数使出。一方面通过做生意积累钱财、通过与本地汉人结交建立自己的人脉、通过贿赂契丹官吏获得必要的保护;另一方面,吾等兄弟投入巨大人力、物力、财力招兵买马,建立起自己的私兵——“飞龙军”,并为他们装备中土从未见过的火器,以便在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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