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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www.bqg68.com,最快更新悲惨世界甜宠版最新章节!

或者,其实艾潘妮根本没有错,被冉阿让这太阳一般的男人无微不至的养大的少女,她对“爸爸”的依赖和爱早就不像父女之间那样单纯,只是这无忧无虑的傻姑娘自己根本毫无察觉。就像一个贪玩的小孩子,对外界总是充满好奇和期待,多少期待和兴奋都是暂时的,每个孩子都必须回家,一旦真的离开家,小孩子就会大哭,惊慌失措,永远不幸。冉阿让,爸爸,就是柯赛特的家,根基,终身的归宿和爱,她不明白这些。对马吕斯的爱情,只是一时贪玩儿罢了。一旦有一天。冉阿让真正的从她生命里消失,她才会后反劲儿,后知后觉的傻姑娘,瞧吧,有她受的。

    柯赛特搂住爸爸的腰,满口鼻沉浸在爸爸身上浓浓的药水儿味儿里,嘴巴里埋怨似的咕噜了一句:“爸爸,您又擦碘酒么?好难闻,真是的。”

    (这就是柯赛特和艾潘妮的区别——如果是艾潘妮闻到冉阿让身上的碘酒味儿,她一定会态度蛮横地说;“臭老头!你的右脚又疼了么?真是的!”——蛮横的语气里蕴藏的却是无限的心疼。柯赛特很温柔,温柔的性格里却没有多少实质的内容。艾潘妮正相反,她蛮横无理,却是在用蛮横无理来表达爱和关怀。柯赛特被冉阿让宠坏了,像一个公主,受父亲的影响,她也有同情心,乐意周济穷人。但是,没有经过苦难打磨的同情,终究是肤浅的,实际上柯赛特不懂得真正的爱,付出和体谅。)

    “是么?好吧,那我以后不擦了。既然我的柯赛特不喜欢。”冉阿让笑着,但是有些魂不守舍的说。事实上,为了柯赛特,不要说不再擦碘酒,就是把右脚锯掉他也不会皱皱眉头——但是柯赛特不要得意,这说明不了什么,事实上,冉阿让这种苦修士似的男人,为了大道上遇到的一个随随便便的什么可怜人都能够付出掉,一根手指啦,一只右脚啦,一条性命啦,一生的清白和自由啦之类的(他又不是没付出过)。姑娘啊,爱上一个太阳一般温暖和光明的好人,不知道到底是大幸还是大不幸。

    “爸爸。您的小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呢?”柯赛特又问,小脸儿痒痒了似的在冉阿让粗糙的大衣上蹭了两下:“我好嫉妒您的小箱子啊!”她迷迷糊糊地说,语气里酸酸的,很有些不满意似的。

    “没什么。你知道的,只是一对银烛台罢了。别的什么也有没有。”

    “真的什么也没有?”柯赛特似乎不相信,她仰起脸来,不信任似的盯着冉阿让:“烛台都拿出来了,小箱子不就空了?”

    “是的,空了。当然空了。”冉阿让说,他看着柯赛特的眼睛,他心里有个洞,他在说谎。

    “那您干嘛每天都要对着一个空箱子发呆呢?您不知道,您每天对着空箱子发呆的时候,好像非常伤心似的!”柯赛特说。她瞪着美丽的大眼睛,感到一丝让她不安的淡淡的醋意。凭着女性的直觉,她知道,小箱子里藏着的绝对是爸爸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她感到愤怒和嫉妒。

    “我走啦!您自己睡觉吧!晚安!”赌气的小姑娘忽然从床上起来,头也不回地从爸爸的小破屋里出去了。

    “柯赛特!喂!”冉阿让也站起来,这小祖宗,这小公主,又生气了。唉。冉阿让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地上遗留的那双粉色的锦缎小绣鞋,这孩子,一赌气就跑了。连鞋子都没穿。他拎着她的小鞋追出去。正看到在黑漆漆的花园里,柯赛特一瘸一拐地走在雨花石的甬道上,“哎呦”“哎呦”地喊着。

    “你的鞋!柯赛特!”冉阿让大喊。

    “不要了!我讨厌你!臭爸爸!我要两天不和你讲话!”柯赛特负气地叫了两声。接着就听到别墅的门“铛”的一声关上了。

    她已经进屋去了。

    冉阿让想,他退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把女儿的鞋子放好,他在床上坐下,嘴角掩不住笑意。这孩子。他想,越来越任性了。不过,明天她就会好了,她总是这样,傻丫头。都是我把她娇纵坏了,他想。这就对了。女孩子就应当被骄纵,我必须找一个能像我一样永远骄纵她,让她永远只做公主,只做女王的小伙子,这样我才能放心。

    他忽然想到艾潘妮——非常痛苦地想到八年前,他去阿拉斯法庭认罪的那天,他与她告别,送给她一颗紫水晶吊坠儿时对她说的话。他一开始嘱咐艾潘妮要做一个好孩子,后来他改口了,他才不要她做什么好孩子——千万不要!他害怕她会像他自己一样做个什么“该死的好人”,她应该自私,应该任性。应该飞扬跋扈,乃至坏一些都没关系,他只要她幸福,快乐,永远不受伤害。似乎,在冥冥之中,他总是能够看透艾潘妮那傻姑娘的特质,她看上去比谁都凶恶无礼,然而实际上,她比谁都傻,比谁都能付出,比谁都更容易受到伤害。天知道,他多害怕她受到伤害。

    艾潘妮,我的姑娘。我不知道你在哪里。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这样一个糟老头,我只恳求你,保护好自己,好好的爱自己,要幸福。冉阿让感到,思念使他痛彻心扉,难于呼吸。他几乎有些踉跄的扑到床上。一只手有些哆嗦地把被子下面那只小箱子打开,银烛台拿出去了,小箱子里空空荡荡,几乎什么也没有。但是,冉阿让从那箱子的夹层里取出一个叠好的破烂的小鸭舌帽。那是当年,艾潘妮的小鸭舌帽,他把它拿起来,握在手里,他的手这样大,那小帽子那样小,简直是婴儿的用品一般,他把它放在胸前,他感到心如刀割。

    不知为什么,这鸭舌帽上散发的淡淡的发香使他感到非常熟悉,好像刚刚就闻到过似的。

    那一定是错觉。

    冉阿让想,那一定是柯赛特头发上的味道,她们姑娘家的头发大概都是这种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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