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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在街上一闹,果然就有耳目将消息传回了域外之地。
一片荒郊野林,杂草挡住了洞口的路,来人一袭墨色长袍,冷若冰霜,便是白虎使。
不顾这些杂草,白虎使径直走进了洞内。
洞内火光照天,大大的祭台上,一个黑袍道人盘膝而坐,正在运功,说是运功,不如说是疗伤更准确些。
“主上。”白虎使向他微微行礼,观这灰发之人周身的真气,比他上次来时已恢复了许多,却还是不够的,只到他十年前的七成。
那老者听到动静,抬手便打出一掌,白虎使微微用力,只从袖中甩出三枚梅花镖便打散了那袭来的掌气。
如此轻易便打散了这道掌气,可见这老者功力已大不如前。
老者长叹一口气,恨恨道:“琉璃诏天留下的创伤,真是麻烦。”
十年前他与琉璃仙子秦婧姝生死一战,本以为算准了秦婧姝毒发的时间,又有这么多幽皇境的高手助力,结果总不至于太难看。
可他终究小看了秦婧姝,她到底是从圣,那个程度下使出的琉璃诏天,竟还是将他重创,疗伤十年,都无法恢复到从前。
白虎使眉头微皱,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而后单膝而归,请罪道:“月引梭,还是没能拿回来。”
老者不语,意料之中的事罢了。
“那个花间阁的阁主,杀了她。”
如此平静的语气,却让白虎使面露难色。
“怎么,一个小小的花间阁阁主,你也对付不了?”
“请主上恕罪,花间阁阁主好对付,可她身边,跟着镜玄尊者,黎念笙已入从圣,怕是不好对付。”
老者深吸一口气,气道:“那就让林摧残去!”
“林摧残…还未能入从圣。”
“哈哈哈哈!”老者笑的诡异,也有些讽刺,这根奇骨,竟一点用处都没有?
“告诉那个人,林摧残若还不能入从圣,就杀了他!”
白虎使一顿,那人与林摧残关系匪浅,一直近身照料,怕是不会应允,但他也只能也应下,只当现在的祭司大人是被气昏了头。
“还有一事,”白虎使有些迟疑,“探子来报,那花间阁的阁主,昨日带着月引梭在京城现身,属下认为,这是圈套。”
“这自然是圈套。”大祭司缓了缓,而后觉得有些不对,堂堂的镜玄尊者为何要跟在一个花间阁阁主的后面?
而那个花间阁阁主秦落衣,又为何非要卷入这场斗争?
尸魁在武林现身已经不是一两日了,那些个名门正派说要彻查,到现在也没个动静,反倒是这个花间阁的阁主,她一个女子而已,究竟是为何?
“秦落衣…”大祭司喃喃着,不知为何,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底不由得浮起一个可怕的想法,颤颤问:“她,可会武功?”
“按凤非璃所说,她并没有什么内力。”
“那她长得什么样子?”大祭司有些激动。
白虎使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问:“主上是怀疑…”
大祭司忽然说不出话,回想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倾尽全力,秦婧姝,应当是死了才对。
她一定死了吧…
他如此安慰着自己,却不可察觉的也有一丝悲痛,不禁道:“我当年,是否太…”
“主上,是为了魔族大业!”没有半分的犹豫,白虎使即刻打消了他这样的念头,像是在帮他坚定自己。
良久,祭司才叹道:“罢了,是圈套也好,你去探一探那秦落衣的虚实,务必确定她的身份。”
“是。”
“还有,她如今在京城,既是如此,那我们在京城安插的棋子,可就要看好了。”
“属下遵命。”
白虎使刚要离去,却听背后又一道声音传来,他问:“镇西侯那边,怎么样了?”
“镇西侯,已活不过一年。”
“好啊。”大祭司松了口气,“这百年的恩怨,终是要算个明白!要赶紧找到凤囚凰!”
“朱雀使已动身,请主上放心。”
京城郊外的一处茅草屋,秦落衣带了一些小食来到此处,这个茅屋的主人也算是对她有救命之恩。
“小神医!”秦落衣在门口喊了喊。
一个小姑娘的脑袋从窗户探了出来,秦落衣拿着手中的糖果向她挥了挥手,那小姑娘一见,脸上当即浮起一阵笑意,蹦蹦跳跳走了出来。
“是你啊!”锦戚扎着两个辫子来迎她。
秦落衣推开小门,将给她带来的糖果铺在一旁的桌子上,是两个刻着“神医”二字的糖人。
“可还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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