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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温婉如水，但心中一直有种淡淡的距离感。
但那个时候，宋菲却是感觉到了久违的开心，露出了发自心底的笑容。
或许也是因为这种感觉，宋菲才会收苏陌为徒弟，她不止是单单看中了苏陌的修炼天赋，她更看中的，是同苏陌在一起时轻松欢乐的感觉。
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宋菲紧闭凤目，心中一阵凄冷惨然。
而就在赵步凡即将如饿狼般扑向宋菲时，一道蕴含着极度愤怒与冰冷的声音，响彻在赵步凡和秦媚的耳旁。
“你们，该死！”
赵步凡身形陡然一顿，秦媚同样心底一惊，目光齐齐看去，在不远处，一个白衫少年，黧黑眼眸如万古冰渊，冒着蚀骨的寒意，他双拳死死握着，脖颈青筋毕露，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这白衫少年，正是苏陌！
苏陌目光望向那瘫倒在地，宫裙破碎，鲜血点点的宋菲，心中对赵步凡和秦媚的杀意，已经攀升到了无可再升的极端！
宋菲似有所觉，昏沉之中，仿佛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睁开一对美眸，便看见了那白衫少年，染血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那一缕微笑，宛如最温柔的花朵绽放，只为苏陌而绽放。
看见这缕微笑，苏陌只感觉心中一阵刺痛，他想起了在试剑会上，宋菲对自己的维护，想起了大闹郑祖城时，宋菲焦急而匆忙地赶来，只是为了护住自己的安全。
宋菲这个温婉的女子，一直都在背后默默无闻的保护着苏陌，似是师徒情，又像是母子情，种种情绪掺杂其中，酿成一缕温馨。
但此刻，见到宋菲嘴角染血的凄艳微笑，看着宋菲破碎的宫裙，点点鲜血是这般刺目，苏陌怒了，冰寒刻骨的杀意毫不掩饰，让得天上的云层翻滚，渐渐染出血红之色。
这仿佛是那日郑祖城的翻版，但杀意比起那日，只多不少！
赵步凡和秦媚，眼见来人是苏陌，那原本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虽然苏陌的杀意让他们很是心惊，但他们毕竟是冲虚强者，而苏陌呢，只是一个玉虚修士，在他们眼中犹如蝼蚁，随手就可以碾死。
“原来是你这个黄口小儿，那是试剑会上，你言语刁钻，讥讽我等，现在竟然也敢出现，正是上天给我秦媚一个报仇的机会。”秦媚一步踏出，冲虚级别的气势狂涌而出，目中迸射着阴冷仇恨的怒火。
那日试剑会，苏陌反唇相讥，让赵步凡和秦媚如同吃了一个死婴般恶心，但试剑会上他们无法出手，不过眼下，在这荒僻峡谷内，四下无人，击杀苏陌简直再合适不过。
“哈哈，宋菲妹妹的魅力当真无人能挡，连这毛还没长齐的小儿，也愿意挺身而出，不过你既然前来送死，我倒是要成全于你。”赵步凡哈哈一笑。
宋菲已是掌中玩物，这个蹦出来的苏陌也只是小小的玉虚修士，对赵步凡来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苏陌……你快走……”宋菲意识昏沉，鼻息烧烫，她竭尽最后一丝力气，嘴中虚弱喃喃道。
“师尊，你稍等一下，徒儿这就救你出来。”苏陌语气决然。
“哈哈……！”仿佛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赵步凡同秦媚相视一笑，皆是笑出声来。
面对两位冲虚强者，一个小小的玉虚修士，何出此言？
“你这贱小子，那日你出言不逊，侮辱我等，今日我秦媚便生生撕了你这张臭嘴！”秦媚一扭腰肢，整个人化作一道红色残影，霎时掠至苏陌身前。
苏陌也没想到，这秦媚竟然从清虚十重突破到了冲虚，不过即便如此，对苏陌来说，依然没有什么区别。
以他现在本身的实力，对付秦媚自然捉襟见肘，不过苏陌的手段，也绝非秦媚可以想象。
就在秦媚一只玉手即将甩向苏陌脸颊之时，十分突兀地，一只骨节坚固，犹如蒲扇般的淡金色手掌，猛然抓向秦媚的手腕。
这淡金色手掌的速度，竟然比之秦媚还快上了数倍，这般速度，饶是秦媚也没有反应过来！
“啊！”秦媚尖利的嗓音霎时飚飞了起来，高亢尖锐地几乎破了音，带着一股强烈的痛楚，同时还伴随着咔哧的骨裂之声，那淡金色手掌，直接抓住了秦媚的手腕，猛然一掐！
秦媚的腕骨，霎时碎裂成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