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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吧,我和卡米切尔伯爵可是好多年的老朋友了呢。当年我在驱除万伦的女鬼的时候还顺手帮过他的忙——你可以帮哈利一起写信封。”
安德烈对此充耳未闻,他抬起头,仔细打量着这个之前属于奇洛教授的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已经丝毫看不出奇洛留下的痕迹了——虽然没有了那股大蒜味让人非常之庆幸。整体的风格让人完全看不出来这竟然是一个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的办公室,如果说这是巫师界最豪华的西尔维斯顿酒店的某个高等房间或许会有人相信——如果忽略四面墙壁上挂着的洛哈特照片的话。
四面的墙壁已经被漆成了粉红色,完全看不出霍格沃兹的房间应有的青黑色墙壁的痕迹。大朵大朵的花点缀着,仿佛这是哪个青春期小女生的闺房。一张长桌漆得油光水滑,光可鉴人,无疑是盖斯特巫师家具店出品的精品,单价绝不会少于五千金加隆——对纯手工制作的家具来说并不算贵。
墙上挂着无数张洛哈特自己的相片——没有合照,全是单人照。几十根蜡烛将这些照片映照得十分明亮,几十个洛哈特一齐向安德烈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几百颗牙齿把他的眼睛晃得有点花。他勉强忍住了要把这些照片撕得粉碎的冲动。
“先写信封吧!”吉德罗·洛哈特维持着一贯的风度。虽然安德烈很不想答应,但在哈利殷切的目光下还是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走到书桌旁,在哈利的身边坐下,抄起鹅毛笔,拉过了一个粉红色的信封。
“第一封给格拉迪丝女士,愿梅林保佑她,她是我一个异常坚定的崇拜者。”洛哈特开始对着一份名单念。“然后是凯琳斯女士,她最近一个月已经给我来了五封信了。”
时间过得像蜗牛爬,哈利和安德烈的手已经酸得快抬不起来,他们写完的信封也已经在书桌一角堆成了一座小山。安德烈觉得,他终于明白了偶象这种生物的辛苦之处,为洛哈特在给偶像回信之余每天还有如此充沛的精力给学生表演情景剧充满了敬意。
“那是什么!”哈利突然跳了起来,眼睛四下望去。安德烈瞬间明白过来:他肯定是听到了蛇怪的声音。但他还是装作疑惑地问道:“什么什么?哈利?你怎么了?”
“一个声音,说他要撕裂和杀死什么!你没有听到么?”然后他把头转向吉德罗·洛哈特:“教授,你也没有听到么?”其他两个人都摇了摇头。
“好吧,哈利,看起来你太累了。”洛哈特终于想起来瞧了瞧墙上的挂钟。“已经四个小时了啊,你们先回去吧。”他说。“记住,哈利,以后再犯错可没有那么轻松的活可干了!”
“说真的,安德烈,我刚才听到了一个非常邪恶的声音,很阴冷,有点像斯内普说话的感觉,但更尖细,说它要杀死会么东西!”当他们从楼梯向下走时,哈利向安德烈说道。
“我相信你,哈利。但是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安德烈说。“也许你得好好想一想,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安德烈回到了拉文克劳的休息室,休息室的炉火已经熄灭,黑洞洞的,没有一个人在。他进到寝室,没有再多想这事,脱掉了长袍,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