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圣诞节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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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余。
鸡蛋煮好了,窦豆的一盆鸡爪也剁完了,窦豆把锅里的水倒掉,把锅子用清水洗了洗,把剁好的鸡爪放进锅里,兑上清水,拧开火,继续煮了起来。
这时候,卤肉好了,窦豆把火熄了。
用凉水冰了冰鸡蛋以后,开始剥鸡蛋,菊地赶紧过来跟她一起剥,窦豆柔声建议道:“你回去休息吧。”
“你要做到什么时候?”菊地问道。
“再过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不会吧?你这里还有这么多素菜没动手呢。”菊地指了指几个盆里的素菜说。
“那些明天上午再做。”
“红豆豆,你很能干,也很聪明。”
“哪里,捣浆糊呗。”窦豆谦虚道。
鸡蛋剥好了,窦豆把煮好的白蛋全部倒进卤锅里,打开灶火,继续卤。
这时候,鸡爪锅也烧好了,窦豆把鸡爪捞出来控水,放在大盆里冷却。
又从地上的盆盆罐罐里翻出很多袋装的糟卤和小尖椒,找一个大盆,把糟卤和尖椒倒进去,菊地问道:“这是做什么用?”
“糟鸡爪。”
“好吃吗?”
“很好的下酒菜,不油不腻,脆脆的,辣辣的,他们都喜欢吃,我也很喜欢吃。”
窦豆指着一盆带壳的毛豆说:“毛豆也可以糟的,糟出来也很好吃,明天你尝尝就知道了。”
做完了这些,就完成了一大半,窦豆就让菊地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菊地早早地就来敲门了。
可能是觉得窦豆头天晚上太辛苦,他从街上带过来很多早点:面包、油条、米团、豆浆等,黑驴、老表、海群人人有份。
菊地就是体贴!白领公寓里不论男女,没有一个人能跟他相比。火烈也是个体贴的男人,但是菊地更让人觉得舒心,是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感觉。窦豆觉得,这种感觉很可怕,他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依赖感。
吃罢早饭,窦豆穿上围裙,又开始忙活起来了。
她用麻油、芝麻、花生、红辣椒粉先炸了一大瓶辣椒油。
又把卤锅里的汤盛了很多出来,放进另一口锅里,把千张、海带、面筋卷儿、豆腐泡、发好的花生、剥好的青豆等等素菜倒进卤汤里卤。
菊地真是无语了:“这个也一样的卤?”
“是啊。”
“真是万能卤水,我很期待,这些东西一锅煮出来,是什么味儿?要我做什么?”
“剥点大蒜吧。”
锅上卤着菜,窦豆开始着手切凉菜。
她切了一盘白萝卜、一盘莴笋、一盘胡萝卜,又切了几根儿黄瓜。
她对菊地说:“四个凉盘儿好了。”
“不会吃淡的吧?”菊地奇怪的问道,因为之前窦豆说过她喜欢吃淡的。
“嘿嘿,不会。白萝卜调成糖醋的,莴笋调成蒜茸的,胡萝卜跟香菜一起调成麻辣酸香味的、再滴点白酒、放点蒜片儿、大葱丝儿,黄瓜切段吃淡的。这些材料不能放得太早,要随吃随调才好吃。”
“红豆豆,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无师自通。”
“真的假的?”
“假的!每到过年,我爸家的农村亲戚,一拨一拨的来走亲戚,你可能不知道农村的习惯,每年亲戚间的走动,从年初二开始,要走到正月十六元宵节,半个多月啊,我老妈可能是累及了,就发明了这种大锅菜的做法,就这样,每年光切菜,都累得胳膊痛。”
“原来是这样啊,你这还真是家传的绝招。”菊地不得不佩服。
“其实,真要说多好吃也不见得,不难吃就是了,这种懒人菜,图的就是个热闹”窦豆实话实说。
门被推开!
“喂,帮倒忙的来了!小窦豆,要我做什么?” 海群还没进门声音就先到了。
看到菊地,海群笑了笑:“谢谢你的早点啊,我们窦豆厉害吧?”
“是啊,简直就是窦门女将!”
“窦门女将?哈哈,形象,形象,小窦豆还真像个指挥若定的古代女将军。”
窦豆也没跟海群客气,直接指挥道,“你去把桌子拼拼吧,然后把这些切好的碟子端走,我这里很快就没地儿放了。”
海群说:“好!这活儿我拿手。哈哈,让菊地见笑了,跟小窦豆比,我就不像个女人,什么家务都不会做。”
菊地正儿八经地调侃说:“这很正常,现在不会做家务的女人多的是,红豆豆是反常现象。”
“啊?是这样啊!哈哈哈哈,有道理,有道理,小窦豆的确比较反常,这样一说,我心里就平衡了,平衡了。我去拼桌子,拼好桌子,该煲米饭了吧?”
窦豆端掉煤气灶上冒着大烟的大锅,换上一口小锅,把特意留下的一小盆带壳的青毛豆放里面煮,这是打算糟给菊地吃的,“现在煲上是不是早了点?”
海群扶着门说:“不早,待会儿别忘记了。”
“那好吧,黑驴他们没准都没起来呢。”
一会儿工夫,海群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菊地,黑驴喊你过去呢,他问你会不会斗地主?”
“会的。”菊地说。
海群奇怪道:“这你也会?我问你呀,你的汉语怎么说的这么好?”
“我在复旦大学上了四年学。”菊地轻描淡写地说。
“啊?这样啊!难怪是个中国通,还知道杨门女将。”海群惊奇地说。
随后海群自嘲般笑了:“哈哈,我跑到外国留学,你跑到中国留学。”
窦豆默默地切着菜,心说:“怪不得这里也去过,那里也去过,敢情比我在上海呆的时间都长。”
“那你还留在上海玩?”话一出口,窦豆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这不让他腹诽“明知故问”吗?她不由得低下头,脸颊飞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菊地看在眼里,嘴角闪过一丝儿难以察觉的笑意。
“这个张牙舞爪的小丫头,居然还会害羞,太可爱、太化石了。”
窦豆对菊地说:“你去跟黑驴他们玩吧,我自己行的。”
“去吧,去吧,你帮不上什么忙,窦豆不喜欢有人在旁边闹合,她做事喜欢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从容的、有条不紊的做。她如果沉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跟她说话,她是听不见的。”海群很是熟稔地跟菊地解释,同时也是暗戳戳地分辨,白领公寓的人可不是那么狼心狗肺,冷眼旁观窦豆一个人辛苦,却没有一个帮忙的,是窦豆不喜欢他们在身边碍事。
“真的?我觉得还好呀,她眼里似乎一直都有我,我跟她说话,她也一直听得到。”菊地话里有话地说。
海群笑说:“哈哈,见过自作多情的,没见过这么自作多情的。”
菊地笑着问窦豆:“哈哈,红豆豆,真的不喜欢我在你身边?”
窦豆听着两人拿自己开心打趣,没出声。
海群扯着菊地说:“我说是吧?窦豆已经听不到你说话了,你还不赶紧走。”
菊地进一步打趣说:“哈哈,我看红豆豆这是选择性的天聋地哑,我留下来给你锤捶背也好呀。”
窦豆摆摆手,嫌弃道,“别贫嘴了,去玩吧,需要你们时,我会喊的。”
“哈哈,真的不要我了,那我就离你而去了。”
“那不行,要不离不弃,永不言弃才对。”海群拍着菊地的肩膀,摆出一副长者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