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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道这些事就是我背后操纵运作的,还一定要到我面前来自取其辱,怎么样,你不择手段抢来的别人的男人是不是满足了你的人生愿望?贱人。”
冯如月,冯氏的大小姐,一念贪心起,看着玉树临风、龙樟凤质、人中之龙的郑家少主,和自己的朋友柔情蜜意,她就想,她一个孤儿院长大的都能被看上,更何况是她这个从小就受着精英教育,举手投足都落落大方的大小姐呢。
她那点女孩子的小伎俩也许可以迷惑苏黎,用她自己的狡辩糊弄身边的人,但,郑寔是一个随着父母出入各种场合的少主,真情假意,投怀送抱的戏码演到他面前来就是班门弄斧、贻笑大方了。
他没有给冯如月一点好颜色,也从来没给过她希望。这就让她更加的不甘心,越不可能拿到手的男人,抢过来才更显出她的优越和与众不同。
他低估了自己在冯如月心中的重要性,她给他设计了一出大戏。一个青春时期懵懂的喜欢和迷惑爱恋,那是不是真正的爱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让那个孤儿院里出来的女人得到幸福。也许这份爱情一开始就是嫉妒,嫉妒有个男人和她一见钟情且深情不悔。而自己堂堂的冯氏大小姐,却不能拥有这个如此优秀的男人。
不知道多年之后,儿女都指望不上的时候,当她成了一个暮气沉沉、鸡皮鹤发的老太太,她会不会后悔今时今日所做的一切。
苏黎是一个大气的女子,她肯定知道自己的恋人是被迫的,但,那种情势之下,她不能难为他。于是,她走得义无反顾,也不肯回头。
一个和别的女人躺在一张床上的男人,她嫌脏了。
倘若再有个一男半女,这两个男女就一辈子都扯不清的丝丝络络,她是一个简单的女子,只想要最简单的那种幸福。郑寔,他不配了。
苏黎当时脑筋特别的清明,她心爱的男人被抢走了,要牺牲她的爱情,成全那个冯如月的贪心,她竟然哭不出来,也流不出一滴泪。是不是她也从心里认为自己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嫁给一个号称金字塔尖上的男人,也有着掩藏在心灵深处的惶惑,就像她读过的、看过的那些爱情故事一样,门当户对,她没有。她只是一个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侥幸考上了这个一流的学府而已。
郑蓉那会儿刚刚离婚回到娘家,自然是看不得哥哥嫂子郎情妾意的。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带着孩子住在郑家,名不正言不顺,父母是老式的家长,若不是哥哥有担当,一力支持,她得带着孩子住在外边的,对于她来说,最安全的方式是坐山观虎斗,自己不沾一点。她立足未稳,让哥哥恨上自己,绝对是不明智的。
不得不说,郑蓉当时的隐形人一样的存在,也让哥哥更怜惜这个遇人不淑的妹子。他或许没有保护好自己的爱人和孩子,但他的确是一个有担当的哥哥。为妹妹母女撑开了一把大的保护伞,护她们半世无忧。也养大了这一对母女的胃口,开始打起了其他的主意。
冯如月如愿当上郑家少奶奶之后,郑家二老知道自己儿子是被她算计的,一直对她不喜。既不苛责,也不回护。她到公婆这里哭诉委屈的时候,那二老就是一句话,你们两口子的事儿,我们不管,后来更是到处旅游,后来一看儿子媳妇这辈子都不可能给她们一个含饴弄孙的机会了,儿子整天一张冷酷的冰山脸,他在怨恨父母当初以两家的声誉相逼,迫他娶了冯如月,当时毕竟是年轻,一时就慌了,而他最怕的是被苏黎误会了。等他定下神来,两家婚事就定下来了,苏黎也走得没了影。后来,一双儿女生下来,他都没有去看一眼。孩子的成长过程,他也从来不闻不问,让家里佣人管家料理就好 。在必不可少的家宴或者聚会的时候,看着那两个孩子,他就想起自己的爱人和未见过一面的孩子,也不知道是在哪个地方,是否安好。因此,想让他给个笑脸,简直就是做梦。郑晓丽唯唯诺诺的性子,和他这个有血缘却没一分亲情的爹不无关系。
有个怨妇的娘,有个无情的爹。这俩孩子也是倒霉催的。没享受到父慈母爱不说,能好好的长大也好啊。结果,弟弟在十三岁的时候和班里的同学们一起出去爬野山,人家都没事,就他从山坡上滚下来了,交通不方便,等120把人送到最近的医院,因为失血过多,人已经不行了。听说是郑家的公子,医院更是下大力气救治,效果却并不乐观。离开家的时候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回家来是躺着的,而且,诊断书上写的直接意思就是:如果护工照料护理得好,家人切切地呼唤,可能有一天会醒来,但,最差的结果是,某一天,他就这么睡过去了。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立意要去那种交通不便的地方爬山的?一帮半大孩子都有点吓傻了,也问不出什么来,大家推来推去,也没查出什么来。
郑寔之所以要查一下,是为了堵一下社会上的舆论,自己的孩子出事了,他若不出面问责的话,太不像话了。所以,他例行公事地让手下查访一下。有个交待就拉倒了。
当冯如月到公司里来兴师问罪的时候,他连公司的门都没让她进。当时的话是,“不许闲杂人等进来。没那闲功夫理她,从哪儿来,让她滚回哪儿去。”
自己的继承人出了这种事,几家欢乐几家愁。郑寔是无喜无悲。这个孩子是带着原罪到这个家里来的,他享受了他本不该拥有的东西。没那个福气享受,被人算计了,那也活该,谁让他自己蠢呢。
而郑蓉母女在自己的院子里草木皆兵的过了一阵之后,才放下心来。她们不是不害怕的,做坏事心就虚,可能就是说得她们两个,她们想让这孩子出点事,试探一下郑寔对一双子女的态度,如果他面冷心热,那以后或许就可以收敛一下,也或者再动心思就得想更加万全的策略,当郑寔将这个意外事件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时候,当诺阳公司的律师正式结束调查的时候,这母女俩终于暗暗得松了一口气。
冯如月如今住在郑家,也只是顶着一个少奶奶的名号,没有股份,没有丈夫的爱,儿子成了植物人,女儿是个窝囊废,男人除了在公众场合下面无表情地和她一起出席之外,对她从来不假辞色。男人的态度很明确,你随时可以放下郑少奶奶的名号,滚回你自己的家里去。
可是她已经回不去了。父母生活艰难,自己回去难不成还让父母养着。在郑家,再不济这日常的花销吃穿还是能保证的。她一个没工作过的大小姐,出去打工是不可能的选项。
不过,这也得是在苏黎和她的孩子永远处于消失的状态之下,否则,她想赖在这个位子上都不可能。
这个空壳的郑家少奶奶是她付出了多少代价才拿来的。她不能放弃。
所以,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呢?黄雀后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