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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置疑的神色,知道是要考校自己,便自信地说道,“哈哈!慧馨姑娘只管放马过来吧,俺定要杀你个片甲——不留!”
兰慧馨又找来五只干净的杯子,把每一壶的酒都倒出一杯来,推倒孟怀玉的面前。孟怀玉似乎显得兴致勃发,闭目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挨个闻过去,却并没有举杯品尝。似乎是回味了一下,孟怀玉睁开眼睛又仔细地看了一圈,就把盘子里的五杯酒又推了给兰慧馨,成竹在胸道,“看来慧馨小姐是在故意考校在下了,那么我就把结论给你讲讲,你自可再做验证!”
“第一杯酒与第三杯酒虽然不是同一把壶中倒出的,却是完全一样的,香味和颜色丝毫不差,虽然还没有入口,但我敢断定,这两壶酒一定是取自同一坛!不知道说的对与不对?
兰慧馨长大了嘴巴,惊讶不已,又听孟怀玉道,“这两杯酒至少在五年以上,并且是本地的硬货,哦,也就是说它们是东成本地的高粱酒。”怕兰慧馨听不明白,孟怀玉又把酒行行话“硬货”做了解释。
“这第二杯,应该是远道而来的,应是水质极佳的上等甘泉配以高品位的红高粱,以及大麦、豌豆制作的‘青曲’为酒母,老熟十年以上的山西汾酒。”孟怀玉眉飞色舞地说道,语气里带着无比的自信。
“现在说说第四杯,慧馨姑娘真是不该把这坛酒打开,可惜了!”孟怀玉口中啧啧,一副深为惋惜的模样。
“为什么?一坛酒又有什么可惜的?”兰慧馨不以为意,在她的概念里酒就是餐桌上调节气氛的一种搭配,早晚都要喝,现在打开喝了又有什么损失呢。
孟怀玉扬扬手道,“这坛酒恐怕是蔡老板收藏了多年的至爱了,若是等到今年重阳节前后开封,再配伍砂仁、檀香、当归、陈皮等药材以及冰糖等,怕是更有一番风味。其时酒色金黄,香气馥郁,更有疏肝益脾、活血补血之功效。现在开封怕是外界浊气泄入,功效大减啊!”
瞠目结舌的兰慧馨,听到孟怀玉一番解释,顿时羞臊满面,只说是自己见识短浅,竟然暴殄天物了。
“嗬嗬,恐怕蔡东家要心疼喽!”孟怀玉话音刚落,就听见蔡秋生呼哧带喘地从外面进来,原来他被蔡氏扶下去后,稍稍清醒了一会儿,自觉不妥,又强打精神回来陪坐,之前去地窖想去再拿些自己的藏酒上来招待恩人。却不料窖中几坛老酒都被打开了,尤其是他珍藏多年的黄泥封口的那坛老酒。
刚没进门,蔡秋生就听到孟怀玉说自己要心疼了,一看桌上摆着五大壶酒,心里便明白了几分,敢情巧儿是去过地窖了。跟孟怀玉打过招呼,蔡秋生直言自己酒量有限,冷落了恩人了。
孟怀玉却大声笑答,“蔡东家还有什么好酒没有,一并拿出来品尝品尝吧!今天算是喝到好酒啦!哈哈!”
蔡秋生红着老脸说,“见笑了,早先倒把地窖里的好酒忘了,现在巧儿拿出来,不晚吧?”
“哈哈,蔡东家莫要小家子气,你这里的藏货哪个不是上了年头的啊。估计你还有私藏,快拿出来吧,让我也见识一下嘛!”孟怀玉半开玩笑的说。
蔡秋生颇有些难为情,“孟先生不要取笑了,在下并非吝啬,只是窖中所有藏酒都在桌上摆着了,若是不够,尽管再取好了,一定让您尽兴!”
听两人说笑,兰慧馨脸上阵阵发烧,只想着试试孟怀玉的本事的,却不料让义父着实尴尬了一番,于是圆场道,“是慧馨想要试试孟先生的本事来的,没想到却没难住他。孟先生若是喜欢,让爹尽数送与你好了。若是都拿出来喝,怕是喝到后天也喝不完吧。”
蔡秋生立刻明白了兰慧馨的意思,恐怕女儿所指的也不尽指窖中藏酒吧。于是爽快地开口道,“区区几坛老酒又有什么不舍,若是孟先生不嫌弃,尽数搬走也无妨!对了,孟先生,我还有一事相询。”说罢脸上带着些严肃对蔡氏和兰慧馨道,“你们娘俩去厨房看看,剩下的菜做得了没有。”
蔡氏知道丈夫跟孟怀玉有些话可能不便当着自己与兰慧馨讲,就拉着女儿出去了。等二人出门走远,蔡秋生看着孟怀玉道,“听说,前几日金二上门对内人讲起先生那晚闯‘四海帮’总坛的事情,金二怪我道‘一女许二夫’,害他‘四海帮’蒙了恶名,还说先生在‘四海帮’称与我家巧儿早有婚约,不知此事……”
孟怀玉见他欲言又止,急忙起身解释道,“蔡东家容我解释,实在是当时情形容不得我多想,故而谎称婚约之事,不然也不会有后面擂台比武之事了!”
蔡秋生立即指了指座位道,“先生请坐,先生不必惊慌,在下并无责怪之意。相反,倒是感激万分,你可知你这么说就是让‘四海帮’将矛头对准自己了么?”
“这个,在下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孟怀玉实言道。
蔡秋生略有些激动,“先生不畏强人,有勇有谋,又有一副侠义肝胆,说先生大才一点而不为过。此次若不是先生挺身而出,怕是现在我蔡家上下已经被他们逼得无处躲藏了。感谢的话我不再说了,经过这事,咱们也算是朋友了。我就是替你担心,怕是‘四海帮’将来会找你的麻烦啊。”
孟怀玉正色道,“那倒不怕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蔡秋生忽然换了一种声调,似乎早有预谋般,“先生若是不嫌弃,不如跟我一同回苏州。虽然在下在东成没有太大的作为,可家兄在苏州可是大名鼎鼎,他名下的产业数不胜数,这次我们回去就是要去投靠他。说来惭愧,我本是想出门独立门户,不靠家兄荫蔽,如今却只得先回去了。先生若是肯与我同去,家兄定然会委以重任。”
孟怀玉轻轻笑道,“蔡东家好意,在下心领了。咱山东人乡土情浓,况且家父年事已高,怀玉又无兄弟姊妹,确实不便远赴他乡。况且有林老爷子在,‘四海帮’一时也奈何不了我,请蔡东家放心。”
蔡秋生听完似乎有些失望,只是这种事情也不便强求,便叹道,“也好,若是日后孟先生有什么需要,尽可差人或送信到苏州,家兄必然鼎力相助!”说完掏出早已写好的地址交给孟怀玉。孟怀玉谢过,将写有地址的纸叠好放入怀中。
再说兰慧馨与蔡氏回到房中,有些不满道,“也不知道爹与他有什么事情,非要背着我们娘俩。咱们又不是外人,你说呢,娘!”
蔡氏笑道,“大概是些生意上的事情吧,咱们女人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兰慧馨又反问道,“女人怎么了?难道只准男人谈生意么?娘还是老思想,以前男女不同校,现在我不也是在中学读的好好的么?男人能办的事情,我们也照样能办好!”
蔡氏知道自己说不过,就认输道,“好好好,娘不与你争。”忽然像是又想起什么事情来便道,“对了,阿巧,咱们还是快点收拾一下东西吧,你爹昨儿个说咱们再过两天就得动身了,那边你大伯也催得紧呢!”
兰慧馨听到后感觉极不情愿却别无他法,心想:“就要离开东成了,是不是应该去跟李儒他们道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