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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明刀暗箭地,搞得县府也为难。
孟怀玉听他这番话,心里稍稍平衡了一些,毕竟龙长兴把这中间的隐情向他说透了,也不枉自己为他鞍前马后地出了这许多力。谢辞了龙长兴要为他和王玉柱等人摆酒庆功的美意,孟怀玉心情沉重地走出了县府。
回孟家酒坊的路上,孟怀玉的脑子里开始盘算起来。龙长兴表面上给了自己天大的面子,实际上却是在堵自己与白启丰硬拼到底的路。如果现在与白启丰翻脸,双方闹将起来,那就是在打龙长兴和东成县府的脸面。摆在他面前的似乎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向白启丰低头,条件价码任人家来开,无异于任人宰割。孟怀玉心有不甘,不禁郁闷至极。好在经龙长兴一番点拨,他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这一趟也不算白来。
闷头走了许久,孟怀玉才发现自己不知觉间竟然走错了路,走到了离迎春堂不远的道口。而迎春堂的跑厅居然还认出了他,隔着道口大声地向他打招呼。孟怀玉知道自己最近在东成弄出了不少动静,而且作为堂堂治安军的教官,在这东成里大小也是个人物了,因此跑厅的认出他,并不感觉有什么奇怪。
孟怀玉这骨子里就是个生意人,在他眼中各行各业都一样,无论对待生客还是熟客都要一样热情,这样买卖才有得做。而且他从不觉得跑腿做吆喝这些人有什么低下,毕竟这年月里能混上口饭吃就行,谁还在乎从事的是什么职业。因此对跑厅的热情招呼,他也满脸堆笑地赶了上去。
跑厅的人本事也要十分了得,不单要能说会道、察言观色还要牢记客人的名讳、喜好,有时候一句话说得不对就要吃瓜落,因此他们总是小心翼翼的。为了给自己身后的妓馆招揽生意,有时候就要到门口甚至是到熟客家里去游说。所以他们都是身兼数职,客人来了要端茶送水、引来送往,伺候前后安排左右;白天不到正式营业时间的时候,他们就要洒扫庭除,干完杂货后就要出去拉生意,不然鸨母手下这碗饭可不好端。
见孟怀玉搭话,跑厅的忙走了过来陪着笑往里引,边走边说,“孟教官,今天您这气色可不好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儿?您瞧好吧,到了这里,小的给您安排一下,包您什么烦恼都没有!”
“还真给你说准了,小哥,你先别忙,我今儿可是没时间,”孟怀玉拉开跑厅的攥着自己胳膊的手回绝道。
跑厅的似乎有些失望,“哎,孟教官别着急走嘛!你是不是还在生我们气?上次,上次咱不是不认得嘛,您大人大量,甭跟我们一般计较!”
“上次?什么上次?”孟怀玉忽然有些糊涂,他并没有认出来这个跑厅就是上次拦在迎春堂门口,不然他进去找玉玲珑的那个人。
孟怀玉盯着跑厅仔细端详了一下,拿手指指指点点地笑着说道,“噢——我认出你来了!”
“认出来了?”跑厅的笑呵呵地回道,“咱也算不打不相识吧,那时候谁知道您就是鼎鼎大名的孟教官呢?何况……”跑厅的有些不好意思往下说,赶忙转了话头,“今儿我老远就看见您了,这不赶紧把您给请过来,也好让我们迎春堂尽点心意,赔个不是。”
经过上次的事情,孟怀玉已经知道迎春堂是做皮肉生意的地方,他虽然看不上这里面的生意,但对人他没有什么偏见。正如玉玲珑,一个孤零零的女子在乱世之中怎样才能求的温饱和庇护?除了找个人家嫁了,这书寓妓馆也是她们的一种选择。何况很多女子都是被人贩子,或者土匪拐抢来卖入这里的,都是些苦命的丫头。可上次是为情势所迫,跟这次完全不同,所以让他主动进妓馆寻欢作乐,那还是不成。因此孟怀玉一挣脱跑厅的手,就转身向道口走,全然不顾身后跑厅的一声声呼唤。
走到道口,孟怀玉忽然停住了脚步。他猛然间想到,玉玲珑在东成多年,跟东成各方势力都有接触,自己何不找她问问。想到这里,孟怀玉转身又回到迎春堂前,跑厅的见他去而复返,连忙高兴地迎了上去,“哎呀,孟大教官,总算是把您给求回来了!快,快里面坐,我这就给您起局!要不,您先到东厢听听曲儿?”
跑厅的说完就要走,孟怀玉一把拉住了他,小声道,“小哥,你就别忙活了,今儿个我确实没有这闲情。这么着,你给我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把玉玲珑给我找来!”孟怀玉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银元来,塞到跑厅的手中。
跑厅的嘴都乐歪了,边往怀里揣钱,便谄笑道,“孟教官可别小哥小哥地叫,折煞小的了,你叫我小黑、黑子都行!”边说边把孟怀玉引到后堂的一个雅室中,拿袖子象征性地扫了扫座位,哈着腰道,“您稍坐,稍坐,我这就去给您请,不过玲珑姐姐刚刚有个牌局,不知道这会子散了没有!”
“我懂,我懂,麻烦小哥先去瞧瞧,就跟她说孟怀玉有急事,让她尽快来,我就在这里坐等!”孟怀玉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