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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在按着手机。
【可以。你想买什么盆栽？】
司霁清注视着屏幕几秒，没有等到回复，只好把手机放了下来。
又恢复了严厉的神情，但显然没有刚才那么冷峻了。
他一本正经，语气稍稍缓和，“下滑的也不是很多，你们总结一下，下个季度继续努力。”
大家的眼睛都睁大了，这还是那个对业务要求极尽苛责的司总吗？
司霁清的视线落在了手机上，屏幕还没有亮起来。
他忍不住又拿起了手机，直接站了起来，只说了句“散会，”就匆匆忙忙地走出了会议室。
待他离开快一分钟，会议室的人才沸腾了起来。
业务部经理惊魂未定地摊在椅子上，“我还以为我今天要死在这里了！是谁？是哪个菩萨救了我！”
公关部的美女主管，双眸一眯，信心十足，“我刚才看得可清楚了。司总看完手机，还马上回复了。而且，他的眼神一下就变得温柔了。”
“这个发微信的一定是女的！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人！”
另一位男高管插嘴道：“真的，我第一次见司总的神情那么温柔，能拿下司总的女人真是有手段！”
美女主管反驳，“司总，那是随随便便靠手段就能拿下的吗？我觉得司总是动情了！”
大家谈论得不亦乐乎。
有人忽然发声，“你们不记得之前的传言吗？说是司总前段时间已经领证了！”
众人纷纷摇头——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司总要是结婚，那肯定是商业联姻，有多大搞多大！”
“就是啊，怎么可能静悄悄的，我当时一听这传闻就不信！”
“问问周特助不就知道了！”
大家齐刷刷地把眼睛转向了周时昱。
只见他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胸，轻笑一声，“还聊天，你们现在业绩很好吗？讲老板的八卦，不想干了？”
美女主管向他抛了个媚眼，捏着嗓子撒娇，“周特助，你就告诉我们吧，大家心里也好有个底不是吗？”
大家都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周时昱垂眸笑笑，拿起文件，瞥了他们一眼，“闲事莫管，好好工作！”
然后他就走出了会议室，他身后的同事们都失望极了，传来一片嘘声。
-
司霁清回到办公室，还一直在看着手机屏幕，终于他忍不住打起字来，【你是还没想好吗？需要我陪你去花店看看吗？】
刚打完想发出去，他又犹豫了，一个字一个字地删除掉。
他垂着头，自嘲道：“人家都不回复，我那么上赶着干什么……”
“啧啧，怎么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那么不淡定呢。”
周时昱拿着文件坐了下来，微微挑眉，“刚刚是那位少夫人给你发微信吧？”
司霁清不语，眼睛继续盯着微信对话框。
周时昱向后靠了靠，不可思议道：“但是，不就是发了一个微信吗，你就高兴成这样？连业绩下滑，都不训斥两句，真是难得。”
顿了顿，他看着司霁清，认真中带着几分戏谑问道：
“司霁清，你该不会是动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