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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昭乐脸上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怔怔看向陆时择。
他刚才没有听错吧？
陆时择把姜昭乐的表情尽收眼底，声音低沉暗哑道。
“你那些要求，本就是一个男人该做的。”
姜昭乐讶然。
看来网上那些网友都是骗人的！
“要是没有别的要求，那我也提几点。”
陆时择好整以暇的睨着姜昭乐，勾着嘴角开口道。
“谁说没有了？”
姜昭乐不服气的回怼他。
“好，你继续说。”
陆时择不气不恼，带着磁性沙哑的嗓音，透着一抹难以觉察的温和。
“第二，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惹我妈妈哭。”
姜昭乐鼓着脸扳下左手食指，声音狠狠地说道。
陆时择想也没想：“没问题。”
宠她都不够，又怎么会惹她哭。
“第三，第三......我还没好，等我想好了再说！”
姜昭乐磕巴了好一会儿，懊恼地嘟囔。
陆时择垂眸宠溺一笑，“好。”
下来前没想到陆时择这么好说话的姜昭乐，听到他把自己的要求照单全收，白嫩的小脸上露出一抹腼腆的红晕。
“你、你有什么要求，说吧！我要听完才能决定，要不要听你的。”
姜昭乐放下左手，两手手指互相搅动，声色厉荏地说道。
陆时择头一次发现小孩子也挺有趣，压下翘起的唇角，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地霸道开口。
“在我还没把你妈妈娶回家前，你要阻止其他男人接近她，能做到吗？”
“不用我，我妈妈自己都会把人拒绝的。”
姜昭乐听完，下意识回道。
“她拒不拒绝是她的事，你能做到吗？”
陆时择没有含糊，态度坚定的问道。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自然能做到。”
姜昭乐不服气的回答。
“很好。”陆时择抬头摸了摸姜昭乐的头，赞赏地开口。
“那要是有别的男人别有用心靠近你妈妈，你知道怎么做吗？”
姜昭乐仰头看向陆时择。
搁在他头顶的大手宽厚温暖，在他抬头间轻轻摩擦，引得他浑身血液都在翻滚。
以前在姜家时，虽然吃穿上没有苛待自己。
可亲情上......
应该是本就没有亲情。
姜昭乐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爸爸”这个词的意义。
他似幼崽般，无意识地在陆时择的掌心蹭了蹭。
而后猛然意识到他刚才的行为有点丢人，慌乱的挪了两步，眼底泛红的望着陆时择。
一向生人勿进的陆时择，刚才也觉察到姜昭乐拿头蹭自己手的举动。
那一瞬间，他的心像破了洞的气球，“噗”的一声就变得软塌塌了。
“乐乐。”
陆时择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你可以，像个正常的孩子那样，跟我撒娇玩闹。”
听到这话，背对着医院大厅，被里面挥洒出来的灯光笼罩的姜昭乐，眼眶瞬间蕴满了泪水。
不过很快，姜昭乐就把瞪大眼把眼泪压了回去。
他略带鼻音的小奶音酷凶酷凶：“我知道怎么做！”
陆时择看着这样的姜昭乐，内心里浮现出深深的愧疚。
他欠她们母子的，实在是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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