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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传来弓箭呼啸而过声响,不孝片刻便有十多只箭羽飞来,不是被射在了树干上,便是落在了他们方才停留之地。
不消片刻,那四人便被这瞒天过海之计给吓得逃得远了。
见目的暂时达到,恐这群人若是及时会意过来再度折杀回来,按照计划,罗恒在此时立马放出了火羽响箭,一箭直射半空,顿时只闻的一阵呼啸之声,伴随着这跟火箭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周围的巡逻部队只要看到了这火羽响箭便会立马快速往此处集结军队,以作支援。
我见计划成功实施,也不浪费时间,令刘季等人控制制高点在此处给我支援,我则立马冲下了山谷,前去接应那被人追杀之人。
这人陡然见我靠近不免心生疑虑,一时间也难以分清到底是敌是友,执着手中长剑横在胸前,以作防备状态。
待我离这人近了,为了证实我心中猜想,也好让那人安心,我不禁低声呼喊道:
“红玉,你是红玉么?”
这人陡然听到我的称呼也是心下一惊,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这位军官不是别人,正是驸马爷高辰!
“您,您是大驸马?!”
我闻言,不禁大喜。
“你,当真是红玉?”
边说着,边去搀扶他摇摇欲坠的身子,这会儿红玉算是精疲力竭了,再加上中了敌人暗算,只怕那暗器中也淬了毒的。
让红玉靠在我身上,我忙询问道:
“你手中可有抑制毒素的药丸?先服下以备万一。”
听我提醒,红玉才醒过神来,立马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导出两颗药丸来便往嘴里送了。
我深知此地不可久留,必须先带红玉爬到制高点去与刘季他们会合才行。
“你受伤了,我先背你爬上山谷。”
红玉闻言,微微迟疑了片刻,我随即催促道:
“疑兵之计只怕托不了太久,先与其他人会合后再做计较。”
红玉微微诧异,随即心中了然,不禁对眼前这位驸马督尉心生敬畏。
“大驸马,红玉有紧急军务要尽快呈报太皇太后,再迟疑只怕追悔莫及。”
我思忖片刻,似以猜出其中关联,能让红玉如此紧张在意之事,只怕此事与失去行踪已久的朔王萧澹有干。
“可是朔王殿下有难?”
红玉身子一怔,沉默了片刻后,还是点头称是。
“朔王殿下现在身在何处?”
“被困于前六十百里处的恶狼谷,我突围而出,便是急奔回来求援的。”
红玉话音刚落,山头上便逐渐有军士汇聚了,都是附近最近的军士,他们都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有几个还是骑兵营的。
“明白了。”
说完,我一把背起红玉便先将她送上了山谷与刘季等人会合。
“刘季,你得好生照顾这位公子,带着他一路去见皇祖母,他有重要军情禀告,记住,定要护他周全,若有差池拿你是问!”
“是,兄长!”
刘季立马扶过了红玉,罗恒牵过一匹马来,参扶着红玉先上了马,刘季也夸上了马背,便欲纵马往回赶。
“等等,大驸马千万不可以身犯险!”
红玉立马便明白了我的意图,急忙出声阻止,说道:
“那谷中有又二十多名好手,更有会驱使恶狼的奇人异士,十分凶险,还望大驸马以公主殿下为念,莫要轻赴险境!”
“如此看来,情况已十分危急了。你放心,我会小心周旋,以图拖延时间的。刘季会带着你直面太皇太后,届时大军便可即刻发兵来援,一切都已大局为重,去吧!”
说完,向刘季示意一眼,不待红玉再言语,刘季即刻挥鞭纵马而去……
“罗恒,你可知道恶狼谷在何处?”
转身询问罗恒,罗恒点头言道:
“知道,小将可为驸马督尉引路,只是恶狼谷地势险峻,危机四伏,还请大驸马三思而行。”
“如今已聚集的兵士有多少?”
“共二十八人。”
“我乃驸马督尉高辰,此处出兵便是为了去解恶狼谷之围,方才诸君都听到了,情况凶险,所以,此役不可力敌,只能智取。若是有不怕死的,便随我走这一遭,若能功成身退,亦可为诸君在功劳簿上记上一笔!谁愿与我同往?”
听我这般振臂一呼,北魏的军士亦是士气高昂,杀敌立功不落人后,纷纷表示愿意同往。
“我等愿追随驸马督尉立此战功!”
这二十八人纷纷表示愿意前往。
“好,罗恒,带路吧!”
罗恒牵出了两匹战马出来,抱拳言道:
“罗恒得令!”
……
话说,刘季带着红玉一路纵马奔驰回了中军大营,因着他是驸马督尉的身份,又加上言及有紧急军情禀报,这一路倒也畅通无助,红玉很快便见到了太皇太后。
闻讯赶来琬儿在见到一身伤痕的红玉之时,真是又惊又喜,红玉一直随护在大帅身侧,如今见红玉归来,想来大帅现今亦还平安。
听到大军调动的军令,在看到一身血渍的红玉,琬儿知道了,大帅现在一定身处险境,急忙遣人为红玉疗伤,这时候,琬儿才从红玉口中得知,驸马竟然带着临时聚集的军士先行前往恶狼谷以作支援去了。
琬儿不禁大惊失色,令红玉好好在军中养伤,随即自行策马出了军营大帐……
……
高韦亲自率领的一百御林军在二个时辰后,带着朔王萧澹及两位贴身护卫以及驸马督尉高辰,还有二十四名戍卫军军士一起回了鹿苑军营复命。
朔王萧澹被即刻请进了中军大帐觐见太皇太后,而驸马督尉高辰则被公主殿下派来的人直接请回了帐中,真可谓是各有境况,难以尽数言语了。
我前脚才刚踏入好些天都不曾踏入的帐中,还来不及多生感慨,就被琬儿一把揪住衣领直接给拖进了大帐内……
“欸,琬儿,别啊……”
我惊恐地发现,琬儿居然已经开始动手帮我解甲脱衣了,虽然我知道这举动和□□没有半分关系,可还是忍不住出言阻止琬儿。
哪知琬儿拿我话根本不当一回事儿,三下两除二,便将我衣外的皮甲都给脱了下来,随即又去解我的外衣。
我吓得都不敢随意反抗,只能任由琬儿伸手去解我外衫,待外衫褪下了我也便只剩下一身中衣、中裤和鞋袜了。
琬儿随即又出手来解我中衣,我顿时满脸通红,一把抓住了琬儿的手,眼中略带着祈求神色,轻叹了句:
“琬儿,别……”
琬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确实有些孟浪了,可这些都是这冤家自找的。
琬儿的手依然扣在我中衣的衣带上,眼睛瞥了一眼屏风后的浴桶,给了我一个二选其一,道:
“你是自己脱了衣服下药汤那泡着去,还是让我亲自帮你脱了?”
我认命了,急忙摆手,陪着笑脸言道:
“我,我自己来,呵呵,自己来哈。”
琬儿瞧见了我右手肘出新包扎不久的一创口,布巾上还渗着点点血迹,目光不禁一痛,便松了手由我自己动手脱衣了。
看琬儿态度不再如此强硬,我这才微微舒了一口气,忙不迭地小碎步跑到了屏风后,有些尴尬,还有些无所适从,可更多的却是脸红心跳,心脏在胸膛里砰砰砰地兀自跳着,格外闹人。
“赶紧脱衣服进去,不然我亲自送你进汤!”
琬儿催促的声音传了过来,真是半分情面都不讲,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留给我啊!
我急忙把自己身上剩下的中衣和中裤还有鞋袜都给脱光了,规规矩矩地爬进了浴桶。
可我前脚刚下水,琬儿后脚便跟了进来,我耳根瞬间红了个遍,羞得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却见琬儿陡然在我跟前脱起了衣裳?!
我瞬间木然,不觉目瞪口呆了……
琬儿脱起衣裳来亦是十分优雅动人,干净利落地将外裳褪下,露出光霞皎洁的香肩和一对白皙胜雪的玉璧,那片抹胸掩着一片美丽□□以及她那迷人的婀娜曲线,在帐内这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反被衬若隐若现……
我瞧着不觉痴了,无比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直到琬儿伸出那双玉璧去解开那片抹胸之时,我才回过神来急忙背过身去,双手紧掐在浴桶边缘,浑身激动的都有些微微发颤了。
待身后响起了落水声,我的心也跟着跳到嗓子眼,而身后的人越发近了,我甚至都能感觉到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温度和闻到她身上所特有的香气,整个人紧张地都全身绷紧了……
琬儿手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搭在了我肩上,开始为我揉捏肩膀,我死命忍住才没让自己在这一刻呼出声来,那纤细柔荑带给我的无比舒畅而又难以割舍的温柔触感,顿时让我的心跳都漏了几拍。
正当我还沉浸在这份前所未有的喜悦之中时,琬儿手中力度和拿捏所在,都让我疼得整个人差点就跳了起来,可我又不敢乱动,只能含着泪忍着,嚎啕道:
“啊,疼,疼,疼,媳妇儿,好疼啊!”
“哼,你现在知道疼了,方才不是挺威武的么?!”
背后,传来琬儿嗔怒地责骂声。
我自知理亏,都不敢出言争辩,只希望琬儿不要生我的气不理我便好了。
“呵呵,这还不是因为我是公主的驸马,不能给你丢面么?”
我话音刚落,琬儿手中多施了几分里,让我疼得眉头都皱成小老头了,死死忍住疼痛,倒吸了一口凉气。
“媳妇儿,轻,轻点儿么……”
“轻点这瘀血能散么?”
琬儿毫不客气地给我一句顶了回来,我则吐了吐舌头,片刻便乖觉了。
这次去解恶狼谷之围,人虽然是平安回来了,可也带了一身的伤,外伤就是手臂被一只白狼恨恨地咬了一口,若非有护甲和有人及时出手相助,只怕这条胳膊都被那只可怕的白狼给生生撕咬下来了,现在一回想到当时的情景,也不觉惊出一身冷汗来。
而身上的这些外伤便是在与狼群搏斗的时候磕碰在满是尖锐沙石表露的土地上蹭出来的。
可能是因为作战时用力过猛,连带后背都有些拉伤了,没有伤及五胀六腑,便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难怪琬儿会如此生气了。
琬儿边为我推拿按摩,边运气助我治疗外伤,每行一处都似拆骨噬肉之痛,疼得我忍不住嗷嗷大叫起来。
琬儿听不得我这般惨叫,心中也不觉阵阵刺痛,宽慰一般地说道:
“若想早点好,便先忍着。”
我知道自己定是又惹琬儿伤心了,不敢再嚎,忙点头答应了一声。
“嗯。”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开始变成了个话痨,叽叽喳喳个不停了。
“话说回来,琬儿,这朔王殿下真不愧是功略盖天地,义勇冠三军的一代名将啊,我能有幸一睹其风采,可足慰平生啦!”
一听我提到朔王,琬儿紧绷的神色才有了片刻缓和,有些感慨的言道:
“大帅确实骁勇善战,大义凌然,是琬儿心中所敬仰!”
“是么。”
我不禁微微一笑,这还是我第一次从琬儿口中听她言及自己心中景仰之人呢。
是啊,这般风采出众之人,确实称得上高山,可供人敬仰了。
老元帅临众敌之时亦面不改色,那份从容,那份气魄,是数十年如一日在战场中磨练出来的,再加上他又是一位儒将,气质华贵,虽已两鬓为霜,却也掩盖不了他曾有的光彩风华,反而还磨练出一份融于沧桑却高于平凡的独特气质,确实是令人一见难忘。
这样的人,可困难重重时救国家于危难,亦可于绝境之象中力挽狂澜,是不世出的一代名将啊!
难怪乎,琬儿在他手下磨砺得已经如此光彩夺目了啊!
朔王萧澹,燕云龙骑卫,大帅,琬儿,萧珝,少帅……
这一切从给我脑海中掠过,我不禁闭上了双眼,想着若是到了萧珝真正成为燕云龙骑卫大帅的时候,那又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呢?
“试试活动下手臂看看?”
身后,琬儿轻声提醒了一句。
我忙睁开了眼,应承了一声。
稍微活动了下手臂后,发现原本感觉酸软疼痛的感觉,也逐渐没那么明显了,不禁暗自称奇,大赞道:
“琬儿,真乃神医也!”
“油嘴滑舌,这回算你运气,要是再敢有下次,看我如何收拾你!”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忙摆手有言道:
“不敢了,不敢了,绝不会再有下次了。”
说完,我有些垂头丧气起来,双手交叠着搭在浴桶边缘,微微叹了口气,随即将头也靠了过去。
这声叹息还是让琬儿听在了耳中,有些感怀又有些莫名的痛楚,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了,只是突然觉得心里头堵得慌了。
用双手掬了热汤轻柔泼洒在我身上,琬儿随即附了过来靠在我身上,从身后抱住了我……
我身子微微一怔,目光也陡然变得温和、迷离起来,情不自禁地轻唤了声。
“琬儿……”
琬儿就这般静静地抱着我,柔声说了句,道:
“什么都不必说了。”
是啊,此时此刻可以这般毫无阻隔地拥抱在一处,彼此的爱意都毫无掩饰地传递给了对方,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令人心怀感念的了,还需用言语再说些什么么?
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
等回过神来之时,早已是夜深人静之时。
我换好了一身干净的长袍,用根同色腰绳随意系了,便静坐在床榻边上,而琬儿则是一身舒适地长裙与我并肩而坐,飘逸的长发自由地散落两肩,那模样十分惹人怜爱,令我不觉瞧着痴了。
琬儿没有看我,只是微微低着头又再重新检查了一遍我手上的伤势,这伤口是被狼咬伤的,得小心处理,见创口并不是很深,知道只要好好调养恢复得会很好,便又再细心地为我重新上了一回药后,换了干净的纱布将伤口重新包好。
琬儿的动作很轻,如此的小心翼翼,仿佛深怕再弄疼我似。
我微微笑着一直瞅着她,偶尔拨弄她那自然垂下发丝,她也不恼,自做着手里的事儿,随我去了。
待到包扎好了伤口,琬儿温柔地为我将衣袖重新拉了下来。
我瞧着如此温柔多情的琬儿,心中欣喜异常,对她的爱慕也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终于,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揽住了她的腰身,抱在了怀里,温香软玉在怀,心中不由得为之一荡,那薄薄的衣料让这种亲密变得越发的靡旎而充满诱惑,在过片刻,我便已经面红耳赤,就连呼吸也开始变得紊乱起来。
琬儿静静地靠在我怀里,身子也越发柔软,目光开始变得越发迷离多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