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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简站在阳台上，拉开窗户，刚抽过烟的嗓子还有些低哑。
“喂，小何。”
电话那头的何之岚端着杯子的手抖了两下，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很快又恢复了清明。
“已经查清楚了，带走证人的不是姚家的人。”
江简眼神一沉，“确定不是姚家？”
“确定。至于这伙人和姚家目前来看，是没有联系的。”
如果不是姚家……那还会是谁在针对慕清越？！
江简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高楼，带着深邃的凌冽。
“慕家的情况特殊，这个证人可能是唯一一个能证明慕清越清白的人，请你转告山鹰，务必要将此人安全带回。”
“山鹰已经带人去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你那边还好吗？”
江简本能的侧身回头，透过玻璃看向屋内的两人，眉心缓缓皱起。他心头一跳，急切的开口，甚至语气里还带了写恳求。
“能请你做担保，将慕清越保释吗？”
“顾媛……情况不太乐观。”
手机另一头沉默了片刻，何之岚看向站在眼前的中年男人，哀求的神色逐渐凝结，最终叹息一声，摇摇头。
“对不起，我们沉了十年，如果在这个时候打草惊蛇……你明白的。”
江简握着手机的手背青筋暴起，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临终前的一个愿望，比不过这十年的谋划。提前保释这一条路是走不同了，只能另想他法。
挂断了电话，江简在阳台上站了许久，他的目光隔着玻璃，落在慕清和的身上。
此时的慕清和拿着温热半湿的毛巾给顾媛擦脸，她佝偻着身体，碎发从耳边掉落，格外的认真和小心，甚至带着虔诚。
而顾媛，一直紧闭着眼睛，除却胸口轻微的起伏，根本感受不到生机。就连慕清和的触碰，她都没有一丝反应、
江简收回目光，翻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不带对方说话，便直接了当的说道。
“傅三，麻烦你带着老乔去一趟厅里，就是上次我跟你说过的事情，现在就去。”
“然后，待我想你二叔问个好，就说等我回了霖市请他吃饭。”
末了，江简不放心傅三浪荡不羁的样子，再三叮嘱。
“这件事情越快越好，走完手续，马上把人送过来。”
手机另一头的人翻了个身，露出白花花的胸膛，掀开被子，下床，眯着眼睛显然还在半梦半醒之中。
“我知道啦，幸好我二叔上了年纪，起得早，不然非得揍我一顿不可。”
他在啰里啰嗦，但江简已经果断了电话。
傅三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美人，叹了口气，认命的穿衣服出门了。
慕清和站在洗手台前，她拿着毛巾的手是颤抖的，眼里扑簌簌的往下掉。刚刚替顾媛擦拭，其实她叫了好几声顾媛，可顾媛都浅浅的应了，然后再次沉睡过去。
她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怎么哭了？”
江简挤进狭窄的洗手间，触及慕清和的眼泪，心脏顿时揪了起来。
慕清和抬手用力擦去脸上的泪，然后低着头搓洗毛巾，她知道清越的事情就好比斗法，每一步都不容易，江简已经做了很多了，她不想给他压力。
可慕清和还是没有忍住，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