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负你千行泪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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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皇上的爱妃??????’

    王子态度强硬地插言道：‘妃子又如何？皇上都快要不存在了，她们还留着有何用？杀一个也是杀，杀一群也是杀，倒不如把这些人统统杀光，落个干净！怎么，事已如此，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吗？还是??????我看是你舍不得这个女人吧？’

    他的话的的确确一语中的，晋王确实也爱慕于费夫人，只是碍于伦理不敢造次，被王子那么一激将，恼羞成怒，竟猛地拉满弓，指向费夫人，她却安详地立在那，一动不动，看不出一丝的慌乱，犹如一个女神一般。晋王拉弓的手颤抖了又颤抖，却是迟迟没有放手，我想，那样的女子，任何人都难以痛下杀手吧。

    那王子却狂笑道：‘哈哈，原来晋王竟还是个痴情之人，只是自古以来红颜祸水，江山美人终难两全。你今日若是忍不下心，他日必留祸患，你我也算相交一场，待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话音未落便一个箭步上前，晋王没有防备，不知他重重点在晋王手臂什么穴位上，只听王爷惊叫一声，那夺命的一箭便已射出，不偏不倚正中费夫人前胸。

    我的心也像是被射中一样，撕心裂肺的疼。这一刻，我恨的不是晋王，也不是那王子，而是我自己，为什么我没有勇气冲出去为她挡这一箭？”

    念香看他痛苦的表情，也许，那一瞬间的懦弱将永生成为他心里最大的负罪。

    “她，竟然拽着已射入很深的箭羽，眉都不皱一下，猛地拔出，顿时血染衣衫，连晋王与楼兰王子都被震慑到了，慢慢地，她说出自被擒后所说的第一句话：‘这样死的不是更快吗？你们岂不是更安全？’

    我就那样眼睁睁看着楼兰王子拖着失魂落魄的晋王逃走，她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我这才连滚带爬地到她身边，我记得我一直在重复一句话：‘原谅我??????’

    她沾满鲜血的手第一次，却也是最后一次握住了我，我盼望已久的相握竟是以这种方式来进行的，她轻轻地说：‘早看见你了。’

    我问她为什么不说出来？

    她像在嘲笑我一样说：‘难道??????要我们两个人都死掉吗？傻小画匠。’

    小画匠？小画匠？我的泪不争气地滴在她美丽的脸上，好像受伤的反而是我。

    她突然用力抓紧我的手，急急地说：“求你??????求你一件事，千万??????千万不要告诉皇上，我??????我是怎么死的，也不要??????记得，今天的的事，千万??????’

    我不解，为什么不要皇上为她报仇雪恨，追问：‘为什么？’

    ‘因为??????皇上在明，他??????他们在暗，且是??????早有准备。我今日一死??????他们也??????也许就不会??????有所行动了。如果皇上知道我??????是怎么死的，那?????暗斗变为??????明争，岂不是??????正合了他们的意??????’她喘息着说不连贯。

    我深深望向这个此生挚爱的女子，明知不该，却还是微带醋意地问：‘难道你爱上他了？’

    她努力睁开眼，凄美的笑漾在嘴边，看得我心酸，‘他的情??????我不能??????回报给他了，但我??????我不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就算?????最后??????为他做些什么吧！’

    她的手从我手中慢慢滑落，那张脸平静得如同睡熟一样，我轻轻吻在她的额头，这一个吻，不代表任何情爱，只是一个承诺。她最后的愿望是保护那个男人，那我，便遵守她的遗愿。不管正确，还是错误，我都会按她的话去做，所以今天，我才会一直尾随你，就是怕你造次，我才会告诉你这些。”

    念香迷离的眼中藏着的不是那泪滴，而是悠悠的情水，一滴滴，直落心底。忽然觉得，这一刻，那个女子依稀就在眼前，她的一颦一笑，都如若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