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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暖在提两壶来!”
“是,小姐!”知暖敛目,退出去取水。
“二小姐!二小姐!我知错了,你饶了我罢你饶了我罢!”
秋韵切感受到她真的不是说出来吓吓人,立即抱头嚎哭讨饶。
一众吓呆了的丫鬟婆子反应过来,看见秋韵原本细皮嫩肉的肌肤瞬间起了骇人的水泡,更是噤若寒蝉。
眼看一壶热水倒尽,阮清宁顺手又从刚进来的知暖手里换了一壶,热气晕染的她的手掌上等白玉一般美好,和她正在做的事一点也不违和。
还来?几个丫鬟、婆子跪的心肝直颤,忙不迭把跪姿整了整,看怎么能让二小姐看出自个儿恭敬的诚意来。
“张嘴!”
秋韵已经完全吓傻了,下意识就张开了嘴,下一刻忽然反应过来,挂着满脸泪痕来拉她的裙角连连磕头求饶:“奴婢错了!奴婢错了!以后奴婢在也不敢了!”
阮清宁一脚把裙角抽了回来,慢悠悠坐回花梨木的太师椅,,语气放缓了稍许,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
“我不管你们是谁的人,从哪里回哪里去,不然可没有下次了!”
房中几人一怔,颤颤巍巍的散去了。
容王府的影卫从阮府上空一闪而过,回到主子跟前禀报这事儿的时候。
四方亭里,秦惑一杯温酒入吼,唇边笑意浅浅的道:“这阮二做事还合本王...”
刚进都城便跑来蹭酒的小侯爷秦慕栩一双桃花眼不怀好意的看着自个儿皇叔,“皇叔,你千万可别这么说,那姑娘要是合你,哪还嫁的出去啊!”
话刚出口,就被瞥了一眼,顿时周身一股凉意飕飕的。
和这个大祸害走得近不仅要被人当做异类,还时不时的还要被冻个半死,小侯爷警觉的连忙岔开话题道:“还有几日便是大年夜了,秦逸轩的那家伙又是退亲的又是勾搭大姨子,看这回儿他爹回都城了不揍死他!”
大概是出于秦逸轩自小被奉为他一辈子最为出色之人的缘故,小侯爷打小就看他很不爽,但凡是有秦逸轩倒霉的事儿,最是欢心不过的。
虽然隔了一个辈分,年纪相差却不大,皇族之中也只有这么一个脸皮厚胆子大的敢往容王府跑了,隐身各处的影卫门都觉着留这么一个珍稀动物很不容易。
琥珀色的佳酿在白玉杯中芳香四溢,秦惑长睫半敛,面上没什么表情。
身旁那人知道,这是他最放松的时候了,忽的凑近好奇道:“传闻谢氏百年出一纯阳之女,可谢家这一代根本没有女儿,那...会不会这个阮家这个....”
忽的想到那夜暖玉生温,秦惑笑而不语,举杯一饮而尽。
后者却哈哈大笑,桃花眼里笑意璀璨,“那秦逸轩岂不是要悔青肠子了!”
果然,这世上没有什么比看别人把自己的一手好牌打乱更有趣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