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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面,老是心慌,去大医院检查,查不出来,怀疑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房子空下了,前前后后有不同的人零碎租过,都住不长久,至于有没有心慌,就不得而知了。后来柯木匠租了这间房子,平安住了五年多,突然就蹊跷失踪了。
林涓喜越过林木形成的藩篱,看到了浓浓树荫下低矮的屋子,青砖黑瓦,略微破旧,像《聊斋》中书生苦读的小轩,远离尘嚣,夜半有鬼狐来访,以慰其心。
在这个没有一丝明亮阳光、闹过灵异事件的地方站着,林涓喜有点背上发寒。
突然,她踩断了一根枯树枝,咔嚓声很响亮,黑乎乎的房中传出一声轻微动静。
“谁呀?”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吓了林涓喜一跳。
过了好一会儿,门被推开了,走出一个老头,浑浊的眼珠,右脸颊上一道长长疤痕,稀疏花白的头发无力地蜷在头顶,佝偻着身子,趿着双半旧的军用胶鞋,上面沾了很多半干不干的黄泥。
“女娃娃,怎么了?”老人有些诧异。
林涓喜深吸口气:“我瞎转悠,打扰到您了,您继续休息。”
然后转身回去了。
林涓喜走进厨房,问徐志强妻子。
“婶子,后面那房子是不是租出去了?”
“哦,租给个姓王的老汉了,他在你们学校门口卖油炸鹌鹑。”
“我们学校门口?……”林涓喜细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没有个卖油炸鹌鹑的老头。
她心里奇怪怎么没见过这个王老汉,而且这人也真是的,不开灯,黑洞洞倒吓自己一跳。转念一想,大白天的,老头又不用绣花,干什么要开灯,真是自己想太多了。
看时间不早,上楼回房。她吃过泡面,心不在焉地写了会儿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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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终于全黑了,林涓喜从床下取出一个大箱子。半旧的旅行箱,军绿色,上面印着“某某部队”,“八一”等字样,还有个红色的五角星,都是漆皮半剥落的样子。
她打开箱子,移走上面的衣物,露出光光的箱底,接着,手伸进两个暗藏的扣环,用力一拉,箱底被拉起,现出一个夹层。
夹层里有一个黑色的帆布包。
她打开帆布包,里面是一件防弹服,几把□□,子弹,绳索,短刀等等物品。
她利索地换好装备,沉吟片刻,挑了一把小五封子(1.注:泛指装弹数为五发的小型自卫手。。。枪),插在腰上,将帆布包放好,夹层放下,衣物掩饰好,箱子搁回原处,然后拿着手电,潜出了徐志强家。
林涓喜一路低着头,悠悠闲闲,等远离了村赛,来到荒地上,才敢打开手电,加快步伐,却是急而不乱。她要去见一个客户,这是她的第七笔生意了,报酬超乎想象地高。当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客人的要求也比较奇怪,见面地点定在人烟边缘的黑瞎子森林。而且,林涓喜等于被二次雇佣,事先并不知道她要杀的人是谁,所以,她不喜欢接这种生意,不过,她早和卡尔签了协议,如果知道了被杀者的真实情况,她有权半路退出。
这也算是维持了自己的原则。
前方就是黑瞎子林了。
黑瞎子林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一是林子里有狗熊出没,九十年代还伤过人;二是树木太过茂密,遮天蔽日,即使外面艳阳高照,里面也是昏天黑地。曾有人申请,把黑瞎子林建成野生动物保护区,可硬是挤不出什么珍稀动物,只得作罢。一个什么都不产的古树林,除了净化空气涵养水源就是恐吓小孩了,林涓喜小时候就没少被吓过。
已经到了,黑瞎子林看起来像个埋伏的怪兽,等待着猎物的接近。
林涓喜虽在这一带长大,却从未进去过,况且是夜里,恐惧像地下的毒气,从地表裂缝中冒出来,她努力克制着。为了生意,往往不得不涉险,不得不学会克服,畏惧是杀手的克星,会毁了一切,这是卡尔常常告诫她的。
进了林子,前面一段还好,走了约莫十分钟,林涓喜停了脚,不是恐惧,而是因为,植物都张牙舞爪飞扬跋扈地长疯了,根本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她真怀疑这片鬼林子自从明洪武年间就没人来过。
抽出短刀砍断近旁几个碍事的,勉强挤进去,反正穿着帆布大衣和长裤,还有一双过膝军靴,小心些倒不会划伤自己。
一手拿手电,一手拿短刀,举步维艰,她焦躁地看了眼电子表,照这个速度,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古怪客人指定的“黑瞎子林腹地”。那人说了,只管往里走,到时候自然会看见他,到时候?客人难道有千里眼,能看见她的具体方位?
越往深处走,周围越是暗,手电光也越发亮起来,林涓喜勉强往过挤,她真的是在挤——突然,她心一沉,多年的杀手经验让她的直觉异常敏锐,有人跟踪她,而且,非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