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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居然给戴独行解围。
于五陪笑地安慰着姨太太,“老爷虽然走了,你不是还有两位少爷,若破坏了现场就不能查明真相,这样又怎能告慰老爷的在天之灵。”
姨太太收住了哭声,大公子瑞琦瞪大了眼睛,“这不是自杀,是有人害死我爹后,伪造遗言?”
“这不好说”,慕千成一边推大家下楼一边若有所思。
“但看这样子,这就是自杀,不然还有什么可说的”,韩世平看来对于案情还是了解的比较快,同时脑子也比较清醒。
戴独行看了他一眼,“看来是这样,我们只是多留一个心眼,等这辖区的警官到了再说,这地上只留有雄图老爷子的脚印,没有留下别人的,既然他上吊时,地上的油彩还没干,那么若有别人,这阁楼的附近,阁楼里都应该会留下凶手的脚印。但没有,一个也没有。”
戴独行停了停,从衣襟里取出了烟斗,“而且这里是绝对的密室,门上的栓很牢,也没有任何动过手脚的迹象,而四周又是墙壁,一个窗都没有,我真想不出,若有凶手那人能够怎么逃离?”
听到他这么说,大家都稍微安静了一点,戴独行向姨太太微微弯了弯腰,“铭善二少爷是被我弄晕的,他刚很冲动,我怕他破坏了现场,虽然是情非得已,但万望恕罪。”
姨太太现在还哪有心思管这个,慕千成看了大家一眼,“怎么不见了洪记者,伊维尔还有马铃?”
瑞琪道:“我看他们都很害怕,就让他们先回大厅,围着火炉等,我已让他们哪都不要去。”
慕千成居然有点焦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忧虑,傅韵兰反而看穿了他的心思,“放心,没事的,那位姑娘不会有事,我看那两位先生,不像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人。”
“但愿如此”,慕千成的话才刚刚说完,大厅里传来了两声惊呼,一个听起来像是马铃的声音,一个估计是洪壮文的。
慕千成也不管了,一下子冲了起来,直窜大厅。
大厅的壁炉,火烧得正旺,不停发出噼啪噼啪的声音,当慕千成冲进屋子时,伊维尔正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得可怕。而洪壮文抱着公事包,缩在一旁。
马铃了?
慕千成四处扫视,侧面的卧榻上缩着一个人,都用取暖的毯子盖着,只露出一个头,正是马铃。
“你们搞什么鬼?”,慕千成冲着马铃吼道。
马铃指着伊维尔,“他,他很恐怖,他说的鬼故事真的很恐怖。”
伊维尔堆起一脸肥肉,赔笑道:“我只不过看他们两个这么害怕,就想帮他们放松一下,缓解一下情绪,而且也秀秀我有点长进的汉语。”
“老兄,你有没搞错,我拜托你,都什么时候了,不要再添乱了”,慕千成一屁股坐在炉火边,伸长双腿,让炉火温暖一下潮湿的双脚,此时大家都赶进了大厅。
伊维尔略带抱歉地向大家解释了刚才的事,又反问道:“雄图老爷子真的在那阁楼里,死了?”
慕千成点了点头,伊维尔追问,“自杀?”
慕千成看了他一眼,“你既然都说怕了,还干嘛这么多口。而且我真的不相信你怕死人。”
“我不是怕,而是这根本没有什么好处的,我干嘛还要碰那种倒霉的玩意。”
“你这个解释,我反而相信”慕千成站了起来,在饭桌上拿起了一杯酒,甜奶酒虽然早都冷了,不过现在一杯子下肚,还是能让人的脑筋清醒多,也让人想起有多么的饿。
姨太太显得软弱无力,她让婢女把饭菜都加热了,然后示意自己有点不舒服要回房里睡睡,戴独行同意了,他也很难不同意,二公子铭善也被送回房里,医生判断他是轻微脑震荡,一下子也醒不过来。
瑞琪自然是要埋怨戴独行出手太重,戴独行有歉意,但并不后悔。
刑警于五让瑞琪派了一个老佣人到附近的警局报案,说让人天明后出警,佣人离开不久后,天就下起了雨,雨还越下越大。
大家都默默无声,闷在大厅里,随意却没有食欲地吃着那本该温暖的年夜饭。
刑警于五捧着酒杯,站在了屋檐下,看着那堪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狂风暴雨,慕千成站在他身边,久久才道:“我们是不是该对你说声谢谢?”
“不,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戴独行走了过来,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免得屋内其他人听见。
“谢什么?”于五脸上是很不解的表情。
“不用装了,老刑警。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解围,你明知我们是故意不给人进入那现场,所以你才说是要让警局派人过来。你明知这里山路崎岖,现在又是年初一,还是自杀疑案,按这里的规矩,明天根本就会有人来调查。”
于五笑着摸了摸鼻子,“我自然知道你是谁,北平戴处长的威名,我这个老兵是知道的,实不相瞒,我也曾在那安全大院当个保卫,帮你个小忙,举手之劳。”
于五停了停,接着道:“我不知道几位在调查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求你千万不要告诉我,牵连我就得了。”说完向戴独行和慕千成敬了一杯酒,就走开了。
慕千成静静地站了一回,“我还是啥都没想明白,不过你现在打算怎样,我们自己去监视那阁楼?”
“不”,戴独行摇了摇头,“若我们监视,会很碍眼的,况且我们对这里也不熟悉。”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让那瓜老头去监视阁楼了。”
“你信得过他”,慕千成显然对这个安排有点不信服。
戴独行摇了摇头,“不过你不要小看了雄图这只老狐狸,他既然临死都会选择把那封信托他交给我们,自然就知道这瓜老头可靠,而且不是我们想要等的人。”
慕千成一口把杯中的甜酒喝完,“但若那信是他伪造,跟遗书一起伪造的,那又怎么办?”
戴独行悠悠道:“那就再看看,我会揪出他的狐狸尾巴。”
“我只能说那老头的脑袋绝不简单,而且若按戴处长这样的想法,那么雄图专门找来为自己看病的医生,也该是可靠的,是否也可以请他帮我们的忙?”
戴独行没有回答,慕千成也不待他回答,就接着道:“但我现在已改变主意,这里谁都有可能是冲着明珠和那个秘密来的,谁都有可能是伪满或日本人的间谍,我们还是相信自己比较好。”
“两位在聊什么聊得这么起劲”,瑞琪拍了拍慕千成的胳膊,慕千成立刻把话收住。瑞琪挥了挥手中的一幅扑克牌,“长夜漫漫,要不打打牌,总可以让心情平复一些。”
总共有两副牌,慕千成,戴独行,伊维尔,马铃是一组,瑞琪,医生,韩世平,洪壮文,又是另一组,傅韵兰没有参与,只在慕千成后面静静地看着,不过每次慕千成回过头跟她说话,马铃都会催慕千成快出牌。
慢慢长夜,转眼过去了两个小时,难熬的两个小时。
慕千成把手上的最后一张牌打出后,伸了个懒腰,斜靠在花梨木大椅上,对面那一桌早因为缺了一个人停了手,慕千成立刻站了起来,“韩世平去哪了?”
瑞琪指了指外面,“他说去上厕所,不过也太久。”
慕千成快步走出大厅,从院子里往阁楼的方向望去,只见早被戴独行掩上的门已经开了,谁进去了?
慕千成刚想过去看看,就听到远方的阁楼里传来了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