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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人抱着他的一条腿,张口狠狠的咬了一口,徐枫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堪堪压制住身体的本能,要不然他还真的能踢大黄一样踢飞这俩个小孩,强忍住两口好牙带给他小腿肌肉上的冲击,声音中带着一丝因为钻心的疼痛而起的怒意。
对周围的嗅觉很灵敏的大狗,可能是察觉到徐枫身上情绪的变化,艰难的转过头朝着徐枫想来一声威胁的怒火,却同样因为疼痛而出气多吸气少的原因变成他奋斗猫咪的低吼。
八岁男孩扭过头安抚的对着大黄说道,“大黄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大黄狗看了自己小主人一眼,脑袋就跟铅球似的落回到地上,双眼一直望向男孩的方向,小祖宗你们俩个的战斗力太弱鸡了,还是赶快找村里的人来吧,这俩人真想跑,凭你俩细胳膊短腿是不可能扛得住的。
徐枫现在小腿上挂了两个小孩,表示心情非常的不美丽,他不是坏事好吗!他徐枫奋斗在最前线的时候,你们这俩小屁孩还是个形状都没有的子孙液呢。
度日如年啊!
徐枫在看到一群老少爷们出现在他视线的时候,他就跟失散多年的儿子终于见到直接亲爹妈一样,托着腿上的两个小孩就迎了上去,那个迫切的劲头,让苏辰南一度以为,这货被这两个小东西折腾得心烦,正巧找这群成年人出气。
刚要出声阻止,就看到徐枫一副见到领导的样子,上去就热情的跟人握手,“你们终于过来了,咱这里有兽医吧,咱赶紧带大黄去看看医生,医药费营养费误工费等等全都我一力承当”,见到自己的爸爸,小孩立马撒手走回直接家长面前,竹筒倒豆子七嘴八舌的一会指着地一会指着徐枫他们再指着头,简单说就是一句话。
这俩货是坏人,不仅偷咱家的东西还打伤咱家的看门口。
士可杀不可辱,徐枫觉得今个他特别委屈,先被自家boss给抛弃,现在竟然被人污蔑成小偷,要知道不论在那个年代,小偷这个词总归是不太好的。
一个长得朴实的庄稼汉子一把就抱起自家小孩,一脸鄙夷的看着徐枫,“真是没看出来,长得人模狗样的竟然还来糟蹋刚长出来的庄稼。浪费粮食是可耻的,你这种糟蹋粮食的小偷不知悔改还踢伤别人家的狗,打电话报警,让人民的公仆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礼义廉耻”。
哔————真是日了狗了,他徐枫到底偷了什么东西,引起这么大的公愤。
苏辰南看着真有人拿出电话开始要报警,急忙走上前劝慰,“大哥大哥,你们先消消火,我们先让这位医生给狗检查坚持,我这兄弟也不是故意的,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下手重了点,典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们千万别放在心上”。
你丫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徐枫不服气的问道,“这位大哥,我到底偷了什么,有证据吗!什么证据都没有还让你们这么依依不饶”,再闹下去,徐枫都觉得自己快精神崩溃了。
刚跑回村子的小男孩,小跑道苏辰南他们蹲的地方,手臂一揽,抱着几个绿皮棒棒就回到自己家大人邀功似的放在他们跟前,“这是我家的苞谷棒,还没成熟就被你摘了,还说你们不是”。
苞谷是啥!两个人都懵逼了,苏辰南觉得自己忒委屈,陪人吵架被人赶下车就算了,反正他竹马返程的时候肯定回过来捎上他俩,更让他绝对抱屈的就是明明刚才他什么都没干,只是在玩沙子而已,就成了那条被失火的城门殃及到的池鱼。
不仅苏辰南委屈,徐枫更委屈,他就是随手扯了几个绿棒子玩玩而已,有一种金箍棒在手的错觉,而且这个东西的杆无聊时候啃起来竟然还有一丝丝甜意,所以他就多折了几根而已,没想到引起这么□□烦。
徐枫觉得他还是先去看看那条被自己踹伤的狗好一点。
村里唯一的兽医脸色不好的看着徐枫,而大黄在看到徐枫的时候,身体下意识的一抖瞳孔猛然一紧,“人长得帅有什么用,下手忒狠毒了。多大的仇恨,竟然一脚把一条狗给踹得半死不活的,心思忒阴毒了点”。
我擦,说的你就跟个圣人似的,要是有条狗扑向你,你指不定怎么对待它呢。
徐枫不接腔,反而在众多指指点点的人潮中稳稳的站着,放佛他们都不存在一般,“它怎么样,能不能治?不能治,我们就去正规的兽医院”。
切,你小子是专门来拆他的招牌的吧!这种程度的内伤都治不好,他这个兽医直接关门倒闭吧,没好气的白楞徐枫几眼,“我是兽医,专业的,有营业执照的,你要不要看”,随手招呼狗的主人找人帮他把这条大黄狗抬到直接的医务室,就跟着一起离开了。
听到大黄没事,不仅三个小孩松了一口气,徐枫他也松了一口气,“这位大哥,你开个价,我来赔偿,绝无二话”。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个不停,各自说着各自的,纯属围观看热闹的人占了一大部分,最终以为合理的价格搞定,轮到付账的时候,两个人都傻了。
才在众人心目中留下的人傻钱多的印象,一转头的功夫又从天堂摔到地狱,他俩掏完所有的衣服口袋,平时身上还会装一点闲钱的,因为今个跟着老大有肉吃,都错以为对方肯定会带点钱应应急啥的,没想到这二货一个比一个实在,半毛现钱都没带,只有一张张金卡银卡至尊卡。
在众人要喊出他们是不是诈骗犯的时候,徐枫拿出手机划开,“你们有支付宝吗,我支付宝转账给你”。
支付宝?那是啥!他们只认握在手心比较实在的东西。
“没有支付宝,那你们有微信吗,我给你们发成红包也行”。
“……”,一脸懵逼的众位朴实的汉子和爽朗的娘们,这俩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他们的年龄看着就比他俩小伙子大,还需要他给他们发红包,简直都不能再搞笑了。
“……”,实在不科学,多普及的东西,这些兄弟姐妹老少爷们怎么这么质朴,“那小企鹅总有吧,那个也可以发红包”。
企鹅是南极的好吗!他们这些连国门都没出过的人,怎么能逮到企鹅呢!父老乡亲们的眼神你来我往精彩绝伦。
大哥,我看咱就行行好,这俩看着挺精明帅气的小伙子,竟然脑子有问题。
不认识庄稼地就算了,还乱了辈分发什么红包,这又不是过年拜年,真是夭寿啊。
对啊,对啊,他们竟然还想贩卖世界级的保护动物,咱还是回去吧,不要当着人精神病人的面打电话说你们精神病院有病人跑出来,让他们赶紧来领回去。
得勒得勒,就当是日行一善打发要饭的人了,自己是个精神病怪可怜的,他一个正常人怎么能够一个精神病计较呢。
罢了罢了。
汉子跟着其他人一起往自己村里走,继续回去斗地主吧,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吗,“一二零吗,我们村头好像跑来两个精神病,你们还是来看哈是不是从你们院里跑出来的,是的话就赶紧领走,别再放出来糟践我们庄稼了”。
徐枫苏辰南目瞪口呆的看着逐渐走远的几多背影,风中凌乱一大把。
“喂,疯子,他们怎么就这么走了?我们一毛钱还没付呢”。
“……额,可能是觉得咱俩身上一毛钱都搜刮不出来,所以就没心情跟咱着穷光蛋计较了”,一文钱难道英雄汉啊,爷真的不是穷人,爷有钱只不过都在卡里扣不出来,徐枫手心捏着一张张闪着金光金额不等的卡,尼玛,关键时候还是真金白银管用,到了直通硬货的地方,有张无限透支的钻石卡有个毛用,还不如一张握在手心的一百块管用。
“疯子,他们嘴里说的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俩神经病不会是咱俩吧”。
“除了咱俩,他们说谁能用‘那俩’两个字代替”。
“……”,苏辰南,我操!老子蛋疼!
“……”,徐枫,尼玛!等小爷回去就来回报你们的质朴,爷不是小偷不是诈骗犯爷有的是钱,你们给我等着。
苏辰南急忙跟上徐枫的脚步,“疯子,你去哪。咱可别乱跑,待会错过了东子的车,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咱俩总不能走着回去”,扭过身望了那个村口的方向,“本来可以找个热情的老乡打个顺风车,都被你小子的贱手给折腾没了”。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我有权利闭嘴。要不是因为你丫的,我能被boss给扔下车。你要是不蹲在哪里玩泥巴,我们会被人当成神经病”,病字刚出口,徐枫和苏辰南同时站住了脚步,傻傻的看着从他们对面开来一辆白色的车,关键是车身上印有xx精神病院。
此刻,两人的心里满满的都是阴影,我次奥啊,还来真的啊。
两人互看一眼,转身就往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但是他们两个就算是再厉害的特种兵训练出来的,那身体的局限性还是真实的存在,要想真正的跑过吃汽油的四条腿铁牛,现实生活中还是基本不存在的。
在俩人惊呼中,‘我不是精神病人和竹马救命啊’两句话过后,直接碰上粗暴的一句,‘精神病人一般都说自己没有精神病,再严重的点杀人犯都说自己没杀人’而被无情的打入一剂麻醉,停止了激烈反抗。
楚东南独自开车来到黎龍的私人庄园,黎龍就站在门口迎接,等到楚东南从车上下来就跟在楚东南身后走进庄内,一边走一边介绍目前屋内的情况。
楚东南一句话都没说,径直走到屋内,看也不看坐在两旁的六个人,一直走到主位上坐下。冰冷的眼神扫过一圈,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虽然不说话,但是气势丝毫不比下面来自各国恶贯满盈的毒瘤头头气势低,相反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他们这些粗暴之人都有些敬畏。
一般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对这种浑然天成的威严有一种来自身体最深处的忌惮,这是无法克服的膜拜。
一个身着阿玛尼限量版西装的矮胖男子,四十岁头发卷着毛,一张脸标准的d国男人脸,张口就是本土语言,其他人也用上了自己本国的语言,整个高级巨头的回忆顿时有一种鸡同鸭讲的菜市场错觉。
在场面越来越乱的时候,楚东南伸手敲了敲桌子,沉闷的声响通过木头传到每一个挨着桌子做的各国黑暗势力的老大。
等到现场安静下来,楚东南才冷静而清晰的说道,“既然各位来到我们z国做买卖,相比不会不懂我们z国的语言,入乡随俗,能说的了z国语言的我们就留下继续谈合作,不能的那就尽早离场”。
d国和米国代表不服气的叫嚣着,“英语才是通用语言”。
楚东南冷眼看向那两个男人,“可现在你们是在z国,在我的地盘上就得听我的”。
站在楚东南旁边的黎龍,都不禁在心中悄悄为楚东南点一万个赞,妈蛋的,人家这才叫气场,自己跟他比起来算个蛋啊。敢在这么多国际性大佬面前,不卑不亢就不说了,还气压一头,这不仅是东道主的关系,更是他自身的信仰和气质。
你弱他就强,你强他自然会比你弱。主动权永远掌握在强者手里。
楚东南等着六个人都安静的坐了下来,开始用z国的语言对答,才开始进入正题,低沉的声音浑厚而具有穿透力,简洁而明确,保证六个人都能够理解。
“你们既然能够找上我,那就是说明你们已经知道毒枭的所有研发过程和细节现在都掌握在我的手里,而你们的傀儡闫缪现在已经不存在,所以当中所有的协议就需要重新拟定,你们觉得没问题吧”。
有人用磕磕绊绊的z语言提出自己的抗议,都被楚东南简明扼要的回答直接秒杀,对他们所提出的疑问一一解答,并得到有最有效的解决,多次逼的这些个大佬要翻桌子揍人,楚东南却依旧稳稳的坐着,边上的黎龍觉得自己今晚回去必须得多喝点压惊茶,每次都这么惊心动魄自己得少活多少年啊。干完这一票,他就金盆洗手回老家养老去。
这地方太凶残了。
待一切尘埃落地的时候,火烧云都已经布满整个天空。
晚风吹动着天上的流云,一会变成天使一会变成一尊大象,变幻万千,最终合成一朵瑰丽的红色城堡。
会议结束之后,楚东南并没有接受他们的邀请留下来玩乐一番,天大地大都没有媳妇大,更何况今天还是他媳妇的生日,谁有闲工夫陪这群歪果仁瞎耽误功夫,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跟他媳妇交流感情造造人。
黎龍觉得自己现在亚历山大的很,就好像一座喜马拉雅山叠着珠穆朗玛峰一起压在他的胸口,他都快窒息了。
“楚少,你真的决定要走。这协议还没签呢,你就不怕他们变卦了”。
楚东南丝毫不做停留,一边往外走一边还难得多话的跟黎龍解释说道,“协议没有签的必要,过后我得亲自跑一趟各国,尤其是他们六个中的组织者,这一趟是必须的,到时候去他们那里还会继续周旋,你不要忘了一点,我们的真实目的不是为了逮住他们某些个人,而是配合国际刑警将毒枭一窝端”,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适当的神秘感更有利于事情的成功,余下的事他们吃好玩好之后,自然就会离开,等他们离开之后你也可以带着那个人回老家,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我面前,再见面那咱们之间就没什么情义可讲,是死是活都与我关”。
黎龍苦笑的点了点头,“谢谢你帮我们做的这些”。
“不必谢我,让那个人在余下的生命里真诚的为韩九祈福吧,他才是放过你们的人”,不等黎龍再说什么话,他已经加了油门驶出这所别院。
屋内的六个人站在黎龍身旁,拍了拍他的肩头,“龍,他是什么来历,为什么我们之前从未听说过他,而且查不出他半点信息”。
黎龍收起脸上的情绪,换上适合场合的最佳笑容,“我还是带各位过去转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