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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被甩落的行李箱,将他一把推开,昂首挺胸,头也不回地抽身离开。
这辈子,藤瑟御要什么得不到,金钱,权利,地位,包括女人,除了她沈静好的心,也不对,其实,他曾经得到过,只是不知珍惜,刹那芳华的两情绮绻让他追忆了这么些年。
他的事业做得再多,地位再高,又怎么样,没有相爱的人一起享受这所有的一切,心终究是孤寂的。
对于静好,他真的不打算再放弃了。
随心想很快走出男人给她带来的阴霾,也想让家人的欢乐能驱走她的内心的阴暗,所以,她搬回了白宅,月月念高中住校,一学期也没回来一次,那间房一直是空着的。
她搬回去住的那天,白老太脸色可难看了。
“与瑟御闹别扭了?”
“别再我面前提这个人。”
她压根儿不想提起,可是,家人哪里允许她这样忽悠。
吃晚饭的时候,陈月桂回来了,见到她连眼睛都晶亮起来,可当知道她要回来住时,眸中那晶亮的神彩迅速消失不见。
“你与他小姑爷吵架了?”
“不是吵架,是离婚了。”
她已经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并寄出,过不了几天,可能法院那边就会判下来,她不会要他的一分财产,算是净身出户,自然也就判得快。
至于囡囡的抚养权,她想以后等自己有了实力之后再向法院申请。
离婚?陈月桂的嘴张得仿若能塞进一个鸡蛋,白老太也与媳妇差不多神情,听说女儿要离婚了,急了。
“喂,老三,你咋能这样随随便便就离婚啊,你看看我们老白家,你爸死了这么多年,我可是守了几十年活寡,尽管日子过得艰辛,也从未想过找一个男人,你奶奶也是,二十三岁就守了寡,活到七十四岁,也没再找一个男人,你到好,才结婚几天啊,这就离了,而且,你都当我们是隐形人吗?”
听说女儿要离婚,白老太吓傻了,呆愣了两秒后,开始像爆草豆一样数落女儿。
“嗯,随心,即然要离,得让他多掏腰包才行,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
陈月桂爱看报刊杂志,对于藤瑟御的风流韵事还是知道一些,她猜想着,肯定是藤瑟御对老三新鲜感不再了,又看到了别家的姑娘,所以就提出离婚了。
如果真要离,那她得让老三多向男人要点钱,这个世道穷人活着艰难,掏出几千万,那她老白家也吃穿不愁了。
“嫂子,是我提出要离的。”
“你提出的?”陈月桂重复着这句,仿若不敢置信。
“妈哟!老三,你脑袋被门板夹了,你知道藤瑟御多少身家,居然提出给他离婚。”
“我与他没有感情,离了也是自然,再说,人家与我一直都没关系,我有什么资格要人家的钱?”
小姑与藤瑟御还没圆房,这下,陈月桂真的吃惊不下,天啊!她想一头撞死算了,藤瑟御那种男人,白老三居然能坐怀不乱,任由着他去上面找女人也不发动攻击,真是傻女人一枚啊!望着小姑一脸几无表情的面容,陈月桂彻底无语。
“你说没有就没有,别人会相信吗?”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白老太则不太关心钱的问题,而是如果老三真离了婚,那就成了人人唾弃的二手货,再嫁男人就会掉价了。
“我管别人信不信,人要为自己而活,妈,嫂子,求你们别再说了,再多哆嗦一句,我立刻搬出去,一辈子都不会回来。”
她不是吓嘘她们的,真心够呛,她之所以选择搬回来,是想让一颗受伤的心灵得到亲情的慰藉,而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听她把话说到了这份儿上,白老太太摇了摇头,暗自在心里嘀咕,她是越活越糊涂,养儿养女只能养身,无法养心。
儿女们长大了,想的什么她就不懂了。
算了,随她们折腾吧!她懒得管了。
“随便吧!只是婚姻并非儿戏,你最好想清楚再离!到时别找我哭鼻子。”
“绝对不会。”生不如死的痛苦都经历了,好似死过一回,随心也就什么都不再怕了。
陈月桂见婆婆妥协,她的戏也没法唱下去,只得转身奔进了自个儿房间,进去前,还反脚狠狠揣上了门!
“白律师,再过两天就是藤夫人五十大寿,藤总准备为他母亲办一次盛大的晚宴,借以拉拢滨江商政界人脉广的高干人群,今早已经下了命令,要求所有‘财富’高层主管们必须参加,这是给你的邀离涵。”
望着桌面上搁放火红的邀请涵,随心真是骑虎难下,真的不想去藤宅,更不想到听到囡囡与傅碧瑶的亲密恩爱,女儿那一声声甜腻腻的‘妈咪’切割的是她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白律师,不能请假的,这是政治任务。”
“陈助理,麻烦你给藤总说一声,我手上案子多,怕是去不了。”
她尽量注意着措词,不想让陈丽知道她与藤瑟御的过往。
“怕是不行,藤总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敢,要说,你自己去说吧!”
陈丽讲完自己该讲的话,转身拍拍屁股闪人。
她不可能亲自向藤瑟御请假,自从知道自己是沈静好后,她曾动过想辞掉‘财富’集团法律顾问的职务,可是,转念又想,放眼望去,整座滨江城,能开她这么高薪水的人也没几个企业,再说,呆在‘财富’的几个月,业务已是烂熟于心,为了自己有前途考虑,她还是决定继续留在‘财富’上班,只是尽量减少了与藤瑟御的直接碰面。
能够不见就不见,有时因工作原因,逼不得已相见了,除了向他汇报公事外,始终是与他保留着淡冷疏漠的距离。
见就见吧!如果不敢相见,反而觉得不坦荡,又不是她的错,过去的一切她告戒自己要放下,现在,除了女儿,其它一切都是浮云,不切实际的。
出席晚会那天,随心挑了一件黑色的晚礼服,她本来就有一米六七的个头,再加上三寸高的凉鞋,再加上黑色礼服修身的关系,她整个人随便往女人推里一站,就能艳压群芳,特别是那顾盼莲辉的娇羞,雪白的肌肤被黑色的礼衬托,更显得白嫩玉润,大有回首一笑百媚生,出水芙蓉般的美艳自是吸引了无数异性火热爱恋的眸光痴缠。
她浑身散发出来的优雅气质盖过了所有在场的佳丽,名门淑女。
“哇,白律师,你好漂亮呀!”
陈丽也换上了晚礼服,只是她高白律师高,人也没人家长得好看。
不过,她心态很平和,并没任何嫉妒之心,有的只是惊羡与赞赏。
暗自叹息,老板的眼光真不耐,眸光在白律师身上扫了一圈,前凸后翘,比起亚洲名模的风范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谢!”
随心温婉一笑,礼貌地道谢,陈丽牵着她的手,她们一起穿梭在身着光鲜亮丽的人流中,不时寒喧问候,相互表达敬意,如果一个人想要在事业上获得成功,那么,首先你要学会如何与人交流,学会如何周旋在尔虞我诈的商场,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以前的随心就爱宅在家里,不过,现在的她思想成熟了许多。
在一阵如雷贯耳的掌声中,藤夫人一身珠光宝气,白色衣衫翩翩卓然出现在大家的视野里。
五官描绘的非常精致而细腻,嘴角边荡漾着漂亮的微笑,白色的丝带披肩,让她整个人仿若下凡的仙女般,倾刻间就吸引了在场所有的宾客的眸光。
藤夫人是滨江望族淑女,又是父亲手中的掌上明珠,从小养在深闺,八岁就送出国外留学,二十岁回归,嫁入藤家那年不过才二十一岁,从小由学识堆砌出来的涵养,那种由内到外散发出来的修养与气质,是任何人想学都学不来的。
眸光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扫了一圈。
扯唇微微淡笑着开口:“活了五十岁,这是第一次给自己过生日,我得感谢自己生了一个好儿子,是他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瑟御。”
撩了撩雪白莲臂上的披肩,她向台阶下数步之远的儿子摊开了手。
看不到他的脸,随心只能看到那抹俊挺拔的身形迈上了大理石台阶,向花木抚疏处那位华丽逼人的贵妇人走去。
“瑟御,谢谢你!”
藤夫人眸中洋溢全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依恋。
“妈,应该的。”转身,藤瑟御执起母亲的手,向着千万参加他母亲寿宴的宾客,薄唇迸吐出高亢的话语:“感谢各位前来参加我母亲的生日宴会,在这里,我祝敬爱的母亲能永远青春不老!”
寥寥数语诉说中一个儿子对一个母亲最起码的孝心。
谁都知道,滨江城的藤三少曾经过了一段糜烂的人生,可以说是风流成性,他对女人相当无情,然而,却是世界上最至善至孝之人。
巴掌声一阵盖过一阵,藤夫人感动儿子的些翻言词,眸光落到台下一张柔美的女性脸孔,面上一喜:“碧瑶,来。”
傅碧瑶双手撩着过长的裙摆,在众人欣羡的眸光里,不慌不忙地踏上了台阶,冲着藤瑟御嫣然一笑,走到了藤夫人的另外一侧,藤夫人紧紧地握住了儿子与傅碧瑶的手。
颤着声道:“亲爱的各位亲朋好友,今天,借此机会,隆重向大家介绍一下,她是傅碧瑶,谁都知道她是精石集团傅长青总裁唯一的挚爱千金,然而,却没人知道她的另外一个身份,那就是她还是瑟御的未婚妻,我的媳妇儿,早在四年前,她就搬进了藤宅,与我们朝夕相处了四年,四年的光阴很能看得一个人的人心,在我心中,她是一位优秀不可替代的好媳妇儿,在这里,我也正式通知大家,下个月的今天,就是我儿子与碧瑶的大喜之日,大家一定要来喝一杯喜酒,在场的人必须一个不落的全部到场,先谢过大家了。”
没想到藤夫人会说这翻话,更没想到她会把自己隆重介绍给大家,傅碧瑶的心是激动的,她期盼已久的大婚之日就快来了,藤夫人根本都没知会她一声。
四年默默的付出与努力,终于得到了藤家二老的肯定,她高兴得几乎说不出一句话。
只能冲着所有的人嫣然一笑,那笑容甜蜜而幸福,然而,随心看起来却刺眼极了。
原来,今日并不是单纯的藤夫人寿宴,眸光从无数背影越过去,不期然与站在台子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拥有着如君临一般气势的男人深邃的眸子相碰。
无法承受他眸子里迸射出了的痴恋与炙热,飞速别过脸,借以仰起脖子喝酒来掩饰心中的慌乱与失落。
白筝,争气一点,人家要结婚了,关你什么事啊?
藤瑟御,好样的,原来勒令整个‘财富’高层来参加你母亲的寿宴,是刻意向她炫耀他的幸福与甜蜜的。
她知道自己的日子过得很落魄,与穷人相比好那么一点点,可与台子上那个满脸洋溢着幸福,一身品牌,身价上亿的傅氏总裁千金相比,显得是那么落魄,潦倒!
狠狠地握住了酒杯边缘,眸光在人群中兜转了一圈,她意欲走向不远处那个环形大圆柱下休息片刻,没想视野中无意识地闯进了一抹小小的身影,小女生穿着雪白的泡泡袖公主裙,撩着裙摆奔跑穿梭于人海里。
小脸上荡漾的笑容,让她心情陡地好转,从服务生手中拿了一杯果汁,轻轻呷了一口,眸光便一直追随着小小人儿,后面那抹佝偻身子却不停在后面追逐着。
她从来没见过女儿那样灿烂的笑脸,那么无忧无虑,天真浪漫。
其实她很想追上前,但,她抑制了自己这种冲动,她不喜欢她,别说喜欢,自从上次掳人事件后,恐怕在她幼心的心灵上投下了一层暗影,所以,她就只能站在人群里,静静地欣赏着女儿美,观望着女儿的追逐嬉闹。
藤家也是宠她的紧,这种场合,居然也允许她在宾客中走来穿去。
“哎哟,小姐,真是不好意思。”
从她身侧经过的服务生,手肘从路过的客人绊了一下,托盘里甩出,几杯红酒全数泼洒在她身上。
尤其是胸口湿了好大的一片,黑色的面料几乎都粘在了她的肌肤上,连胸罩的纹胸的形状花纹都看得一清二楚。
抬头向周测扫了一圈,见没人注意到她的狼狈,冲着服务生免强一笑。
“没关系。”
“小姐。”服务生涨红着脸,战战兢兢地小声道着歉。
弯腰捡碎掉的杯子时,小声地对她说:“上面有一间客人休息室,里面应该没人,柜台里放了吹风机。”
“好,谢谢。”
随心将手上的红酒杯递给了她,然后,悄然退向角落去了服务生手指的那间客客。
客房休息室果然没一个人,里面的摆设全都是高档次的,就连一个简单的花瓶恐怕都是价值上万,天花板上水晶吊灯款式独特而新颖,房间的装潢以简约风格为主,无论是陈放的家具,还是墙壁,地板砖都是以浅色为主,看起来让人极其地舒坦。
反锁了客房门,脱下了身上的黑色晚礼服,找出柜子里的吹风机,拧开开关,吹风机便兹兹地转动起来。
热风吹绕到了被红酒浸湿的地方,她的视线开始在整间屋子里游移,屋子里陈室简单却不失优雅,上档次的物品看起来就是不一样。
窗台上摆放着一盆纤细花瓣的曼陀罗花,都什么季节了,居然这花也会开,不过,应该是从温室里面培养出来的花朵吧!
由于她思绪有些飘渺,自是不察觉反锁的房门门柄正轻轻地转动着。
等她反应过来,回首,便看到了门口处那抹如兰芝玉树一般的颀长身形,一身的雪白笔挺的手工西服,胸前的泊金纽扣闪闪发光,衣襟敞开着,对上他那双赤红而狂炙的双眸,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蝉,这才想起自己几乎是光裸着上身的。
没有尖叫,她只是抖着手关上吹风机,把手上黑色的晚礼服急切地往身上套!
然而,那一刻,她清楚地听到了落锁的‘咔嚓’声!
她的心即刻慌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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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先生与静好四年后的第一次精彩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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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精彩预告: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