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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针对其性子迂正,这时李瑶慢条斯理地说道:“有些话,我还是想对傅公子说说。黑白之间并不是全然的有分明界限的。你书读得多,难道不知史书传记里众人看一个人的点评也有不同吗?我知傅公子为人方正,但你却也要知道,为人方正不是错,但为人圆滑就是错吗?那当然不是。”
“要知道,世间的颜色,除了黑白,还有灰色,还有其他颜色。我希望你以后看事情要看本质,不要断章取义,也希望你不要认为说谎这个事情本身就是错的。你要知道,有些谎话本就无伤大雅,有些谎言也是迫不得已。我说谎了我肯定承认,但我若是没说,我也希望旁人不要误会于我。”
李瑶说了这么多,韩进倒是听进去了些。但他却觉得这些话有些玄妙,却大多都是废话。说那么多做什么,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就是了。这些话对听不明白的人也是白费口舌!
傅景珩自己知道自己性子方正,他那祖父先时对他殷切教导,大多时候就是为了纠正他这性子。他知道李瑶这些话是为他好,故而他对李瑶又拱了拱手,算是感谢人家对他的告诫。
不过这时他正视着李瑶,忍不住肃容说道:“说谎迫不得已,说谎无伤大雅,姑娘要是这么认为,结合姑娘的家世,结合姑娘和自家姐妹相处的情形,我倒是也能理解些。但姑娘污蔑阿瑗,这能说姑娘说谎是迫不得已和无伤大雅吗?显然这里我并不认同姑娘说谎——”
对傅景珩最后的话,李瑶打断后,据理力争地说道:“我说我没污蔑堂姐,你又不信。这里再说什么也都是枉然。说谎没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和堂姐之间的事情,我说我没有撒谎,你们都不信,除非堂姐承认自己撒谎了。”
傅景珩对她的据理力争不置可否,他认为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但此时他却还是信自家未婚妻的。因为刚才他要说的话没说完就被李瑶打断,故而此时他接着说道:“暂且不说姑娘和阿瑗的事情。我就说说姑娘的性子,也望姑娘不要介怀。”
“不会介怀,你请说。”
“姑娘性子看似圆滑,但事实上却是刚直眼里不掺沙子的人,太是是非分明。这并没有错,但因为眼里不掺沙子而冲动行事,就容易得罪人。就像春游那日,姑娘在众人面前冲动退婚,不管姑娘有何种苦衷,也不管姑娘有没有错,只因为冲动行事而得罪了徐五小姐这却是事实。”
“这样姑娘就惹了麻烦,得罪了人。我等之后流放遭罪,旁人要硬说是因为你,即便不是因为你,你也没法子和人辩驳清楚。望姑娘以后行事谋定后动,三思而后行。过刚易折,姑娘性子若是和顺些,则会更讨人喜欢。还有姑娘行事若是多想想后果,麻烦就会更少些。我希望姑娘以后要多读女戒,女四书,或者多抄佛经捡佛豆,以此来磨练心性。”
两人话赶话地都想把自己想说的说明白,虽看着针锋相对,但话里话外却没有对对方有恶意,也都是实心劝解对方。对方接受不接受,那就看对方心性宽容不宽容了。显然这两人都识好。故而两人之间的情形并不剑拔弩张。
对傅景珩的这些话,李瑶如此回应道:“多谢你告诫之言。因为我得罪了徐五小姐的缘故。所以我等遭到流放官差的苛待,我认为这个可能性并不大。至于为何,我想傅公子你也能想明白。先时你等和那徐五小姐还是朋友,但我们流放后却还是遭到了官差苛待,这就只能说明你等识人不清。望你等以后交朋友时要看清人。”
李瑶说的,傅景珩也是想过的,他轻点了点下巴感概着说道:“你说的我都明白。以后在结识人上,我会注意的。”
明白什么呢,注意什么呢?你如今的未婚妻你就没看明白。方才李瑶话里隐含暗示,傅景珩到底没听明白。但是李瑶的话却再也不好深说了。关于李瑗,她说的,傅景珩并不信。她说了也是白说。到最后说不得傅景珩还认为她挑拨人家未婚夫妻的关系。
知道自己性子是怎么样的,但她却不愿意全然都听傅景珩的。这一世她只愿在不影响旁人的前提下,将自己日子过舒心了。所以她对傅景珩的告诫之言,只做自己愿意做到的。至于读女戒什么修身养性的事情,那就再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