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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昏迷后我立即让白玫坐了全套出来备用,你当时的情况太不好了,谁都没有把握你能好起来——”流川道,“先让白玫检查一下吧。”
姜静流看看低头摆弄实验台上器械的白玫,再看看流川,坐到了白玫的下手。
白玫手指快速地从医疗器械中拉出无数细小的探头来,飞快地贴上姜静流的额头、太阳穴、耳后、颈项等等血管密集之处,然后调试设备上输出的数据。
“把手伸出来呢!”白玫伸手拿了一根试针,待姜静流挽起衣袖,用消毒液抹了一下,针头扎入,取了血液样本。
白玫小心将血液放入仪器中,又是一长串的数据。
“有什么问题吗?”流川看白玫一脸严肃,有点不安。
白玫“嗯”了一声,说了一串串术语,姜静流硬是一个字都没听懂,流川恼怒,“说人话。”
白玫撇嘴道,“阴阳失调,多和男人睡觉就平衡了。”
“就这?”
“这是表象。”白玫伸手,小心触摸姜静流眼尾的符文,又让她的头仰起,翻开眼皮看她的眼睛,“把眼睛上这里来。”
姜静流将头放在一个托架上,自然有两个眼镜一样的东西对准双目撑开眼皮。
流川好奇地凑过去看白玫屏幕上显示的东西,白玫不悦道,“你懂?凑什么热闹,出去,别在这儿影响我!”
流川不满,“阿姜的身体状况,我有权知道。”
“等我出结论了自然告诉你。”
姜静流道,“你先出去吧,现在医生最大,掌着我生死呢。”
流川这才不甘不愿出门。
白玫将屏幕上的图像放大,从各个角度拍摄姜静流双目的照片,面色凝重。
“怎么了?情况真不好?”
“你的眼睛物质化了,你没感觉吗?”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姜静流所知的医学手段大多和符文原理相适应,和白玫走的路子不同,以她对自己身体的了解,白玫应该是没什么解决办法的。
白玫抽出一根细针,在她眼见周围神经密集的区域扎了几下,没有任何反应。又在设备上调整光照度想要观察瞳孔反应,也没有任何反馈信息。白玫起身,从一堆瓶瓶罐罐里找出一只拿过来,从仪器里拿出刚取的血样培养出来的一点组织。
“这是用原来从你身上取的基因培育出来的眼睛,我试试看和你目前的肉体能不能融洽。”白玫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放入那组织液中,仔细观察反应和输出的数据,长长叹了一口气。
姜静流将从头托架上拿下来,转眼看过去,却见那杯子内盛装的组织液完全没有任何能量反应,反而不断吞噬那双被培育出来眼睛中微弱的能量,姜静流勾了勾嘴角,那双眼的覆灭,只怕也是时间长短的分别。
白玫不停摆弄设备,偶尔侧目观察那眼睛,又转眼看姜静流,表情越来越凝重。
姜静流单手撑头,微微打了个哈欠,“阿姚没告诉你么?我活不了多长时间的。”
“她怎么可能告诉我你那么私密的事情一婚到底,高冷男神又来了。”白玫将那双眼睛端开,“你极有可能是第一个存活的被剥离的女种,数据和基因样本具有非常珍贵的价值,现在的问题是,你愿不愿意配合我的研究?”
“目的是什么呢?”姜静流好奇。
白玫眼睛闪了闪,还是老老实实道,“人造女种。”
“我这里有取得的各类女尊的基因资料,也动手做过很多实验,如果定向培育某个器官或者组织,得到的是完整而正常的结果,但若是要人工育种,大概是基因的自我保护,胚胎总是在发育的过程中产生变异。越是高等级的女尊,这种变异的状况就越严重,但是,刚才新取的你的血液样本测试的数据却显示,变异概率已经降到了最低。”
“你的意思是说,用我现在的基因,可以再造一个我出来了?”
“只是有这个可能性,你要不要试试?”白玫诱惑道,“只要有源源不断的器官,你可以换一个方式永生下去,我的技术很好,手术你根本感觉不到痛。”
“我对永生没什么兴趣。”
“换一个说法,你的身体资料将是女种发展史上一个巨大的贡献,你不觉得该将这个宝藏公开吗?”
“不,我现在考虑的是,怎么给黄泉目前的女尊找一个暮归之地存放她们的将来的遗体,直接公开被监察会隐瞒的那些真相。”
仪器突然发出蜂鸣的声音,白玫快速拉出剩余的血液样本,眉头皱得死紧。
“怎么了?”
白玫又是失望又是疑惑,“全部都失去活性了,怎么回事?”
姜静流看了一眼就失去了兴趣,但心中对要追寻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起身道,“我拒绝你的一切提议,也请你将这里一切关于我基因的密码仅仅作为研究用途,时限三年,如果其间有流出,我不介意以牙还牙。”
“研究资料和数据我会备档,作为后续关于女种研究的资料库,这一点你放心。”白玫有点失望,“我再去找老蛇忘川要点,他那边应该还有剩下一些关于活剥女尊的数据,参考意义重大,结合起来的话,应该能解决一两个关键问题——但核心的部分——怎么依靠女尊的身体活性和精神力量劈开空间生成一个物质的世界呢?”
白玫侧头,看姜静流那一双眼睛,“这个宇宙,可真是玄妙。”
“再见。”姜静流告辞,独身走出实验室。
“神兽血液给予你的肉体活性足够保持五十年以上,你可以放心使用这具身体,完全不用担心任何病痛或者衰弱。兽血会让你的欲|望更强烈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要记得定时消解,除此外,我帮不上你任何忙。”
姜静流听着白玫的医嘱,立在空旷的走廊中央,这是鸠雀的埋骨之地。
流川从走廊尽头探头,“完事了吗?”
姜静流没有回答,慢慢一步一步走出去,流川疑惑地看姜静流的表情,有点忐忑。
“我一直不相信我已经失去他了,直到现在。”姜静流的声音既冷静又理智。
流川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为自己分辨的话。
两人走出研究所,姜静流深吸一口气,“以后再也不来这地方了,有白玫在,总觉得阴森森的,背心都在发凉。”
流川看着恢复正常谈笑的姜静流,第一次开始认识到,他和姜静流的距离始终没有近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