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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真的被小家伙的超强能力给震撼到了,熙熙的能力一直是个谜,她总摸不着边际,每每当觉得大约已能估算出大概时,他总会神来一招,将她的猜测击得粉碎,比如在风云与凌云志的那次,他竟整出一招天雷,秒了紫尊,然后是在不死鱼那儿,他还没现身,仅只凭契约印记便能让不死鱼忌讳。
今天呢,她都还没查到真正的源头来自哪里,他倒好直接带着摸上门来,这是准备让她大发雌威呢,还是他自己准备大发雄威?
一念之间,心思百转,人也定足不动,也看真的对面的人,对面的不速之客面长相普通,身上散发着一丝丝难以掩盖的势,势中杀机隐约可捕捉。
靓尊?
眨眨眼,她可以鄙视么?一个靓尊也敢跑来撒野,该说是他是自大还是太自信,自信到以为一点儿毒可以搞定贺家村?
“阁下何人?”白袍男子冷静下来,敛去逸出的气息。
特意压抑着的声音,也是普普通通,无特色。
他咋没直接杀人灭口呢,这个时候不是要乘机灭口为上么?
对方没有喊打喊杀,墨泪颇感意外,眨眨眸子,闲闲的应一句:“路人。”
她乃路人甲乙丙,暂时投宿贺家村。
路人?
白袍男子被噎得半死,路人会路到这里来么?路人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里?若真说是路人,打死他他也不信。
他还没有所表示,对面又飘来一句:“你呢?”
人家根本就没客气,什么“阁下”的客气话一律省了,简简单单的两字让人感觉是在乡野村民在大街上见面打招呼互问在干什么。
“路过。”他也脱口而出。
“哦-”随意的应了一个字,墨泪将尾音拖得长长的,心里早将他从头到脚的骂了一通,去他全家的,当她是瞎子,还是他自己眼睛不好使,睁眼说话也不是这个说法好不?既是路过你咋不走呢?
当然,她绝对不挑自己的语病,她说的是“路人”,跟他的“路过”可不能同时而语,也不同意而语。
“嗯嗯,路过停停,这风景不错。”立即的,又加上一句。
“是呢,这深山里还有人家,确实令人意外。”白袍男子一副深有同感的表情,赞一句,又似自言自语的说:“唔,该赶路了。”
说着,转身,斜着往山谷内飞。
他所走的方向,让人感觉真的是路过此处,看到人家所以停足,现在继续。
想跑?
挑眉,墨泪一揭披风,将黑白一团拧起来丢了出去:“熙熙宝宝,宰了他!”
挠了人的睡眠,见了她还想跑,可能么?
他当她是死人,她不介意将他变死人,虽说这大年初一的就宰人见血有点不太吉利,但是,他必须得死,不管他受人指使,都必须除掉,否则不仅她麻烦,贺家村以后也休想安宁。
她是不会动手的,不是打不过,是因为抱着风宝宝,为宝宝安全,但凡能不亲自动手尽量不动手,再说杀鸡妄用宰牛刀,有熙熙宝宝在,哪用得着她亲自下场,他一个抵她几个,她去没得还耽误时间,说不定还会弄出动静惊醒村人。
墨泪可是心安理得就将熙熙推出去当打手了,自己一点内疚感都没有,打定主意旁观。
就知道这样!
被丢出的熙熙心中不满的哼哼,小美人有了那个小小人类,自己就得靠边儿,连美人怀都享受不到了,人类啊,果然都是喜新厌旧的。
呸呸-
当发觉自己将自己绕进去了,他又暗喷自己,什么喜新厌旧,他乃神兽,怎么跟一个人类小婴儿过不去?简直是在自贬身份!
他心中不痛快,对于不速之客也就超没好感,在空中一旋,竖站起来。
宰了他?!
一拔身即飘飞百来丈的白袍男子,先是一怔,随即大怒,那少年也太狂妄了,太不将自己放眼了,他好歹是靓尊,竟说要宰了他,他就那么弱么?
他一怒,蓦然转身,身上杀机骤涨。
也在他回首那一刻,竖站起的熙熙,爪子中蓝光一亮,犹如来自远古闪耀着冷光的幽蓝画毫骤然现身,蓝光迸发,光芒万丈。
那光华炽亮,如白虹贯日,令人心惊胆颤。
!
被蓝光一照,白袍男子脑子里轰然一响,霍觉大事不妙,再也顾不得其他,拔身狂闪,身化一道红绿蓝靓的彩光,电射而去。
“还想跑?”八字眼圈儿一竖,熙熙不屑的冷哼,小小身子纹丝不动,挥爪,画毫飞空。
那一抹耀眼的蓝光,化为一道为粗若百丈的蓝光柱,直蹿前冲。
说是迟那时快,就在白袍男子再次飞掠出二百丈左右,蓝光一闪追至他头顶,它横空一竖,炽亮的蓝光似银河倒泄,一冲飞落,将男子笼罩于其中。
方圆半里,一片幽蓝。
我烤!
被光亮刺得差点睁不开眼的墨泪,好不容易看不清前方时顿时被震得心惊胆颤。
强!
爆强!
别人隔空传音,小可爱隔空杀人,一招制敌于数百丈外,帅呆了!
她看傻了。
那照着白袍男子的蓝光,陡然光芒大炽,又在刹时光芒凝敛,一抹幽蓝往上一冲,风风火火,头也不回的直奔主人。
空中,白袍男子的身子似失去线的木偶,化为一竖,直线下落,从后看,他的身躯好似是没有骨头,全身软软绵绵的,下落时飘呀飘,似轻得似柳絮在飞。
一抹蓝光疾闪着回到浮空不动的小小身影爪子中,转而又没了身影,黑白一团拍拍小爪子,一蹦一弹,往回跳着跑自己傻站着的一抹人影。
一个飞扑,熙熙扑到自家小美人肩头,用圆脑袋使劲儿的蹭人脖子,乌黑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副“我很厉害吧”的献宝表情。
眨眼,再眨眼,墨泪凌乱的心归位,一位抓过小可爱,“吧唧吧唧”,狠狠的亲了几口,那动喜得小家伙眉开眼笑,乐不可支。
亲够了,将小小一团往怀里一塞,抬脚飞追。
噼哒卟-
那直线下掉的男子,划破空气,落于一处树丛中。
黑夜如漆,地面有雪,稍稍明亮些,墨泪依着测算出的距离,寻到男子下掉的地方,几番查看好一阵才找到正确地点,从空落下,钻入一丛树枝交错遮盖着的地方。
树枝之下,白袍男子砸落在一个雪坑里,侧面而伏,衣衫完好,看不出任何伤势,若不是声息皆无,让人怀疑他是在睡觉。
“唉,晦气晦气,大新年的就宰了一只狗。”瞅几眼,墨泪连连叹晦气,这人,她就不当是人了,反正是别人家的狗腿子。
一边摇头叹气,一边摸出个小瓶子,往男子身上撒了一把粉末,男人已死,却必须得毁尸,要不哪天被贺家村人发现,没得会引人担忧,毁尸灭迹是最好的办法。
哧-
白末落下,男子身上的衣服如着了火,冒出阵阵白烟,随即他整个身一片一片的腐蚀化水,点点腥臭味慢慢渗入空气。
没有看,墨泪又钻出树丛,朝西北方向飞,至于男人的戒指什么的就不搜了,大新年的捡男人的东西,多不吉利,为了风宝宝的快乐身心,暂时不发死人财。
当她的身影消失,一抹白色人影一闪,自一边树后闪出轻轻落在她呆过的地方,默默的看着还在腐化的男子身躯。
“还是只会毁尸,不会灭迹呢。”钟期呢喃着,有些无奈有些无力。
而那人躯腐化的很快,不到十息时间,全部化一滩浓水,将雪场染成一片暗黄,雪坑露出一个有半个大的圆晶体。
守着的钟期,捡起圆晶体,随手一挥袖子,扫起一声雪将暗黄掩住,身形又一闪,隐于树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