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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酒是哪里来的?”
三巧才缓过来,回想起给她送酒来的那人,脸色煞白煞白的,仰头看着花扶疏,“姑娘,对不起,是巧儿大意了,给巧儿酒的是叶家的管家。”
“五经叔?”叶泽霖一怔。
叶泽霖瞧了三巧一眼,眼眸凝了一丝疑惑的神色,微垂下了头,似在思索着什么。
少顷,便抬起了头,叶泽霖道:“扶疏,我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叶泽霖快步出去了,花扶疏来不及拦着,只能看着叶泽霖出门去。
叶泽霖一走,三巧用袖子抹去眼泪,站了起来,吸了吸鼻子,看着花扶疏怒意不减的脸,泪又从眼角溢了出来。
花扶疏道:“哭够了没有?”
三巧又抹去了眼泪,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三巧道:“姑娘,你和叶泽霖那厮真的,真的……”
花扶疏道:“那家伙死不承认。”
三巧仿佛受到了打击,两腿一软,又要瘫下去了,花扶疏扶住了她。
对于发生的事,叶泽霖心中已有了猜测,他已来到父亲的院子,溶梨院。
溶梨院依旧梨花似雪,淡淡清香。
他的父亲叶世衡在亭中坐着,圆桌上的沉香茶盘中放置几只白瓷茶杯,一个白瓷茶壶,正品着茶,姿态慵懒闲逸。
父亲身着黑色深衣,衣衽勾勒云纹滚着金边,衣袂领口绣着复杂的云纹,与身后的雪色梨花相映生辉。
梨花清香淡雅,黑衣深沉庄重,白与黑本是个怪异的组合,可他的父亲偏偏将白与黑完美融合。
叶泽霖作了个揖,便在叶世衡的右侧坐下,道了句父亲。
叶世衡取来一只白瓷茶杯,提起白瓷莲花茶壶,将茶杯倒满。
杯中的茶汤缃黄明亮,如同初生的柳眼,氤氲着淡淡水雾,他与儿子道:“这是为父珍藏的白茶,你品一品如何,可对得了你的胃。”
叶泽霖端来茶慢饮,茶色泽明亮,闻其香气清纯,其味清醇爽口。
饮尽,放下白瓷茶杯,他道:“白茶多产于武陵、陵泉二郡,以陵泉郡白茶山产的银针最为有名。在家中若是论茶,除却父亲,还能有谁比父亲更了解茶呢。孩儿不通茶,父亲所泡之茶与大师者虽不及,亦不差几分。”
叶世衡道:“为父的手艺自是不能与茶道能者相比,不到巅峰造极之地,却也近炉火之境。若说精通茶道第一,大宋境内当属汝南许召陵许老君子。”
叶泽霖道:“《大观茶论》中有载:白茶,自力一种,与常茶不同,其条敷阐,其叶莹薄。崖林之间,偶然生出,虽非人力所可致。有者不过四、五家,生者不过一、二株,所造止于二、三胯而已。芽英不多,尤难蒸培,汤火一失,则已变而为常品。须制造精微,运度得宜,则表里昭彻,如玉之在璞,它无与伦也。白茶难得,乃茶中珍品,煮其贵在汤火,若汤火不当,则与常茶无亦。”
他似想到了什么,话峰突转,笑了笑,“祖母出自汝南许氏,许氏一族通茶道,父亲,我叶氏一族天生将者,也能出个茶人倒是奇乎。”
叶世衡面色不怒,拍着儿子的肩膀道:“真是竖子也!竟调侃你父亲来。”
叶泽霖的神色忽而凝重起来,甚至严肃,与其兄长叶云律有得一较。
他看着叶世衡,星眸闪烁着严厉的目光,已然忘了平素是如何对待父亲,尊敬父亲。
他道:“爹,孩儿知您想让孩儿娶扶疏妹妹,可您怎么可以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毁扶疏妹妹的名节,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办?你该如何同花世叔交代?儿子如何是小,可扶疏妹妹呢?你毁的是她的名节。名节,对一个女子来说有多重要您当知道。”
叶泽霖清隽朗目的脸上点点怒意,院中的梨花仿佛停止绽放,静静地看着,听着他的指责。
“父亲,您身为护国大将军,做事当真一点分寸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