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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带着稍许的失落,拖着疲乏的身体回到了家。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间了,沈砚摸了摸有些空虚的肚子,噘着嘴溜进了温瑜的卧室,随之也慵懒地化作了猫的原形。毛茸茸的肉垫踩在温瑜的被子上,陷落下小小的爪印。
试探性地喵了几声,沈砚发现平时都有些浅眠的温瑜竟然在有些罕见地熟睡。不过,注意到温瑜脸颊的泛红,和微微拧起的眉头,沈砚抬着手,轻轻地触在了温瑜的额头,果然有些过分的温热。
虽然不解温瑜怎么就生病了,但是现在看来他很是需要休息,也就没打算吵醒温瑜。沈砚有些泄气地趴在温瑜怀里,蹭着被窝和温瑜的温暖,若是能忽视掉咕咕作响的肚子,这一定是一副很**的画面。
沈砚躺了一会,觉得自己饿的就要吐魂而死的时候才终于起身,在厨房客厅翻弄着找寻食物,不过温瑜那个老家伙显然早就为了防止沈砚偷吃做足了准备。
沈砚找寻未果,趴在客厅的猫窝里百无聊赖地听着肚子叫得越来越有韵律,正是准备饿到温瑜醒来的绝望之时,眼神竟然一瞟而过地注意到了客厅的桌子上正静静地放着一小瓶烧酒。
不知是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因为是茶几正中央的位置,反倒有些让人忽视。沈砚抿了抿干渴的嘴唇,几乎是扑到了烧酒前。
烧酒大约只有人的一手大,通体雪白如同白玉的瓶身晶莹剔透,酒水通过阳光,正通透地在酒瓶里摇晃。沈砚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将酒瓶抱在怀里,神情安逸地将酒塞打开,缓慢地抬起酒瓶喝了一口。
温润却不失浓烈的酒香立刻就在味蕾里绽放开来,只是厚重的回味里带着一丝浅淡的腥味,沈砚皱了皱眉眉头,等到感受到这样的血腥味在嘴巴里散开时,体内就是一阵莫名的抽搐。
连带着酒精的作用,沈砚觉得整个人都天旋地转地起来。
“温瑜……”沈砚挣扎着哑哑地叫了一声,声音小到溢出嗓子就散在了空中,不等沈砚再有挣扎,便失去了意识。
似是存在某种感应一样,熟睡的温瑜做了噩梦,额头布满着细密的汗水,手肘上青筋爆起一般的不安感将他从梦中唤醒。
猛然间睁开眼,又不顾发烧带来的眩晕感,温瑜跑到客厅,看到的正是沈砚一副喝醉了酒睡着了的模样,酒香在他身边缓缓升起,还跑到了温瑜的鼻子里。
温瑜摸了摸额头,才放松下了身体。他闭上眼喘了口气,将眩晕压了下去。正当温瑜以为沈砚只是喝醉酒睡了过去而回到卧室里的时候,沈砚身旁的酒瓶突然滚落了下来,与大理石的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似乎在哪见到过……
脑海里不知忽闪而过了什么记忆的碎片,似曾相识又有些毛毛的知觉。直到隐藏在酒香之下的一股腥味被温瑜嗅到时,他才恍然大悟地想起,浮生酒馆。
温瑜迅速地摸了摸沈砚脖子上的动脉,幸好脉搏和生命体征都尚且正常着,还只是处在陷入昏迷的阶段。温瑜死死地捏着那个白玉似的酒瓶,因为太过用力而指节发白。
心里有些愤恨,但却又无法将所愤怒的那个人完完整整地仇恨。再怎么说,浮生酒馆的主人温俨,也是他血肉至亲的兄长。
温瑜将沈砚抱在了怀里,动作温柔地为他裹上了一件衣服,便急匆匆地出了家门。
浮生酒只是温俨所设的一道引子,温俨真正想要的,也绝非只是沈砚的一条命。
温瑜开着车,出了城内就一路疾驰,又打了个电话给医院请了病假说要休息。不过一个小时,便到了深山脚下,而浮生酒馆,就在这深山之内了。
沈砚以猫的形态死死地昏迷着,沉沉入睡的沈砚样貌安详又温吞,少了平日里那份活泼和热闹,像是十分闲适似得。
浮生酒正是这样的东西,喝下便开始醉酒一般地进入昏迷,醉梦里可以回到浮生六记,在梦境里改变六件事情。六件事情改变后,生命便开始流逝,最后安乐而死。
必须得赶时间,在沈砚做完六个梦之前,找到温俨那个家伙,否则……沈砚就再也无法醒来。而温俨是浮生酒的酿造人,全天下也只有他知道浮生酒应该如何解酒。
山风猎猎,席卷着山顶未消的山雪,刮过肌肤时如同利刃。温瑜看着前方的路,汽车已经不再能驶入,接下来,也唯有一步步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