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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自己也觉得发出口的声音太轻太淡,陆念稚微微加重语气,再次重复道,“不怪。”
他说的是真话。
是杜府大善大义,安葬他的家人、村人,不仅收留他调养他,更给了他犹如从天而降般的贵重身份,正式上了族谱的嗣子身份已是对他最大的尊重和肯定,他享受着杜府带给他的权力和地位,就该承受杜府加诸于他身上的种种条件。
即便这条件代表着伏笔和算计。
而老太爷让他练的内家功夫,虽然有一层讳莫如深的限制,但最初的起因是为锤炼他几乎残败的幼小身子底,最终的结果总是利大于弊,至少他平安顺遂的长大成人,鲜少再受过病痛之苦。
且他将到懂事的年纪,彼时还在世的大夫人就直言不讳的“坦诚”过这一层限制,甚至在当时和苏小姐议亲初始,大夫人就曾私下“敲打”过他,四房的子嗣只能落在小七房,甚至小十一房之后。
大夫人去世时,无异于将此事当做遗愿,单召了他在床前又交待过一次,连江氏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从来没向江氏提过这一节,也许正因为铭记且清晰认知到这一节,他自和苏小姐的亲事生变后,就再没有主动想过、提过再议他家亲事的话。
就在被困库房之夜前,确定自己对杜振熙的心意后,他曾暗自庆幸过这一层限制。
可是现在,就在刚才,他竟生出了更多更深的念想,不再满足于只是搂抱、亲吻……
一念及此,陆念稚的气息又有一瞬粗沉,本就阖着的眼脸不露痕迹的用力闭了闭,还残留着晶润之意的唇瓣,更是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然而这细微的神色变化,并不影响他愿意透露给杜振熙的情绪。
他说的,确实是真话。
杜振熙听得明白,方才还显得闷热逼仄的空间,此刻却生出股压抑古怪的低压,她沉默几息,再无半点默默吐槽的闲心,更找不出话来“安慰”陆念稚,仿佛怎么说都不合适,半晌后只道,“当年那内家心法是曾祖父为您搜罗来的,曾祖母那里……多半收藏着和最后一层心法相关的记载书册。您若是不方便开这个口,我帮您和曾祖母说一声,替您讨要来吧?”
她以前还偷乐陆念稚身上这道枷锁,现在却觉得陆念稚练的内家心法简直玄幻,老太爷人不傻钱还多,既然能弄来这么玄幻的东西,怎么可能不留着后手。
若是能从江氏手里淘来,也就能破解陆念稚“一瞎想”就流鼻血甚至吐血的悲催限制了。
然而不等她话音落下,陆念稚就猛地睁开眼,拒绝的语气又快又重,“不必。刚才是我……不应该。以后我再不会那样想你,也再不会那样对你。小七,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走吧。”
他这一动,按在他鼻端的汗巾就脱离开来,好在似乎心境已然平复,没有再冒出新鲜血液。
来的快去的也快。
杜振熙心下愈加复杂,听着他乍然冷下去的口吻倒是一愣,本能就去扶汗巾,“四叔,您别动得太急,小心又流……”
“我说了没你的事了。”陆念稚偏头避开,垂下视线看向罗汉床,仿佛被上头的繁复花纹吸引住所有注意力,冷然的语气变得漫不经心,“竹开久不见回转,怕是桂开和明忠、明诚一样,都忙得脱不开身。男宾那头只剩二叔和二哥、小一在,小十一不顶事,我现在这样子倒不好再回席面,你且代我主持杂事。”
可惜门房老苍头上的茶点半点没动过,否则配上陆念稚的神态和话语,就是明晃晃端茶送客的意思了。
陆念稚,又开始抽风了。
这副模样何其熟悉,和她刚开始“帮”杜晨芭出入庐隐居那几天的态度几乎一模一样。
杜振熙有点明白又不太明白,她想她大概始终是个假七少,无法琢磨透陆念稚此刻是什么感受,倒也不敢贸然出言安慰,生怕刺激她本就不太了解的男人的自尊,更加无法像之前一样,对再次抽风的陆念稚,生出腹诽和气恼来。
她默然将汗巾放到陆念稚手边,起身下罗汉床,却听陆念稚叫住她,“小七,等一下。”
杜振熙抬眼去看陆念稚,就见他面色说不出的复杂,捻着汗巾送到她跟前,轻声开口道,“过来,我帮你擦干净。”
那一小滴落在杜振熙嘴边的血迹,仿佛刺疼了他的眼。
杜振熙抿着嘴不作声,柔顺的倾了倾身子,任由陆念稚快速而轻柔的擦去半干血迹,再不见陆念稚有何动作,也听不到他再出声,略一犹豫还是乖乖的依言退出二楼,也无心和听见动静的门房老苍头寒暄,只交待老苍头服侍好陆念稚,压下郁郁心绪,有些恍惚的回了男宾宴厅。
此时谨郡王已然不在座,定南王和沈楚其也提前离了席,接风宴已近尾声,杜振熙想了想,自去寻竹开等人不提。
陆念稚却仍然绷直脊背端坐在罗汉床上,不知多了过久才徒然放松身形,单手撑膝长指扶额,低不可闻的自言自语道,“真是……糟糕透了……”
视线触及滚落满地的霜糖山楂,那红和血迹无形重合,他无声苦笑,只觉那亮而润的红,也变得黯淡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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