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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远去了。
常远看到那人身上的皮肤已经恢复正常,呼吸也顺畅平稳了,躺在那儿就像是睡着了一般,也不知是不是好全了,还会不会一醒来便又发疯。
白氏知道他的疑惑,却不想给他解释。
好与不好,人醒来了便知,何必浪费口水。
白氏牵着南宫晚棠率先走了,常远赶紧吩咐人抬着人跟上。
待他们几人回到山洞的时候,楚禹凤与岑零来到了白氏掩埋东西的地方。
楚禹凤给岑零一个眼神。
岑零会意,抽出一把匕首,挖了起来。
片刻之后,两人盯着坑里的东西,额上冒出了冷汗。
岑零连匕首都扔了。
楚禹凤望向山洞的方向,若有所思。
须臾,他从怀中取出了一张人皮面具覆在脸上,吩咐岑零:“收拾好,你先回去,把本王伤重失踪的消息传回宫里,小事你自行处理,不必禀报。”
“是。”岑零看着主子的身影消失,把坑给埋上,也走了。
南宫晚棠先回到安置伤者的山洞,一一检查了扶芳和茯苓两人的伤势,又重新上了药,才去帮其他伤者检查。
阿爹身上有伤,行动不便,伤者又多,全靠他一个人忙活,难免有遗漏的地方,南宫晚棠便检查得仔细一些,没有纸笔,便拿着木炭在木板上写下药方,并不是为了去抓药,而是为了记住要用什么药,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伤情不同,用药也就不同。
常远在一旁看着,欲言又止。
南宫晚棠把手里断掉的木炭扔了,重新翻找了一根,又继续写药方,头也不抬:“有话你便说。”
常远犹豫了一下,指着那边被白氏医治过的人:“你是如何发现他身上有蛊虫的?”
南宫晚棠停下了手,对啊,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就觉得那是蛊虫?
“那哪里是什么蛊虫,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巫蛊之术,那位差爷不过是误食野果,中了至幻的毒罢了。”白氏的声音从洞口传来。
两人抬头看去,继而又相视了一眼,真的只是误食野果中毒那么简单吗?
楚禹凤站在洞外,心中冷冷一嗤,说谎!
若真是中毒,那坑里埋着的血块上密密麻麻的虫子尸体,又是什么?
白悠悠在隐藏什么?
或者说,药王谷在隐藏什么?
莫非与那小丫头有关?
洞内,白氏行至南宫晚棠身旁蹲下,掏出帕子又取来水囊,倒水浸湿了帕子替她把手擦拭干净,才把白布包着的馕饼塞进她的手里:“你醒来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先吃了再忙。”
白氏心疼女儿的身体,可也说不出口让她不要管这些受伤的官兵,虽说人都自私,但是人要有良知。
“好,阿娘,您吃了吗?”南宫晚棠把馕饼掰成两半,递一半给白氏。
白氏推了回去:“阿娘吃过了,你一定要吃完了再忙,阿娘先去看看宁儿和晴儿。”
“好。”南宫晚棠咬了一口馕饼,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白氏站起,淡淡地看了常远一眼:“这位差爷,若是你闲得慌,可以去找些干柴,猎点野味回来,这么多伤者,不能冷着,不能饿着,你就不能帮点忙吗?”
说罢,白氏抱着剩下的馕饼去找自己的小女儿小儿子去了。
常远看看白氏,又看看南宫晚棠,一肚子郁闷,他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