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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渔夫的视野,来到了海边,夕阳西下,在停海的月份里,家乡的船舶都稀稀朗朗地停靠在岸边。在夕阳的余晖之下看着这片家乡的海,总觉得特别安心。
我终于又回到了家乡这片海域,耳边是海浪声,风声。这片海域养活了我们小镇的大多数人,我们这里把外出打捞海鱼虾蟹叫做“讨海”。
讨海是闽南语,意思是向着大海乞讨,这带着谦卑的字眼是对于大海的敬畏和感恩。
路过一片礁石,你会发现小螃蟹刚刚闯入你的眼帘。
它们的种族在海上生活了上百年上千年,在这个历史的长河里,它早就和这片海域上的石头融为一样的色泽。
我想这小螃蟹应该是认识我的,它并没有对我伸出它的大钳,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这里还有寄居蟹,我小时候以为寄居蟹就是螃蟹不会打洞就躲在了海螺里,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寄居蟹。
也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只可爱的螃蟹为了寻找避难所躲进了海螺里,进化出海螺一样的尾巴保留着螃蟹的大钳。
这颗海螺是我走在沙滩上捡到的,我小时候听阿公说,想听海浪的声音只要把海螺放在耳朵旁边就可以听到海浪声。
阿公曾经是运输社的船员,他们那个年代行船靠的是罗盘和日头辨别方向。他看下黄历看下时间就可以知道海水的涨退,他在海上生活了大半辈子,对于大海的习性也是摸清了吧。
一只废旧的船只它安静点的坐落在这角落里,现在的它似乎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使命。
这船只曾经也是海上的一员,乘风破浪满载而归。
如今的这艘船颜色不减当年,在这孤零零的寂寞里是否会怀念当年主宰沉浮的荣耀,抑或会怀念曾经在某个小岛停留之时所邂逅的那只白鹭
我们家乡的女人美丽而又勤劳,衣服上斑斓的色泽是女人对美的诠释和追求。这是在海岸边拉大锯,现在已经很少有这个活了。
这里的女人有个很好听的代名词——惠安女,她们虽然是女子,却从未流露出软弱。她们活得虽然比不上城里女人的精致,可是她们脸上的笑容却是那样的幸福和满足。
这也是惠安女,只不过和我们镇的打扮不太一样。外出讨海归来的时候,渔网是湿哒哒的带着大海特有的腥味。
渔网需要铺开来晒晒,有时候渔网破了就要补网。修补渔网和织渔网差不多,我儿时和阿公阿嫲学过怎么织渔网,左手拿着一小块竹子做成的小竹块,右手拿着网梭,绕着线一上一下的编织着。
一张渔网承载着讨海人对大海的祈求。
听朋友说起,讨海生活也是很辛苦的。特别是挫鱿鱼的时候,每个人发一个小竹排。在夜里对着茫茫大海开着灯管,下着鱿鱼钓,鱿鱼钓和灯管一样会发光,鱿鱼具有趋光性。
讨海人利用这个特点用鱿鱼钓钓鱿鱼。这些讨海人常年在海上风吹日晒,皮肤黝黑居多。
当地的讨海人几乎都是娶当地的惠安女为妻,有时候出门可以看到一个皮肤黑得像来自非洲的讨海人身旁站着一位皮肤白皙的惠安女,有种说不出的对比美。
女人都是爱美的,惠安女的美比较朴实,没有过多的敷粉,也没有口脂描眉。她们美得自然纯粹,在石头房里,屋檐下,梳妆打扮。
头上不是娇艳的花儿,也不是玲琅珠钗,简单的几个梳子插入黑发之中,披上花头巾,穿上惠女服饰,传统中的美一代人传承着一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