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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江萱萱没有再给他第二次抹油的机会。
整个晚间,她一直在他身边转来转去,四处忙活着哪里需要打点,哪里需要整理。
于子希给顾明琛请了个护工,但平时有用不太到,护工留下来,也就帮着洗洗顾明琛跟江萱萱的衣服,平时给他打打开水,三倍薪水领的轻轻松松。
晚间八点半,顾明琛催着江萱萱回家。怕时间太晚外头危险,早早便让她叫了老司机过来接送。
自过年以后,他的工作开始忙碌起来,两人就是聚少离多。但只要他有在国内,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分居两地的情况。
这是第一次,分离前,双方难免有伤别离的情况。
“我把洗澡水放好了,现在是热的,你可以过十分钟左右,进去刚好洗。然后牙膏我也挤好了,放台上给你。换洗的衣服在卫生间里,但是内裤怎么是一次性的啊?你穿着不嫌难受吗?”背包垮在身上,江萱萱啰啰嗦嗦地交待着她给他做下的准备。
“明天让子希给我买新的,他贪便利,就给带了这种。”半侧着躺在床头,顾明琛手上捧着一本书,目光转而投注在江萱萱身上。
“嗯,其实不用于总监买也行,我明天给你带几条。你要住多久,我给你带三条够吗?”
两人正进行着相对比较私密的对话,但没有一人觉得怪异。生活上,两人早已养成良好的合作习惯,习惯了彼此,也习惯了彼此的生活方式。
江萱萱越来越接近一个合格的妻子,在她自己都还未发觉到的时候。
“不用带了。明天让子希买了新的,穿到回家就扔。反正把医院里的东西带回家也不好。咳咳…”顾明琛掩唇咳嗽起来,干湿交加的咳嗽,能听到喉腔内明显的痰鸣音。
江萱萱赶紧跨步过来,拿起热水壶给他倒了杯热水递上。就在她倾近的时刻,顾明琛撇头去另一边,“咳咳咳”的咳嗽了好一阵,直至咳嗽稍微有所缓解,方才转头回来,接过她手上的温开水,细细抿了一口。
温开水入喉,第一感觉是舒适地,起码喉部的异样感得到了舒缓。
“晚上的药吃了怎么没见好啊,怎么咳的比昨天还厉害?”江萱萱接过他送还回来的水杯,一双眉头皱的生紧生紧。
“生病都得有个过程,一步步慢慢来,才能好全,否则就得落下病根。”顾明琛这般安慰着她,抬头,对上她皱成老太婆样的小脸,他唇角轻勾,宽大的手掌轻握上她柔软的小手,柔声安抚,“没事,你早点回去,我没问题。”
江萱萱自然不能放心离开。
因为顾明琛还病着,而且他这个人还比较难伺候,她又怕护工伺候不好他。
还担心他半夜会不会咳醒过来,单是她所在的这个晚上,已经听到他无数次的咳嗽咳嗽再咳嗽,喝水都难以制止的那种。今天是没有发烧了,可是咳嗽严重了,江萱萱怎么也放不下心。
想想,要是半夜又咳起来,得有个人在身边才比较合适。
“要不我晚上留下来吧?你这样子我都不敢走,万一半夜着凉又病重了怎么办?”
江萱萱担心起一个人来就是有这种热心到能让人温暖的程度。
只此时,顾明琛方才明白,为什么每次他跟华洪安争风吃醋时,每次他都输的那么惨。
现在他病了,她不一样抛弃华洪安,甚至也不想回家,一门心思扑在他身上了吗?
那么说,这便是江萱萱的性格,这便是她关心人最直白的方式。
顾明琛这么想着,那颗鸡肝一般小的心胸仿佛得到了安慰,什么醋意与嫉妒在此刻都能被推翻,他甚至希望自己能多生几次病……
当然,不是现在这种会传染的病。
谁让他又那么倒霉,难得生病还得了肺炎,不能传染到江萱萱,就只能硬生生把她往外推。
不让她留下来陪他,顾明琛的心里是最难过的,可难过归难过,他还是得面对现实,还是应该承担起男人应该有的责任。
保护他的老婆,保护他的儿子,保护他的家人是他应当放在首位的目标。
心内狠狠的把自己也安慰了一番,顾明琛似是放下了心间巨石,转而豁达的捏捏她柔软无骨的小手,缓和的道:“你去吧,我说可以就可以,还有护工在,晚上我有人使唤。”
“可是…”
“这几天,给你放假,回家好好照顾儿子。最近换季,家里可不能再有人倒下了。”
他轻巧地叮嘱却是在传达沉重的责任,来自家长的责任,来自家里身为长辈的责任。
江萱萱本来犹豫的心在听到他这一句话后,瞬间被镀上了一层坚硬的铁块,信心决绝,她点点头,小手也反之握紧他的,微弱的力道与温暖的体温在两人掌心游走,似是能隔着这一层皮肤传达到对方全身上下没一处肌肤毛孔里去。
“好吧,那我回去看孩子了。最近换季,你已经病了,可不能再加重了,知道吗?”
“嗯。”顾明琛眨眼回复,轻舒的眉眼分外温柔。
床边,江萱萱倏地低头倾近,弯着身子下去,她迎面而上,红唇温热的唇瓣落在他光洁饱满的额头。
猝不及防地一记亲吻落下,如棉花糖擦过额间那般,顾明琛只觉得眼前忽然被一团黑影覆盖,随即额间收到温软香玉的对待,他怔着发愣,瞳孔散大又缩小,在聚焦与失焦之间调准。
江萱萱这记额吻逗留了许久,大概有七八秒左右,她仰身起来,抿着唇瓣朝他勾起一道温暖又羞涩的笑意,“那我走了,晚安。”
“嗯。”顾明琛应的力不从心,这声回应低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发出声来。
见着江萱萱转身离开病房,他认真的黑眸从未在她身上离开过,英气勃发的眉宇皱出紧张的味道,他落在被单上的手掌早已暗捏成拳,悄悄发力,隐起那一股被她调戏所迸发的紧张。
该死……刚刚的气氛真的是好到没话说!
要不是他这身会传染的破毛病,一定会拉住她狠狠干上一整晚,来个翻云覆雨,翻天覆地,折腾到明日清晨,不战不休!
给江萱萱确认关系到发展至此,还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比刚才的氛围更好!
简直的可遇不可求的好机会!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顾明琛好气!气的咬起了他的银牙,不爽与怨念在他潇洒邪魅的俊容上扩散开来。
谁知道,下一次能得到江萱萱这般主动的时候,会是何时呢?
值得千金去换的**一刻,就在方才烟消云散…
“唉……”重重地,顾明琛叹出一口气,真觉得胸口好堵。
……
反之,沉重的告别了顾明琛,江萱萱转而便调整好心情,蹦蹦跳跳地一路小跑冲到了华洪安的病房。
就像顾明琛说的,这段时间,他给她放了大假。
说明她不需要克制一个星期去看一次华洪安。
这对江萱萱而言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好好利用也是白痴!
看看她可不可以刚好趁这段时间去多找找华哥,然后等顾明琛收回假期以后,她就隔两周找一次,刚好,每个星期能多赚4万!
江萱萱抠门性子使然,所以在找华洪安的这件事上,她思考了尤为之多。
时间还早,她计算着还能陪华洪安多聊上一个来小时,聊完回家洗澡睡觉,相信那个时候凯儿已经睡了,她又省了很多事情!
江萱萱算计的那么精,把她的时间掐成一截一解的,这边分一点,那边分一点,总归是分光为止。
很快,她跑到了华洪安的病房,什么也没想便推门入内,反应过急的江萱萱怎又料到,那么不凑巧地,在这里又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人。
快要晚间九点,华洪安的病房里时不时传出几声清脆爽朗的笑声,不止是他一个人的,还夹杂着悦耳如莺雀般的稚嫩童音,单是听着那一阵不小的动静便能让人想到那有爱的画面,更不用说看到了。
江萱萱轻手轻脚地踏步入内,她探索的目光轻而易举捕捉到坐在华洪安床上跟他玩着纸牌的小女孩。那小女孩她也还认得,即便只见过一次,她却记得清清楚楚。
女孩扎着可爱的羊角辫,稚嫩的小脸毫无血色,苍白与微微发福是她最为特征性的外貌,那是陆成一的侄女,陆步城的私生女……
江萱萱很清楚地记得,她头一次看到这孩子的时候,心里又酸又痛,留下了很大的触动。
第二次,亦然。
“萱萱,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今天不来呢。”华洪安率先发现了她,目光朝她投去时,给他一起玩牌的小女孩也转身朝江萱萱投去一道畏生的视线。
“我现在才有空,就过来看看你。”江萱萱有几分不知所措,给华洪安说着话,她的眼神落在小女孩身上。
无措的手掌在牛仔裤边来回摩擦了几下,将她的紧张隐隐收起,江萱萱尽量按捺着波涛汹涌的心境,维持着面上的祥和,对小女孩扯开一道笑容,“你好,小妹妹。”
“你好。”小女孩有些怕生,她一边答着江萱萱一边往华洪安身边躲去,胖胖的小手臂勾住华洪安的脖子,然后熟络的往华洪安腿上一坐,似乎得到了安全感。
“别怕,小曼,她是萱萱阿姨。她人很好,很喜欢跟小朋友玩的。”华洪安一手抱住孩子,低声细语地在小女孩耳畔哄着,说着江萱萱的好话。
再观病房内,江萱萱没有看到陆成一或是薛琴的影子,只看到华洪安陪着这小女孩,疑心四起,“华哥,怎么就你们两人啊?”
“成爷侄女住院很长一段时间了,他说他平时太忙,没时间陪孩子玩。反正我现在住院也无聊,所以他晚上不在,我就把孩子接过来玩了。睡觉前再送回去。”华洪安解释着他所知道的情况,然后把床单上的纸牌收一收,拍拍被褥,对江萱萱招呼道,“你也过来坐,给小曼打个招呼。”
意识到陆成一不在,薛琴也不在,江萱萱那颗紧张的心方才如释重负一般的放下。
她深呼了一口气,转而一脸轻松,踏步便上前坐在了华洪安的床边,给他整理起满床纸牌来,“你们玩什么,我给你们一起玩好不好?”
“小曼告诉萱萱阿姨我们在玩什么?”捏捏小女孩那张因糖皮质激素打多而浮肿的肉脸,华洪安说话的语气温柔又带着童气。
“我们在玩钓鱼,阿姨会玩吗?”小女孩主动问上江萱萱,与她攀上了话。
“当然会拉,这可是阿姨跟华叔叔从小玩到大的游戏哎。每次都跟叔叔赌两颗糖,谁输了给谁。”江萱萱抿着笑容答着,低眸看看认真盯着她手上纸牌的小女孩。
她伸手刮了刮女孩子肉肉的小脸,嘟嘟的抖动,很可爱,“小曼可以吃糖吗?要不要跟阿姨赌糖吃?”
正好,那天江萱萱给华洪安去超市买来的一大堆零食里有大白兔奶糖,小孩子可以吃的健康营养奶糖,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可以,我可以吃糖。可是我没有糖可以给阿姨赌。”小女孩一双睁大的眼睛泛着精光,眸间透出满满憧憬。
那是对糖果的渴望,就像亚当夏娃对树上苹果的**那般。
“好,那阿姨拿糖出来哦。”江萱萱笑笑,又伸手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然后起身步到床头柜边,一把打开柜门。
“小曼今天下午才来我这儿,是成爷带来的。”华洪安一手环着小女孩,想想,他还是觉得有必要给江萱萱解释一下小女孩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这里,“成爷说…”
他告诉江萱萱,他与小女孩今天刚认识。
下午陆成一带着孩子来找他,说是自己下午有事,想把孩子托付在他这里。
那时,他们俩一大一小才第一次打了个照面,这小女孩挺讨喜的,乖巧不惹事儿,说话也好听,不会东奔西跑让人难伺候,相反,给她一张纸,一支笔,就能很轻松的哄住她一个下午。
华洪安跟小女孩就这么认识,晚上用过晚饭以后,小女孩给他发信息,说想找他玩。
想想,他也就直接过去接了。因为她的病房有很凶的护工看着,所以来到他的病房玩耍,一直玩到现在,正好江萱萱到来。
事情的经过是如此,华洪安也给江萱萱草草解释了一番,没什么隐瞒,但解释的比较快。
江萱萱听完以后,却还是听出了几分心酸。
小女孩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华洪安跟江萱萱解释的时候,她手里拿着纸牌,睁大了眼睛看看江萱萱又看看抱着她的华洪安,直到华洪安解释完毕,她才加声多说了一些话,“叔叔太忙了,叔叔没时间陪我。我爸爸也忙,他都半年多没来看过我了。我一个人住病房很无聊,而且照顾我的阿妈会凶我。”
童言无忌,小女孩说的话无法让人怀疑。
尤其是那双黝黑闪着星点的眸眼,直白的让人心疼,又怎么会想要怀疑呢?
江萱萱拿了包大白兔奶糖回来,然后带上友好的笑意在孩子面前坐下,她翻到出奶糖,一人两颗点好了送到各自的手里。
“这是我们等一下比赛的筹码哦,谁赢了谁就能拿到糖,谁输了谁就只能干巴巴的看别人吃哦。”用着嗲声嗲气的语调与孩子说话,江萱萱俨然像个孩子王。
似乎只要有她在,轻松便能制服任何孩子。
小女孩确实很乖,很听话。
她渴望着糖果跟渴望着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一般,但江萱萱说到不能吃,她还真就乖乖不动,放着当筹码用,然后给江萱萱华洪安玩起了纸牌游戏。
对陆小曼而言,漫长的住院生涯中,能有个人陪,有个人说说话,有个人一起玩耍,便是生活唯一的乐趣。
六岁的她,不适多少汉字,甚至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只会一些简单的数字。
没有人想过培养她,也没有人教她什么课堂知识,医生说她不能太累,所以陆家也没有给她请私人老师,教她繁重的课业。
华洪安方才教会了她怎么玩纸牌,多少种扑克牌游戏里,华洪安就教了她其中一种。但那一种,让陆小曼觉得学习到了很新鲜的东西。
玩着玩着,就给他玩上了一个晚上。
他跟江萱萱都是孤儿院出来的,两人对孩子都有着天性的友好。
孤儿院里都是孩子,什么年纪的都有。孤儿院里的孩子有很多都是残疾的,身体各方面的残疾,听力,视力,脑力,四肢又或是癌症,他们俩都是屡见不鲜。
所以陆小曼对他们俩而言,存在的意义也就跟孤儿院的孩子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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