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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法播种,无法传播,但你不可否认,它却遍布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只因为它,来自于人心。
在我经过的所有刑事案件中,那些罪犯,有人只仅为了极限挑战,有人当成一门艺术,有人迫于无奈,有人出于捍卫自身。没有人喜欢闲的蛋疼把自己推入万劫不复之地,我同情一些人,也恨不得亲手将一些人亲手推进深渊。纵有千般理由,他们犯下了不可赦免的罪,最后难逃法律的制裁。
所以,情绪是缔造罪的根源,恐惧、耻辱、内疚……
我伏案沉思良久,提笔写下这些案件,不想让它们尘封于历史化作尘埃,展现给大家阅览,警醒世人。
愿生者自律,死者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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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或许你无意点开一个帖子,看的不爽随口喷了句,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所以,本书里我为大家讲述的第一件凶案,被命名为“贴吧蔬菜狂魔案”,故事要先从我离开警校那一年说起。毕业前夕,恰好是家父落马之时,他打黑、扫黄、破大案,在我未谙世事时就成为我追逐的背影,那时我常常想啥时候自己也能穿上警服。
几年前家父已然是高级警督,却坚持己见,不肯升任高职,依旧战斗在前线。
最终,我如愿以偿的走进警校,努力四年,你能想象在离梦想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榜样轰然坍塌,变成了阴影涂抹在我心底的滋味吗?
不知他犯下什么罪,但我始终坚信他是含冤入狱。父亲被判了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那起案子当时在市里闹的很凶,本来我可以凭借一纸委任书去刑侦大队重案组,却被推到舆论的风口浪尖。
古语说千夫所指必有一死。我去警局任职的第一天,就有大量市民认为我体内有罪犯的基因,打着我没资格当好警察的旗号,把警局围得水泄不通。副局拍拍我肩膀:“好好干,你会有机会回来的。”
我没能分配到刑侦大队,而是以罪恶之子的身份,被流放去了交警大队。乐观的想只要当警察,任何警种都无所谓。
2009年5月30日,我的警察生涯第一天,被安排在四号路线上抓违规车辆,和小队内的老牌交警一组。骑着摩托车出发,刚一到岗,就有群早已埋伏好的人哗哗现身,闪光灯不断亮起,东一嘴西一嘴问我对家父的看法或是质疑我做交警的动机,真比绿豆蝇还能叽歪。
我有点惊慌失措,竭力的镇定。
“够了!”老牌交警吴力挺给力,怒喝一声,把摩托甩在路边,给我护在身后,逐一指过这群记者强势说:“再继续纠缠,小心我告你们妨碍公务,等着收到法院的传票吧!”好吧,我够小白,处理这些没经验。
无冕之王们格外安静,打了退堂鼓,其中一位骂了句我父亲。声音很小,但还是清晰的落入我耳中。
我怒气值瞬间暴增,哪怕在不争的事实面前,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那就用暴力解决。从吴力身后挤出,半句废话没说,抡起胳膊就直拳捣向他的脸!
以我在警校获得搏击亚军的底子,那人也就一个战斗力为五的渣,倒地不起,门牙也碎了,满鼻子、嘴淌血。
这个搏击亚军一点水份没有,全国十大警校每年联合举办的搏击比赛,我在警校前两年在校内赛就直接被pass,第三年打入半决赛,第四年进了决赛,争夺冠军时最终因体力不支,被对手击败。
记者群出现了骚动。
我笑了:“有这样一个父亲,很自豪!”
包括吴力在内,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没多久便散去。唯有被我一拳轰倒的人赖在地上,我懒得理会,直接高高抬起腿,作势要踹的动作,说:“再不滚就小心真起不来了?”
他神色怨毒的瞥了我一眼,爬起来溜掉。
“小宇,你可真是小母牛坐尼姑,牛逼绝顶啊!”
吴力点了根烟,靠在摩托车上说:“唉,年轻真好,血气方刚的。报社、杂志竞争挺大,很多记者为了吸引眼球或者为了制造纂头,专门干断章取义的勾当,不用一天,你就得上报,还是加红加粗的那种。估计处分是逃不掉了,外加上你父亲那事的影响,不说其它,只要你在天南市就职,恐怕一辈子警衔还在警员徘徊。”
我默默的聆听教诲,没什么可后悔。吴力问道:“你要不托托关系换个城市?”
“不换,我要以自己的能力,为我父亲翻案,把他接出监狱。”我攥紧拳头,其实以我父亲的人脉,他做警察多年,昔日的同事许多升迁各大省厅、市局,想要去外地当警员也就一通电话的事,但我不想。
头一天的工作索然无味,只给两辆违规停车的商务车贴了条。
第二天清早,我去交警大队报道时,被老大蒋sir叫到了办公室。他脸板的像我欠他钱一般,把几份报纸和杂志摔了过来,捡起来一看,我地乖乖!居然真给吴力说着了,登上头条。标题猥琐点说就是又粗又大,“子承父业,只因一言不合,当街将记者重伤倒地不起。”、“重犯之子竟为有此父自豪?”还附了我挥拳和记者倒地呻吟的图片。
蒋sir黑着脸道:“看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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