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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谨心疼的看着映姐儿,她眸子深处是难以掩饰的伤心。“映姐姐,你有什么伤心事只管告诉我,弟弟为你作主!”
“团弟……。”映姐儿失声痛哭。她只是想嫁一个自己要的人,并没有招到谁惹到谁,就有那么难?
挣脱太子,映姐儿哽咽着离去。
小蛋子傻乎乎捧着玉簪:“姑娘,你的簪子你不要了?”
拳风呼呼,伍大生让陈天阶狠狠打倒在地,这已经是第三次。陈天阶已成年,而且有战功经验丰富,揍伍大生不在话下。
陈天阶冷笑,目视伍家另外几个兄弟,鄙夷道:“来吧!你们兄弟最喜欢的就是多打少!”伍大郎暴跳如雷,伍大生一跃起身挡住他,觉得嘴角有腥气,用拳头擦去流出来的血迹,不当一回事的在身上抹干净,对陈天阶眸子阴沉,竖起一根手指:“你打我哥,我忍不下你!”
再竖一根手指:“你侮辱我兄弟,我忍不下你!”
第三根手指竖起来:“你侮辱姚家姑娘,我忍不下你!”
用手轻招,伍大生更轻蔑:“再来!今天不揍扁你,你当我伍家是吃素的,当我皇后姑母是吃素的!”
伍大生看似老实,其实就是和嘴皮子尖利的伍大郎比老实那么一点儿。见自己单打独斗不是对手,狡猾地皇后抛出来。
陈天阶面色一寒,气愤出来的他总算想到伍家兄弟后面是皇后娘娘。
皇后封氏,是伍家的义女。她嫁给皇帝萧护,也是以伍氏的名义出嫁。
趁他心一分神,伍大生闪电似冲上来就是一拳,正中陈天阶小腹,接着又是狠狠几拳,把不敢还手的陈天阶打倒在地。
“嗷……”伍大郎狂吼:“让你敢瞧不起我家!”
陈天阶嘴角也流出血,他不是小孩子,知道今天得罪的人不对时,拼着挨几拳想把这件事揭过去。
韦昌和伍大郎争风,什么话都敢说。见伍家兄弟怪笑怪叫,忙出来当和事佬:“算了吧,你也还回来了!”
“没有!”有一个人一字一句迸出话。
萧谨分开围观众人,大步对着陈天阶走去。
“胖团,你从不是以多欺少的人。”韦昌提醒他,伍家兄弟打陈天阶是白打,他们打袁家兄弟都白打,可胖团你不一样,你身后没有倚仗。
萧谨冷淡地道:“当众欺负我姐姐的人,我决不放过,这个仇,我自己来!”对恼怒在面上的陈天阶大喝:“起来!”
陈天阶正挨得窝囊,缓缓起身,露出阴狠,心想伍家的人我不敢惹,打你还不是白打。他拳蓄足劲,捏紧有轻微的卡卡声响。
两个人都吐气出声,势如疾风般冲向对方。
气狠了的太子不再藏力,狠狠一拳与陈天阶相对击上,拳头碰撞上去轰然大响,陈天阶惊呼飞出去。
人才落地,见一个人影一闪,萧谨追上来,对着他不能着力又打不死的地方狠踢两脚,饶是陈天阶强硬忍住不呼痛,也白了脸色,大冬天的额头冒出冷汗。
痛的。
萧谨威风凛凛站在他身边,冷若冰霜地道:“陈将军!我打过了你,你可以去见姚副帅,对他说我们之间一笔勾销。”
拍拍手,转身离去。
小蛋子撇嘴,小爷的心还真是好。这不长眼的打了小爷,小爷还肯为他开脱。
陈天阶半天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只有一件明白了。军中斗殴是不允许的,比拳脚却允许。他出其不意打的萧谨,他再还回来,上司追究下来可以不处置。
对于萧谨看似的好意,陈天阶不服气。要你让我,我是将军,你是什么!不就是仗着得姚副帅赏识,和几家小副帅都好。
把你猖狂的。
韦昌惊呼出来:“天呐,胖团和我们打架是留着力的!”
一拳击飞一个成年人,韦昌自认做不到。他瞅瞅倒地的陈天阶,将军哎,不过韦昌也不想去扶他。
有能耐就得姑娘的心,没能耐你继续追,当众羞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
前面伍家兄弟和胖团走远,小蛋子还不住回头对陈天阶恶狠狠瞪眼。小蛋子要是能吃人,一准儿现在就吃了陈天阶。
他不能吃人,只能把吃人的气势表现在瞪眼里。
这奴才!韦昌笑了,带着自己奴才追上去:“哎,等等我。姚姑娘送的好吃的给我留一份。”韦大公子看打架,帮劝架,还没忘记惦记姚映姐送来的竹篮子。
映姐儿伤心走开,竹篮子本来在雪地上,后来还在雪地上,自有嘴馋的伍大郎一把拎走。凡是伍大郎占便宜的事,韦昌死皮赖脸也得沾沾光。
雪地里还有士兵们,他们也不敢扶陈天阶,原因无二,小姚将军面黑得像暴风狂雪之前,就在一边儿站着,死死盯住陈天阶。
小姚将军的眼睛要是能杀人,也一准儿把陈天阶给杀了。
侮辱我姐姐?还当着人?你小子还想在这里混!
姚官保阴沉沉道:“陈将军,我家父帅有请!”一甩头走开。
陈天阶没有办法,含羞走入姚兴献大帐。姚副帅面沉如水,有人把他女儿和他一块儿侮辱,他还能笑出来那成了傻子。
“陈将军,你什么时候是我女儿碗里的人?”姚兴献上来就发难,气不打一处来。
陈天阶扑通跪地,这一刻他无地自容。
姚家的女儿再嫁不出去,姚兴献再着急为女儿物色,也不会对着年青将军们说:“哈哈,你成亲没有,你要是没有成亲,我女儿也没有成亲,大家互相物色物色?”
在古代官宦之家中,没有当父亲的会是这样人。
年青的将军过来,姚副帅问问家乡故里,家中几口人,可曾有亲事,这是袁朴同也会问的话。不过姚家姑娘没有成亲,人人心照不宣,姚副帅也有物色之意。
后来就能见到姚映姐人物出众,姚家又显赫当时。姚副帅的急,还不如年青将军们急。他们忍不住去姚兴献面前自荐,旁敲侧击一出子接一出子。
姚副帅也想定一个,问题是映姐儿不答应,他只能一个接一个的看过来看过去,每一回听到军中来新人,就希冀女儿能相中,他好开口对别人提。
陈天阶,就是那一堆问过你可有亲事人中的一个。
他自己想着,自己难过,郁结在心里是自己的事。因得不到生恨,听说姚姑娘上一回来往新出风头的前胖团帐篷里去,陈天阶心里那个难过,可算是欲生欲死。这一回听说映姐儿来了,他跟着本想找机会说几句话,没想到跟着跟着,又往胖团那里去了,还正好掺和在风头上。
陈将军因气生怒,就有了前面的事。
此时姚兴献发难,陈天阶把太子说的我打过你,我们两清的话也忘了,无话可对,只叩头不止。
“将军,你三年前到来,先在袁副帅帐下,后来又到了我这里,我姚某扪心自问没有亏待你,今天这事是尽人皆知,我这里不能留你,你返乡去吧!”姚兴献冷若冰霜。
他不怕有人说他为女儿报复,他身为父亲,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能保护,还配为帅?
陈天阶大惊失色,一瞬间想到自己三年来的军功,想到自己就要升职……他悲呼:“副帅,您不能……不能让我走呀!”
帐帘子一掀,亲兵来回话:“荆晓的家人来见副帅。”
姚兴献面容稍有缓和:“让他进来。”小蛋子进来行了一个礼:“我家小爷正在安慰姚姑娘,让奴才来回话。小爷说陈将军糊涂才有今天的事,小爷也打过他了,这事算了吧。”
陈天阶满脑子震惊,只想到自己不能回去。就没注意到荆晓让奴才来回话,姚副帅还肯接见。换成韦昌奴才过来,守帐篷的兵理也不会理。
陈将军呆呆盯着姚兴献,打的人都说算了,副帅你网开一面吧。
他还是没注意到姚兴献对小蛋子说话是很郑重:“今天这事情把我也扫进去,我要留下他,不堪再为父亲!胖团想得周到是好事,不过我的颜面上下不来。这样吧,他要返乡,他的军功我一并保留送回。他要不愿意返乡,我这里庙小留不下他,让他去苏大帅处,由大帅安排吧。”
再重用陈天阶,必然是个人情。姚兴献把人情送给苏云鹤,由他去落感激。
小蛋子答应着,恭恭敬敬退出去。
胖团帐篷里正欢声笑语,把姚映姐找回来,一个一个正磨着她帮梳头。伍大郎是明知磨不到手也掺和的人,手上拿着块东西,边吃边耍宝:“好姐姐,我唱个曲子给你听,你听高兴了,只给我梳头,别的人千万不要管。”
二郎一脚踹开他。
映姐儿已经不哭,让逗得笑个不停。
张闺秀吃味,见太子对映姐儿太好,又和袁灵娟又生气,自回帐篷里生闷气。袁灵娟一直等到映姐儿离开,才去见父亲。
袁朴同早听说打架的事,姚兴献又才让人来说陈天阶离开。袁朴同也是父亲,可以体谅姚副帅气得不想见人,可胖团对姚映姐儿说的话:“我不允许你不嫁人,”梗在袁朴同心里。
难道姚兴献真有招他为婿的意思?
见女儿回来,袁朴同一五一十问到最后,才装不经意地问:“姚家的姑娘几时对荆晓有情意?”袁灵娟轻快地笑了:“父亲弄错了,并没有。”
“别人心里怎么想你怎么知道,”袁朴同正想让女儿找机会试探姚映姐,见袁灵娟羞羞答答道:“我和姚家姐姐出来,我问了她,她赌咒说只拿胖团当弟弟看。”
袁朴同心中一松,才要夸女儿伶俐,又把女儿羞色看在眼中。袁朴同微喜,女儿和自己想到一处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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