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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观众们信以为真。
二楼的老郭“哼哼”一笑,眯着眼看向旁边的高风和余谦。
这俩人也不禁发笑,才第一场上来,就拿二老开涮,挺有胆量的。
但毕竟台上无大小嘛!
只要能抖响包袱,也无伤大雅。
此时。
台下观众也是半信半疑。
到底是真的?
还是在抖包袱?
他们一时也分不清,都知道余老师爱喝酒,有那车祸版的《汾河湾》在前,如今喝完酒出点儿啥幺蛾子,都不稀奇。
“这栾云坪也是好心,上去劝架,结果挨了一酒瓶子!”
秦默平静的说道,“现在送医院了,医生说下半辈子就只能靠氧气瓶了!”
“噗!”
有笑点低的观众,当下就乐了。
挨一酒瓶子,就成植物人了?
这栾云坪也太不禁砸了吧?
虽然离谱,但还是有观众拿起了手机开始搜微搏。
这要是真的,此刻铁定得上热搜。
二楼的栾云坪哭笑不得:“这小子的嘴,也太损了吧?”
“唉!”
只听台上的秦默突然惋叹一声,接着说道,“好不容易爬到了副总,结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后台全体演员,现在都偷着乐呢!”
“哈?!”
观众们瞬间反应过来,接着发起一片“吁”声。
这栾云坪的人缘是有多差劲啊?
出了事儿大家居然偷着乐?
楼上,老郭几人已经笑得合不拢嘴。
已经很久没有听谁说的相声,能让他们欢喜成这样了。
再看栾云坪,瘫坐在椅子上一脸生无可恋,嘴角似笑非笑的直抽抽。
开场几句连铺垫带包袱,把气氛缓和了许多。
大家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了秦默身上。
把桌上的物件儿收拾完一字摆好,秦默话锋一转:“今天因为是来帮忙,说的还是单口,我也没什么准备,就给大家伙儿讲个小故事吧!”
单口相声不可能靠插科打诨讲完一场。
老聊琐事儿,那就成脱口秀了。
趁着场面被他控制住,这个时候入活儿是最好的机会。
台下观众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楼上老郭几人,也都坐稳了身子。
刚才那些垫话都是前菜,现在该上主菜了,都想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
“啪!”
醒木轻轻一拍。
秦默用他那充满磁性的嗓音朗声说道:
“寒冬腊月大雪降,老两口儿睡觉抢热炕!”
“老头儿要在炕头睡,老婆不让不让偏不让!”
“老头儿抄起了顶门闩,老婆拿起了擀面杖!”
“叮呤咣啷打到了大天亮,挺好的热炕……”
说到这儿,秦默拿起醒木再次一拍,脆响过后和观众齐声说出了最后一句:
“谁也没睡上!”
这段定场诗源自于京城童谣《争热炕》。
几乎说单口的相声演员都讲过。
本地观众更是打小就听。
前面几句,不同版本可能会有些许出入,但最后永远是这五个字。
听着秦默开口一念,顺其自然的跟着说出最后一句,然后纷纷笑呵呵的鼓起掌来。
能说出如此京味儿的一段儿定场诗,许多观众已经减少了对秦默的疑虑,甚至拉近了距离。
不禁开始期待他下面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