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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年看了眼那只白色的手机,又看了眼笑得温柔动人的牧骄阳,大大的眼睛闪烁,像是被吓到似的抓住卡尔法白色干净的衣角,像只依赖着主人的小猫咪。
牧骄阳看着落年,笑容依旧那样的温柔,仿佛天使般怜爱着世人。
卡尔法低下头看着被眼眶红红的小动物般的落年,如果湖水般碧绿无波的眼眸似乎微不可查的荡漾起美丽的波纹,他伸出手轻轻覆在落年的脑袋上,抬脚,一脚把脚下的女人踹到墙角。
“通知惩罚办把这个女人处理掉。”卡尔法看都不看牧骄阳一眼,牵起落年的手便往外走。
“是的,室长。”后面的检查部部员们恭敬的道。
“卡尔法,真的不听吗?”牧骄阳笑容依旧的道,如果不是抓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的话,落年都要以为这个女人真的脸皮那么厚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视也毫不在意呢。
“没兴趣。”卡尔法头都不回的道。
“即使是关于你身边那位可爱的小宠物的,也不听吗?”
卡尔法脚步微微顿住,扭过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牧骄阳笑得温柔眼中满是爱恋,“不是说了吗?我只是不希望无辜的学妹被冤枉啊卡尔法。”
“所以你手中的那个东西是证据?”
“听听看不就知道了,我可不觉得能说出这样的话的学妹会被欺负呢。”牧骄阳看向落年,嘴角的笑容更加深了一些,只见她按下了播放键。
——“你……你一直都在骗人……”
——“哼,那又如何?你是在讨伐我吗?”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明明……”
——“真是个奇怪的人。要说为什么,唔……不觉得很有趣么?把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只要装一下可怜装一下可爱,那些人便会为你心疼为你铲除障碍为你去死去活。我就是喜欢把人当玩具一样的玩转在鼓掌之间,撒,现在你知道了,打算怎么办呢?去告发我?去跟别人说我是骗子?”
一段话下来,整个教室的人都惊讶的看着落年,眼里很快有着各种厌恶、愤怒,任谁被人当成白痴耍都不会觉得开心的,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这只小白兔竟然是这么恶心的做作女!
“不、不是这样的,我……我……”落年手足无措的想要解释什么,却又不怎么该如何解释,急得两颊红红,眼眶也红红。
卡尔法低头,碧绿色的眼眸看着一脸无措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的落年,仿佛察觉到卡尔法的目光,落年一下子握紧了卡尔法的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就像在期待着信任似的渴望的看着他,清澈得不见一丝杂质,干净得倒映出他整个面容,一瞬间叫人产生自己是她的全世界一般的错觉。
卡尔法心中一软,无声握紧了落年的手,面无表情的看着牧骄阳,“所以,这就是你所说的证据吗?我还不知道,原来圣玛利亚学院的天使竟然也会做出偷听别人讲话还偷偷录音这种卑劣的事呢。”
“卡尔法……”牧骄阳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我只是不希望你被骗而已啊。”忧伤的看着他,顿时叫一干男生女生心软一片,看着落年满是敌意。
“只不过是一段录音,我又怎么能确信这真的是落年和别人的谈话。”
牧骄阳眼眸微微睁大,脸上更加忧伤和难以置信,“难、难道卡尔法以为我会……”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吗?”一道显得有几分小心拘谨的声音在门口处响起,录音里的另一个主人公杜明涵正拿着一份资料站在门口的看着里面似乎挺大阵仗的一幕。
没有人回答杜明涵的问题,因为谁也没想到这个人会突然冒出来,连牧骄阳都没想到她会突然冒出来。
“抱、抱歉,不过时间有点紧,所以……”她尴尬的看了看卡尔法,然后目光落在落年身上,“小落,出来下,社长觉得我们中午对的台词有点问题重新修改了一下,你快出来一下,快没时间了。”语气熟稔,眼神温和,看起来和落年认识了很久的样子,说出来的话顿时叫牧骄阳和幸灾乐祸的女人们都有种吞了苍蝇一样的感觉。
小落、对台词……这种态度再加上这个字眼……
“可、可是……”落年皱着小眉头,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么多人,最后目光还是看向了卡尔法,那种信任和依赖的目光,顿时获得卡尔法主人的温柔摸头一枚。
“去吧。”虽然不知道落年什么时候和话剧社扯上了关系,不过怎么说对这个‘假面事件’有所解释了。
落年点点头,迈着步子一步三回头的看了看卡尔法又看了看牧骄阳,像是在担心主人被抢走一样可爱的小姿态,无疑取悦了某个鬼畜。
“……看来是我误会了呢。”牧骄阳脸上的笑容带了几分愧疚,“我很抱歉卡尔法,一遇到关于你的事我总是没办法理智。”那双漂亮的眼里对卡尔法盈满的温柔缠绵的爱意,顿时让周围的人恨不得替卡尔法答应她的求爱。
然而卡尔法却依旧只是面无表情,碧绿色的眼眸平淡无波的看着她,“我想你需要道歉的人不是我。”
“当然,我知道,我会跟那位同学道歉的。”天使一样的女人自然知道自己错了知道会认错,所以才那么讨人喜欢啊,长得漂亮,成绩优秀,家世也好,对人和善,具有号召力,公主一样的受人爱戴是理所当然的。
卡尔法瞥了她一眼,不再理会她的转身出去,那死兔子的腥腐味真叫人受不了,特别是他嗅觉这么灵敏的。
那边,落年和杜明涵走到走廊楼梯口,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教室,落年微笑的看着杜明涵,“意外的表现不错嘛。”
杜明涵立刻眼睛一亮,几乎可以看到她的屁股上冒出一条尾巴,高兴又兴奋的仿佛要在她身边打转起来,“当然,想要成为King的追随者,这种程度算什么呢?”
“那,继续加油吧。”落年说罢,接过杜明涵手里的资料,是一个剧本,翻开几页,露出的台词和那被录音起来的一模一样,很有趣吧,巴洛克王国的King,怎么可能被那种程度的人录音呢?不过是她为了算计而设下的一步罢了。
“小落。”楼梯下忽的传来奥菲的声音,落年扭头,就见奥菲带着两个穿着日间部校服的惩罚办成员走了上来。
“奥菲。”落年立刻挥手笑容甜美,小白兔看到好朋友很高兴。
“哼。”奥菲脸色不是很好的哼了声,似乎有点恨铁不成钢,“身为我……白馆的一员,竟然还被欺负,你真是太没用了!”
落年立刻收敛起笑容,委屈兮兮的垂下小脑袋,大眼却直勾勾的盯着奥菲看,看得他脸红心跳,撇开脸状似不甘不愿的道:“好……好了啦!我会帮你出气的!笨死了!”
落年立刻笑开,一把抱住奥菲的手臂小动物般的蹭蹭,“奥菲真好。”
奥菲全身一僵,只觉得整个身子被浸到了滚烫烫的热水里一样,从脖子到耳尖,瞬间涨红,连动弹都忘记了。
只是他还没享受够这份软绵绵的滚烫烫热度,就觉得骤然一桶冰水泼了下来,扭过头就见卡尔法迈着步子朝这边走了过来,碧绿色的眼眸平静无波的看着他,一瞬间叫人产生一种他在看死人一样的错觉。
“小落,过来。”他停在不远处,朝落年伸出手。
奥菲眉头一皱,还没有动作便感觉到抱着自己手臂的温度消失,落年走到卡尔法身边,小动物般把自己交给主人似的伸出小手握住卡尔法的手,卡尔法眼中温度多了一些,看向奥菲时却还是那般平静,看到奥菲瞬间炸毛,“要打架吗混蛋?!”
“不可以打架。”落年条件反射的就扭过头对奥菲一本正经的教育,小脸绷得紧紧的,却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一般除了可爱还是可爱。
“毛都没长齐的小鬼,你除了会暴力还会什么?”卡尔法把落年的脑袋扳回来,面无表情的道。
奥菲理所当然的炸毛,“只不过比我大了几岁而已你在得意什么?!而且说到暴力,你才是整个白馆里最暴力的家伙吧!”奥菲丝毫不怀疑如果不是落年在这里,这个从来只动手不动口的家伙早就对他出手了,就像他随时随地都可能虐索菲一样!
杜明涵站在一边看戏,两个白馆成员,学生会的干部,这么明显的在为他们家King争风吃醋啊,那么,请打个两败俱伤吧,King是他们巴洛克王国的,这些妄想占为己有的凡人还是自己努力去死一死吧,反正他们的存在也只是为了让King利用算计的,与其被榨干最后一滴利用价值后抛弃那样狼狈丑陋,还不如赶紧带着自己漂亮的皮囊逃开呢。
不过……
似乎不太可能呢,果然,还是被利用到死吧哈哈哈……
看着落年最终选择跟卡尔法离开,奥菲抱着双臂一脸无所谓的站在楼梯上,微微垂下的脑袋,那双漂亮的紫玉般的眸子却看着落年的背影黯淡了下来,忽的,落年在拐角处感觉到了奥菲的目光似的扭头,对上奥菲的眼眸微微怔了下,随后扬起甜美可爱萌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朝她挥了挥手,然后和卡尔法消失在转角处。
“切。”奥菲傲娇的嗤了声,看都不看杜明涵一眼转身朝A班走去。
杜明涵嘴角抽了抽,这不良少年好傲娇啊喂,明明脸颊都红了还一副不屑的样子,尼玛看起来就是受啊!果然还是被压在身下蹂躏比较合适,难怪在圣玛利亚学院女生YY意淫对象排行榜中的前三!
圣玛利亚学院女生私下流传的‘最想跟他上床’排行榜中,第一名为白展风,据说用微笑和声音就可以让女生高氵朝,如果和他OOXX的话一定会幸福到死掉。
第二名为卡尔法,据说面无表情冷静鬼畜的性格最容易挑起女生的征服欲,当那双碧绿色的眼眸为其荡起波纹时,一定会让天地黯然失色。
第三名为奥菲,十七岁未成年,脾气暴躁而不良,介于成熟与未成熟之间的微微青涩,总是叫人觉得欲罢不能,是姐姐们最想压倒为所欲为的对象。
当然,在杜明涵知道这种诡异淫荡的排行榜之后,也知道了男生们‘最想和她上床’的排行榜,知道第一名是谁的时候,杜明涵一口水喷了出来,因为第一名竟然是白展风,第二名才是圣玛利亚学院的天使牧骄阳。
输给一个男人,牧骄阳很不甘心吧。
那边,奥菲走进A班,两名惩罚办的成员已经和检查部的成员做好了信息交接,也做好了记录,根据学生会发布下来的规章制度,这个违反校规的学生所要受到的惩罚是不轻的,因为学生会的尊严不容挑衅。
奥菲接过部下递过来的信息瞄了两眼后,一双接近黑色的紫玉般的眼眸毫无温度的看着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人,恶魔般嘴角勾起一抹坏到了极点的笑,“带走。”
“是。”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骄阳学姐!骄阳学姐救我啊!”那女生拼命的挣扎,仿佛他们要把她拖去砍头似的吓得全身都在抖,拼命的向一旁的牧骄阳求救。
牧骄阳为难的看向奥菲,“奥菲……”
“你想干涉我的决定吗?”奥菲不耐烦的看向牧骄阳,语气里的嘲讽不悦也很明显,真是不好意思呐,他只对可爱的东西有兴趣,其它的再漂亮也没用,更何况,笑得那么恶心,一副圣母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牧骄阳脸色有些难看,无奈的摇了摇头。
“骄阳学姐!学姐,我是为了你啊!学姐救我!我是为了你啊!”
“吵死了。”奥菲不耐烦的打断牧骄阳那一副伤心悲愤要说的话,尼玛这人恶心巴拉的,如果不是白展风不让他们动她的话,他妈真想一脚踹过去。
牧骄阳噤了声,看着奥菲带着部下把人带走,满脸悲伤,叫人心碎。
“骄阳学姐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啦。”下面立马有人安慰。
“就是就是,都是那个狐狸精,明明知道骄阳学姐对卡尔法殿下这么深情还这么不要脸的贴上来……”
“……”
“各位,我没事哦,谢谢你们这么爱我,我想卡尔法有一天一定会明白我的心的,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哟。”牧骄阳笑了,笑容很美很幸福,眉宇间却带着一缕忧伤,这番故作坚强不让人担心的模样,更叫他们心碎,也更叫他们对落年敌意满满。
牧骄阳转身离开A班,嘴角含着温柔的微笑,直到走进厕所才瞬间扭曲狰狞了起来……
卡尔法他们晚上似乎很忙,卡尔法即使面无表情但是时不时的打个哈欠还是让落年知道,他很累,事实上这种事情交给部下干就够了,如果不是因为事情发生的对象是落年,卡尔法根本不会出来。
所以,为了表示自己的善解人意,落年很可爱的让卡尔法去休息,而她也因为这次事件下午不可能再去上课了,便跟卡尔法说了一声,宠爱小宠物的主人很轻易就答应了小宠物的请求,顺便还让人准备了车子,把她送去了她要去的柯蒂斯洛医院。
卡尔法看着落年蹦蹦跳跳的跑上高尔夫球车,开着车消失在铁门外,转过身,便看到二楼白展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弯着腰倚在围栏上笑眯眯的看着他,长长的乌发垂肩,衬得他更加的美丽柔和。
“这么宠着好吗?”他的声音很悦耳,如果压低一些在耳边轻语的话,也许真的能光用这种声音说几句话就能让女生高氵朝呢。
卡尔法看着他,碧绿无波的眼眸对上那双永远都带着叫人看不透的雾气般的浅灰色眼眸,“不可以吗?”
“可以哟。”白展风微笑,“只要别发生什么脱离掌控范围之内的事情。”
“是。”
“还有,卡尔法不是武斗派的,虽然武力值也不低,但是还是别和奥菲弄得太僵,我可不希望发生什么内斗的事情,懂吗?”温柔的语气,含笑的面容,眼底却是不容拒绝的。
“我知道了。”卡尔法敛下眸语气淡淡的应道。
“那,晚安了。”白展风转身进屋,准备继续睡觉。
彼时,意大利正被夜幕笼罩着。
意大利最大黑手党,奥尔菲勒斯家族内,华丽的客房内,暗红色的沙发上一个穿着白色浴袍的男人正斜斜的坐在上面,漂亮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支着自己的脑袋,他手里拿着一只手机,手指无意识的摩擦着屏幕,微湿的乌发挡住了他满是眷恋温柔的深蓝色眼眸。
忽的,一双细白的手从他身后冒出,搂住他的脖子,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纤纤玉手大胆的抚过他的胸膛,然后企图伸进他的浴袍里,只是还未成功便被大手扼住了。
“原来奥尔菲勒斯大小姐还有夜闯客人房间的爱好吗?”流利的意大利语从性感的薄唇中飘出,真一一把把靠近他的女人推开,语气是公式化的柔和却疏离。
“真一真是不够绅士,我的手都被你捏疼了呢。”一头红色大波浪长得妖娆动人的性感美女噘着诱人的红唇娇滴滴的道。
“那真是抱歉了,在我看来绅士是留给淑女的,没必要给荡妇。”真一抽过桌面上的湿纸巾,毫不留情的擦着自己的手。
艾琳娜。奥尔菲勒斯表情一瞬间扭曲了下,却很快又恢复成那般妖娆动人的样子,“真一真过分呢,怎么可以这样说呢,别忘了哦,我们可是要在三天后举行订婚典礼的未婚夫妻呢。”
提到了这个,真一脸色一瞬间阴沉了起来。
“说起来,刚刚手机上那个女孩就是你妥协的原因吗?唔……感觉毛都没长齐的样子,真一竟然喜欢那一类吗?”
“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怎么是多管闲事呢,我可是你未婚妻啊,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情敌存在呢。”艾琳娜眨眨眼,笑容勾魂妖媚的贴上去,真一嫌恶的想要躲开,却被她的下一句弄得顿在原地,“拒绝我的话,我就让她活不过明天哦。我的人可是已经潜伏在她身边了,只要我一条信息发过去,砰!你的小宝贝就会碎掉哦。”
双手勾住让她爱惨了的男人的脖颈,她如饥似渴的舔舐着他干净白皙的脖颈,双手渐渐的滑落,从胸膛小腹再到双腿之间,她倾尽全力的挑逗,然而回应她的依旧是毫无起伏的反应。
艾琳娜羞恼的抬头,对上的是一双毫无温度和波澜的无底的大海般的深蓝色眼眸。
“你不是男人!”这是她第三次这样不甘心的怒吼了。
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自己深爱的男人面对自己这样露骨*裸的挑逗却毫无反应,这代表什么?除去那个男人性无能之外,便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他不爱她,甚至不爱到能够掌控自己的身体反应,或者他深爱着别人,深爱到身体只对那个人有反应!
“抱歉,我对荡妇硬不起来。”真一勾起温煦如风的微笑,却更让人觉得恼怒羞愤。
“你……”
“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没动了,如果你敢违反约定的话……”温煦的笑容一收,深蓝色的眼眸冰冷的可怕,“我不介意跟奥尔菲勒斯鱼死网破。”
艾琳娜死死的瞪着他,鲜红色的指甲深陷入掌心内,那么妖娆艳丽的面容也没办法引起男人一丝一毫的怜爱。
“已经很晚了,没事的话,请出去吧。”真一冷漠的说道,不再理会这个女人的转身朝卧室走去。
艾琳娜咬着唇,看着真一的身影消失在门板后,眼中满是怨恨嫉妒,真一。艾比瑞……她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这个连英国皇室公主都得不到的男人,她要,一定要!
真一锁上门,坐在白色的大床上,拿出手机,屏幕亮起,落年可爱羞怯的笑脸出现在上面,不管是红色的发还是漂亮的眼睛或者小巧的鼻子,每一个细节都是叫他觉得温暖眷恋的地方。
已经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那个小家伙这么在乎了,也许是十五岁从私人别墅回到本家看到她和小朋友在花园里笑容如同阳光般耀眼的时候,也许是她在夜晚打着可爱的哈欠从他身边经过却没有发现他的时候……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从小接受着精英教育的他,竟然会有恋童癖,要不然怎么会在十五岁的时候对七岁的小不点有兴趣?
骨节分明优雅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抚摸过她的脸颊,深蓝色海洋般的眼眸微微的深了深,好想给她打电话,不知道还在不在生气,那小家伙一生气起来就不好哄,鼓着两腮连碰一下她的小脑袋都会被她打掉,可爱的像露出爪子的猫咪……
可是,不行。
他收起手机,不让自己行为控制理智,还不可以,现在还不可以,再等等,小落,再等等,很快,他就能够拥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你了,再等等……
那边,还是下午阳光灿烂的华夏土地。
和送她到柯蒂斯洛医院的司机可爱的挥手道别,让戴着墨镜穿着黑西装打扮的像黑手党的司机大哥严肃的脸上都不由得飘起了两抹红晕,开着车离开的时候还不由得从后视镜里多看了那么蹦蹦跳跳的身影一眼,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家伙,真是太可爱了,萌死银了嘤嘤嘤嘤嘤!
柯蒂斯洛医院一如既往的一切井然有序又安静的进行着,一些已经对落年有点印象的医生护士看到落年都不由得对她扬起笑脸,然后落年会不带丝毫不耐的回以可爱干净的让人觉得‘天气真好生活真美好’的笑容。
走到电梯处,叮的一声,电梯恰好开了,落年抬头,意外的对上了又来医院找藤一要画的天堂真央,此时她穿着红色蓝纹的旗袍,勾勒出即使生育了三个孩子却保养的凹凸有致的身材,她心情似乎很好,在没看到落年的时候眉开眼笑的,看到落年的时候才骤然冷下了笑容。
“是你啊。”天堂真央走出电梯,却挡在落年面前不让她进去,穿着高跟鞋有一米七的天堂真央居高临下的看着连155都没到的落年,目光凌厉,豪门主母气势全开。
落年怯生生的看着她,“夫……夫人……”
“哼,你怎么又出来了?”天堂真央脸色不是很好的问道,把这个小东西送到圣玛利亚学院去是因为他的封闭式,是为了阻绝落年和真一藤一的接触,结果这小东西非但没有和外界断绝联系,反而从进去第一天到现在天天往外跑,怎么搞的?
“我……我出来看二哥……”落年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那双漂亮的水汪汪的小动物一般的眼眸看着天堂真央,就像看到了大灰狼的小白兔,在别人看来,这是非常可爱且让人产生宠爱或者蹂躏心理的,可是对于天堂真央和碧洋那类对落年从来只有厌恶,不曾抱过任何欣赏或者不带有恶意的眼光看待过落年的人,自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讨人喜爱。
“我问你是怎么出来的?!”天堂真央有些不耐烦,看着落年那张脸就忍不住想要伸手打过去,要不是这里医生护士时不时的走过去还会看她们几眼,她早就忍不住了。
这个她婚姻失败,丈夫背叛的耻辱象征!
这个抢了她两个儿子的小狐狸精!
“我……”
“小宝贝!”那边电梯在天堂真央出来后便又上升下降了一趟,藤一惊喜的声音突然从天堂真央身后传来,明显把天堂真央给吓了一跳。
藤一穿着他的黑色丝质睡衣,微卷的乌发被他捋到脑后扎成了一个小球,前面有几缕弯弯的扎不上去就垂在了巴掌大的瓜子脸两边,苍白精致的面容似乎比上次落年看他多了一些血色,看到落年嘴角骤然扬起了惊喜妖孽动人的笑。
凯文站在他边上,白色的医师袍,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金丝边框的平光眼镜,高挑的身上挂着许多东西,大大的画板、画架、颜料架、纸张还有颜料、马克笔、铅笔等各种东西……
“藤一,怎么起来了?”天堂真央看到藤一,立马就过去准备扶他,藤一轻易的躲开了她的手。
“我还没虚弱到那种地步。”
天堂真央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却很快恢复常态,笑容慈爱的道:“那我先回去了,凯文医生,藤一就拜托你了。”
凯文冷淡的点了点头。
天堂真央这才意味不明但是明显带了几分得意快意的看了落年一眼后,扭着身姿走了出去。
“二哥。”落年走了过去,揪住藤一的衣角,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他,带着小心翼翼的担忧,“不疼了吗?”
藤一摸了摸落年的小脑袋,“不疼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他牵起落年的小手,没有感受到落年的排斥,嘴角的笑容不由得更深了一些,眼角眉梢都仿佛带上了五彩的光芒,让来晚的人都看痴了眼。
真是个漂亮又有气质的人呐。
三人走到了柯蒂斯洛医院后面的花园里,这里有许多病人在散步,环境很是优美。
藤一带落年走到一棵大树下的石椅上坐着,然后指挥被拖来当苦力的凯文把画板架起来,颜料都摆在架子上。
“二哥要给夫人画画吗?”落年坐在一边,小手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似的揪住藤一的衣角,软软的问道。
藤一低头看着落年,深蓝色的眼眸里含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二哥还没有出院,不给她画。”
“嗯。”小动物才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喜乐,落年立刻点点头,明显的表现出不喜欢天堂真央的态度。
就是这么纯真可爱的一面,因为太过美好,才叫他这样无法自拔的迷恋啊,就像黑暗中的光芒,让人想要占为己有。
“小宝贝不用上课吗?”藤一想到了今天不是礼拜天,现在也是上课时间,落年怎么跑出来了?
“小落不想说。”落年鼓了鼓两腮,眼前忽的冒出一个红彤彤的大苹果,抬头就看到藤一笑得妖孽且温柔的看着她,大大的苹果红艳艳的非常的漂亮,上面还带了一点晶莹剔透的水珠,看起来特别的诱人。
“不想说就不说。”藤一宠溺的道。反正他会自己去查,而且看她那小模样就知道没出什么大事。
“谢谢二哥。”落年接过大苹果,嘴角笑容甜美可爱,她最喜欢吃苹果了,特别是不削皮的红苹果。
那边凯文架好了画架也摆好了颜料画笔,推着画架下面的小轮子把东西都推到藤一面前,“大少爷,可以了吧。”
平光眼镜下妩媚的丹凤眼有些冷意的看着藤一,他辛辛苦苦在那边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却在这里跟King谈情说爱吗?真是的,他应该过得比他更痛苦才对。
“嗯……我想我还需要一桶水。”藤一扫了眼画架上的东西,指了指那蓝色的折叠塑胶小桶。
这家伙真会得寸进尺!除了King还没人敢这么使唤他!
凯文沉默了半响,镜片闪过一抹寒光,身上冷气直冒,落年眼眸淡淡的扫过去,凯文立刻骤然回神似的弯腰拿起那小桶乖乖去装水。
午后的阳光让人昏昏欲睡,入秋的风柔柔的扫过树叶,扫过落年软软的脸颊,落年啃完一个苹果后看着藤一画画,会欣赏画的人不一定熬得过画一副画所需要的时间,于是不一会儿小家伙便开始昏昏欲睡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了。
砰!
落年就坐在藤一身边,一不小心打了个盹,小脑袋砰的撞在藤一身上,正画得入迷的藤一画笔蓦地就因为这一撞抖了下,就快要成型的佳作顿时就被横来一笔给毁了。
如果是认识藤一的那些世界艺术联盟的艺术家,那么一定会露出‘完蛋了’的惊恐表情,不管是什么艺术家都不会喜欢自己沉浸在艺术世界里的时候被别人打断,特别是这种‘横来一笔’更是极度厌恶。
而藤一则是其中最不喜欢的顶级艺术家,要知道他很少有想要画画的冲动,而一有冲动,那么画出来的必然将是一副顶级之作,所以根本没有人敢在他画画的时候打扰他,甚至在艺术家联盟的地盘上,藤一画画的时候联盟会长甚至会下令其他人不允许靠近藤一所在的地方方圆两百米以内。
然而藤一却是看着这横来一笔露出一抹挫败苦笑,把画笔放下,看向靠着他手臂睡着的小家伙,真是的,本来还想在这小家伙面前表现一下的,结果这小家伙真是超级不给面子,唉,他觉得好尴尬啊。
看向坐在对面石椅上大腿上放着一本厚厚红色书封的书,坐姿优雅的看着他,嘴角似笑非笑的凯文,藤一沉默了半响,眼里满是无奈却宠溺的笑,把小家伙抱起来横放在长条石椅上,脑袋枕在他腿上。
凯文看着他的动作,直到藤一开始拿起铅笔画素描的时候他才从落年的睡颜上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继续看着书。
静谧凉爽的风轻拂,绿叶发出动听的歌声,那距离喷泉不远的一条小路上,茂盛的榕树下,面对面的两张石椅上,两个气质高雅的男人一个在看书,一个在作画,气氛宁静和谐,让在花园里散步的人都不由得绕开了这条小道。
所以也就很多人错过了那抹动人的红色,柔顺微卷漂亮的红发铺在他的腿上,柔和美丽金色光晕显得尊贵动人,衬得睡得很沉的小家伙像一个被宠坏的小公主。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金灿灿的阳光变成了橙黄色,渐渐的向西边落了下去。
一直没有动弹的腿早就因为血液循环不畅而发麻,然而他却没有觉得任何的不舒服,反而觉得满满的都是幸福和满足。
他从来没有和落年这样亲近过,落年和真一一起睡,和真一一起散步,和真一一起笑,而他永远都是被疏离排斥的一个,也许是因为他和真一长得一样,所以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冒牌货,也也许是因为真一的刻意教唆,但是不管怎么说,落年喜欢真一永远比他多上很多很多这残酷的事实就是如此。
所以他珍惜和她一起的每一点时光,尽管这是他利用自己的病从落年那里骗来的同情。
不得不说,这是落年在真一离开后睡得最舒服的一次,在圣玛利亚,天天防着白馆那些人还要去调查案子,睡眠总是浅到仿佛一片叶子落下也能把她吵醒,所以迷迷糊糊的,落年睁开眼眸,朦胧的看到一张精致漂亮熟悉的面容,那样熟悉的五官,那样熟悉的深蓝色眼眸……
她像小动物一般的依赖和信任的蹭蹭他的腰,“大哥……”
藤一还未跃上天堂,便瞬间被打进了地狱。
脸上的笑容还没有绽开,便变成了满嘴苦涩,所以……
他只是真一的替身吗?
所以才突然对他那么亲近吗?
那边凯文一本医学原文书也只剩下浅浅的一小层,他看着这一幕,清冷的犹如谪仙般的面容下,其实他很坏很坏的想喊句,King!Goodjob!不过看到藤一那副表情,还是不由得咽下了眼角差点忍不住勾起的邪恶笑容。
落年很快也反应过来自己认错人了,虽然藤一身上的高级颜料的味道很好闻,但是那不是真一身上会有的,她很快坐直了身子,看向藤一,入目的便是一双满是忧伤的深蓝色眼眸,仿佛是要下雨的天空。
落年只觉得心脏忽的颤动了下,像小动物被吓到一般的扭头,然而入目的却又是干净的素描纸上,一个用黑白色描述出来的世界,躺在万花丛中睡觉的少女,即使是那样的简单,但是却叫人一眼便觉得那画中的少女的睡颜是幸福的叫人融化心脏的,光是看着这样一副黑白色的素描画,便觉得天气那般晴朗,生活那般美好。
这便是艺术新皇,他笔下的叫人一眼沉溺的世界。
然而此时他的目光却与这幅画形成了极度鲜明的对比,鲜明到这样冷酷无情的为了真一一个人可以算计整个世界算计任何一个爱她的人的牡丹都觉得有了些许的愧疚。
“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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