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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床上轻狂那背对着他拱起僵硬的背影,怒火中烧的燕回见此眸子划过道道黯然之色。
难道,在她的心里,他真的就那么差?差到她以为他居然会对她动手的地步?
燕回目光直直的盯着轻狂的背影许久,方才因为愤怒而剧烈喘息的凌乱呼吸,逐渐平复了下来,前一刻浑身的怒意,被浓浓的悲哀之色所取缔。
“轻狂。”燕回小心翼翼的艰难开口呼喊着轻狂的名字,短短的两个字中,却饱含着无尽的深情与无可奈何。
轻狂身子不着痕迹的微微一颤,却始终没有转过身来。
屋子里,顿时再次陷入了压抑的沉静氛围,燕回见轻狂始终不愿正面于他相对,嘴唇好几次都张了张,却都没再能说出一个字来,不舍而沉痛的深深看了轻狂一眼,燕回上前一步替轻狂轻柔的盖上被子,迅速收回了目光,飞快的转身离开。
轻狂心下一阵长叹!长吁了一口气,望着墙壁眸子放空,思绪已飘远……。
当燕回走出轻狂的院落,同定王爷商谈好明日轻狂进宫的准备事宜后,便匆匆离开了定王府秘密返回皇宫。
银白色的夜空之下,偌大的养心殿空旷而显得诡异寂静,遣退了一干宫女奴仆,活了整整二十五年的燕回,今夜第一次举杯邀月喝了个酩酊大醉,外面的培安心下百般焦急,可却没有半点办法。
“参见皇贵妃娘娘。”忽的,培安听到侍卫们传来此起彼伏的请安之声。
赵贵妃装扮得高贵而华丽,下巴习惯性的微微扬起,颇有几分冷美人的气势,可惜,右边那半边脸上,隐约的疤痕,生生破坏了那一身天姿国色的容颜,不过,那些疤痕,让她整个人增添了不少的狰狞诡异恐怖之色。
“公公,这么晚了,为何你未在皇上寝宫内服侍皇上,你们这么多人都围在这宫殿门口外干嘛?”赵贵妃淡淡的扫了跪了一地的众人,目光最后落在培安公公的身上,假装不知的淡淡不解询问。
“启禀娘娘,并非奴才等人侍奉不周,而是……而是皇上他,他……”培安在心底斟酌着,究竟要不要卖给皇贵妃一个人情。
虽说皇贵妃眼下并非受宠,但是,皇贵妃身后的门阀世家的后台有足够硬的啊!再者,皇上把自个一人困在院中醉饮,万一饮酒过多,伤了龙体有个好歹,倒时候,就算他是听从了皇上的话而未侍奉左右,可一旦皇帝身体有个好歹了,他也逃脱不了侍奉不周的罪名啊!
飞快的在脑海里左右利弊衡量了片刻后,培安觉得,今儿皇贵妃这个人情,他还是卖一个的好,不过,深谙宫中相处之道的培安公公,自然不会在没有任何好处的情况下,就轻易白白的把人情卖给皇贵妃。
见培安欲言又止,说话之说半句的模样,赵贵妃看似无意的靠近培安公公,亲自搀扶起对方,“培安公公快快请起,你可是侍奉先皇老人了,如今你这么大年纪又侍奉新皇,本宫可受不起你如此大礼,皇上刚刚登基不久,想必定然是为了朝中大事所忧心,本宫见这段时间皇上夜深人静之时都在批阅奏折处理政务,这不,就又亲自炖了些滋补的炖汤给皇上送来……。”
说话的同时,赵贵妃在宽大的衣袖遮挡之下,厚厚一叠的银票早已塞入了培安的手中。
培安摸着手中这么一叠厚厚的银票,大体揣测了一下,估摸着至少也有十万两以上,虽说他在宫中侍奉皇帝多年,收到的各种孝敬自然也不少,但是,却从未有如此一次便出手这么大方的,眉眼之间,顿时就散发出满意之色,不着痕迹的把手中的银票放入衣袖之中。
“哎……贵妃娘娘,你且还是,还是进去看看皇上吧!皇上也不知道喝下了多少酒了,奴才虽然有心想要进去劝阻,可无奈奴才人微言轻,劝阻皇上保重龙体一事,便交由贵妃娘娘了,来人,开门。”培安冲赵贵妃行了一礼,长叹一声,满脸无奈道。
见培安如此识趣,赵贵妃冷傲带着几分狰狞的脸上,终于透出了罕见难得的笑意。
赵贵妃进到养心殿,并没有带任何的随从,只身一人便走了进去,很快,便在一处凉亭之中,寻找到了喝得酩酊大醉的燕回。
“轻狂,为何,为何你不肯随我回来?是你变心了?还是你真的从未就对我动心过?嗝……。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回到我身边……。”酒坛碎了一地,燕回坐在石凳旁边,整个身子趴在石凳上,嘴里痛苦的喃喃低语质问着。
不远处的赵贵妃见燕回如此模样,听着燕回嘴里不停的呼喊着年轻狂那个贱人的名字,心里宛如刀割般的又痛又憋屈又难受又愤怒。
“哐啷……”一声巨响,燕回随同石凳之上的酒坛,齐齐倒在了地面,昏睡不醒,酒渍侵湿了燕回的衣物,可他却人事不省。
前一刻神情复杂的赵贵妃见此,眼底迅速染上了心痛担忧之色,武艺本就不错的赵贵妃一个箭步,便不假思索的顺从了本心冲了过去,公主抱的抱起沉睡过去的燕回进入到养心殿燕回的寝宫。
此时虽已是五月初,但夜晚的温度,依旧带着丝丝凉意,尤其还是燕回在浑身差不多湿透的情况下,赵贵妃很快的把燕回的衣物全都扒光后准备更换干净的衣物,可却在看到眼前的男体之时,面颊绯红,脑子里顿时闪过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要是她有了燕回的孩子,那么,燕回看在孩子的情分上,是否会对她另眼相看,慢慢注意到她呢!
一入宫门深似海,即便是燕回永远都不可能爱上她,那么,至少她也能有个孩子母凭子贵,下半身有所依靠。
思及此。
赵贵妃彻底的被脑海里臆想出的种种而失去了仅存的理智和种种顾忌。
衣衫尽退,吹灭了屋中的蜡烛,在银白色的夜色之下,赵贵妃这一夜,为了达到不目的,甘愿充当燕回嘴里时不时呢喃念叨着的女人,极尽缠绵至黎明到来之前,方才在燕回沉沉睡过去后,呼喊宫人搀扶着她折返回到了寝宫。
就在赵贵妃怀着忐忑的心情,祈祷着今夜的缠绵能够一举怀上龙胎之时,养心殿内,培安一整夜虽未进养心殿,可却从赵贵妃脚步踉跄的走出养心殿的姿势,以及皇上这满床的凌乱狼藉,轻易就揣测出了昨夜所发生的一切,心下虽然惊恐新皇醒来恼怒后会治他轻易放皇贵妃进来的罪责,可同时心里也很清楚,他虽然是一太监,但是确实先皇身边侍奉多年的老宫人,就算是皇帝想要发落他,也得掂量掂量,更重要的是,皇贵妃自个向她保证若是皇上怪罪于他,赵国公府的背后的众人,都会替他求情并让他出宫养老的。
有了这一层依仗,培安还算镇定的吩咐人赶紧替皇上准备热水清洗身子。
被宫女奴才放进浴桶里折腾了一翻后,燕回丝毫都没有醒来的迹象,看样子昨夜醉酒外加纵欲过度着实让他身子太过于疲倦了。
“都下去吧!莫要打搅了皇上休息。”培安吩咐众人退出了屋子。
皇帝大醉昏迷不醒,今日早朝定然是不能去了,培安趁着朝臣们还未进宫之前,吩咐好宫人在养心殿看顾好皇帝后,便急忙忙的前去找定王爷商谈皇帝醉酒不能上朝之事。
“你说什么?皇上醉酒今儿不能上朝?”定王爷听到培安带出来的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眉头紧蹙。
“是的,王爷,这不奴才刚刚安排人替皇上洗漱了一翻,伺候皇上睡下后,就急忙忙赶来向你通禀一声,让王爷你赶紧拿个主意吗?”培安一副着急不已的模样说道。
定王爷见培安那略带闪躲的眼神,知晓昨夜,宫中的皇帝定然发生了些许不能轻易言表的隐情,蹙眉沉默了片刻后,这才道,“本王即刻进宫面见皇上一趟,若皇上着实昏醉不醒,本王自会想办法安抚朝中众臣。”
“如此这般,那就辛苦王爷了。”培安冲定王爷行了一礼感激道。
定王爷摆了摆手,随即在培安的带领下,急匆匆的前往皇宫。
只是,定王爷此刻的脑海里,却无数的疑问,皇上昨儿个夜里才吩咐了他,让他加急筹备皇后重返皇宫一事,怎么今儿皇上又突然间昏醉不醒?
是巧合?
还是别有隐情?
一想到此刻在他定王府中那还未被皇帝迎接回去的麻烦皇后,定王爷真真是觉得,年轻狂犹如那那烫手山芋一般。
正当定王爷和培安急忙忙往养心殿赶之时,却不知,养心殿内,刚登基不久的皇帝,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
“你……你怎么会,怎么会还没死?”桑榆表情犹如见鬼了一般的看着颈脖处破皮流血的地方,双手紧握染血的匕首,颤栗不已的惊恐道。
燕回用手紧捂住被匕首划破的脖子,只差那么一点点,沉睡中的他,就要被眼前这从小就养在燕王府的表妹桑榆给划破颈间的动脉。
“榆嫔,你的力道太轻,太轻了,难道,背后让你来杀朕的那个男人,从未教过你,杀人一定要一招毙命吗?”燕回略带嘲讽的看向桑榆,目光落在桑榆那微微显怀凸起的小腹,声音极冷道。
被封为榆嫔的桑榆见皇帝的视线落在她小腹处,瞬间,脸色先是刷的一白,随即晕染上了疯癫的不甘绝望之色。
痴心爱恋了多年的男子,本以为,她和他有着相似的出生和成长经历,便能彼此相依,那个被她视为一辈子依靠的男人,却在得到她的身子后,一次次利用她,算计她,让她替他办事从而来谋害燕回表哥,当她意识到那男人这一辈子靠不住后,本想回头是岸,彻底远离对方,而命运,却再次捉弄了她,她居然怀上了他的孩子。
可是,即便是如此,她和肚中的孩子,也丝毫未能改变他半分,依旧的利用她,并利用她肚中的孩子,在谋骗不要燕回后,眼见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纸终究快要保不住火之时,他却又暗中找上了她,让她想办法弄死燕回,而她和腹中的孩子,便能有机会成为尊贵无比的皇贵妃。
杀了燕回,她至少还有渺茫的机会能够生还。
而不杀燕回,她和腹中的孩子,就只能等死。
所以,她豁出去了,借助从昨儿夜里养心殿外打探来的消息,混进来试图谋杀了燕回,没想到,却因为她的害怕,恐惧,手抖,力道不足而半途而废。
“哈哈哈~事已至此,要杀要剐,随你。”桑榆疯癫的狂笑起来,手中的匕首,哐啷一声掉落在地。
“只要你老实的说出,谁是指使你杀朕的人,我可以绕过你母子一命。”燕回双眸微眯,迸射出骇人的凶光沉凝了片刻,随即看向宛如魔怔般疯狂大笑的桑榆冷冷道。
在他还曾是世子府的世子之时,他便发现了桑榆的不对劲,尤其是当日燕王妃把桑榆极力的推到他房中之时,他便探出了桑榆已怀有身孕快两个月,之所以假装顺从燕王妃把桑榆收入房中,为的,只不过是想要趁机迷惑燕王妃夫妻,迷惑皇帝而已,这样才能让燕王府夫妻以及皇帝的注意力,从轻狂的身上转移一些,谁知道,事情却发展到一个不可想象的地步,他居然成了皇帝,而桑榆,自然也水涨船高,入宫为嫔。
若不是没有把桑榆背后那神出鬼没之人给揪出来,燕回虽不至于杀掉桑榆,却也早已暗中偷偷远远地给打发走。
“你……你说的可当真?若是我老实说了,你当真会放过我,放过我肚中的孩子?”本以为死定了桑榆,听闻了燕回谈出的条件,瞬间欣喜若狂,不敢置信的身子哆嗦起来,迫切的望向燕回急切询问道。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怀着孩子的为人母的桑榆。
对于桑榆的质疑,燕回眉毛一挑,透出浓浓的不悦,桑榆心里一颤,想到对燕回多年的认识,方才的质疑逐渐散去,稳了稳心神,随即深吸一口气,终于做出了决定。
“皇上,其实,我腹中的孩子,以及指使我前来刺杀皇上的人,是,是二皇子燕轻尘……。我同他相识十年,爱了他整整十年,不仅给了他心,给了他身,可最终,到头来,我得到的,只有他无情的背弃和没有尽头的利用,就连他的生生骨肉,也丝毫未放在心上过,所以……既然他无情,那么,为了孩子,为了我自己,就怪不得我无义……。”桑榆咬牙切齿,伴随着每说一句,眼底的恨意便越发的浓郁。
燕回一怔。
此刻听到桑榆的话,心底对于好似透明人般被人遗忘的二皇子,每每他看到后那种莫名的怪异之感从何而来了。
“来人。”
桑榆心底一颤,等待着即将宣判的命运。
“皇上。”
“带榆嫔回寝宫休息。”燕回冷冷的扫了一眼连呼吸都暂停的桑榆,随即冲侍卫吩咐道。
“多谢,多谢皇上,多谢皇上。”桑榆激动的跪在地上,咚咚的磕头感激谢恩了起来。
燕回说放过她,那么,便代表着,她真的不用去死了,虽然从小她打心底里便畏惧燕回,害怕燕回这个表哥,可是,另一方面,却是极其相信这个表格的为人,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的性子。
桑榆离开后,燕回松开已经不再继续流血的脖子,双手揉了揉头痛欲裂的脑袋,看着床榻之上已经被更换过的被褥,以及浑身同样被替换过的干净衣物,只以为昨夜醉酒后呕吐被宫人清理所致,也并未做深想。
“来人,培安何在?”燕回坐在桌边的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温水一饮而尽。
门外培安身边的小太监赶紧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培安公公今早见皇上太过于疲倦唤都唤不醒,便秘密出宫前去定王府找定王爷去了。”
燕回一片混沌的脑子,听到定王爷三个字,瞬间宛如被雷鸣般轰炸劈中了一般,唰一下就从凳子上猛的站了起来,起的太猛,加上昨夜醉酒纵欲,身子不禁又不甚受控制的跌坐会了椅子上。
“皇上小心,太医随后就到……皇上,皇上你脖子怎么会受伤的?”小太监见皇帝如此,这才看到皇帝颈脖处居然有破皮的划痕,吓得顿时就三魂七魄差点去了一半。
听到慌乱叽叽喳喳的太监如此,燕回还未来得及阻止,便看到定王爷随同培安,神色惊恐的向他屋子里狂奔而来。
不想再听到这些人大惊小怪的话语,燕回猛的一挥手,“皇叔来了,皇后今日的进宫事宜,可否都准备妥当了?”
“回皇上,都准备妥当了。”定王爷恭敬回复道,可当看到皇帝颈脖处的明显被人划伤的伤口,定王爷明显的怔楞不已,刚想要询问,燕回却极其不耐烦的挥手制止,定王爷以及身旁的培安,只得作罢。
“皇叔你先会定王府,朕这就前往立正殿,稍后便率领群臣前往定王府迎接皇后回宫。”
“是。”定王爷见皇帝主意已定,只能点头答应。
只是,心里对于皇上能否说服朝中大臣,顺利的把先皇给年轻狂扣上的‘贼人党羽’身份罪名洗脱,再迎接进宫,表示担心,毕竟,朝中所有人无人不知,皇上对于年轻狂曾经是多么的痴迷,若是年轻狂被顺利接回宫,凭借皇上昔日对年轻狂的感情,定然会独占皇宠,那些无比暗中想要把自家女儿塞进皇上身边瓜分圣宠的大臣,以及背后支持着的各大门阀世家,怎么可能如此眼睁睁的看着年轻狂进宫,从而影响到他们的利益呢!
定王爷心中所想,燕回何尝没有料想到,本来想要暗中把一切都妥善安排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轻狂接进宫,可是,无奈轻狂一心想要逃离,再加上前任国师又随时随地的在暗中觊觎轻狂,这才让燕回不得不提前冒险,冒着被群臣攻击反对的重重压力,提前给接进宫来。
早朝之时。
不出燕同定王爷的意外,当众人听闻了他们的新皇要把年轻狂接进宫后,朝堂之上,三分之二的重臣,无不齐齐跪倒了一片,劝解皇帝收回成命。
“皇上,万万不可啊!那年轻狂同冒充国师的贼人在皇宫中企图谋害先皇,那可是被先皇下旨全国进行通缉的罪人,更是废除了她曾经为皇上你正妻的圣旨,先皇这才前脚刚去,皇上你怎么能,怎么能如此这般做啊!”
“皇上,你如此决定,至先皇与何地啊!”
“难不成,那年轻狂果真身怀魅惑男人的‘妖术’不成?如此这般的话,为了大燕安定,为了天下百姓,那等狐媚子是万万不可进宫的啊!”
反对一派,劝解且攻击轻狂的话语,罪名是越说越严重,猛然一听,好似轻狂真是祸国殃民的媚世妖姬一般。
轻狂之父年宰相,由于之前暗中站队支持五皇子,六皇子,更是把大女儿嫁给了五皇子,六皇子两人为侧妃,当然,这其中的手段,自然表面上是他这个父亲毫不知情,只是由于两个女儿暗中各自想看好了五皇子六皇子两人,暗度陈仓被他发现后,这才‘无奈’之下,同当时皇位竞争最为激烈的两位皇子结亲。
虽然年宰相这一招棋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个结亲的真正缘由,可是,谁让年宰相心那么狠,那么硬呢!直接让两个女儿当了棋子不说,更是替他背上了不知廉耻的所有罪名,而他这个真正部署这一切的人,却落下个痛爱女儿,无奈之下才同两位皇子结亲的没美名。
可惜的是,没想到算计到这个地步了,却突然间杀出个燕回,更是一举在先皇离世之时,把燕回推上了皇位,年宰相怎么可能会不为之忐忑,此刻一听燕回居然说出迎接他女儿回宫为后的消息,年宰相惊喜得心脏一阵狂跳,虽说那三女儿不为他所喜,同他更加不亲,但架不住,他始终是她父亲的事实,所以,年轻狂成了皇后,对于他,只会有利无害。如此这般好的机会,宰相怎么可能会白白放过。
“各位如此急着这般反对皇上的决定,不若还是先静下心来,先听听皇上怎么说?臣相信,皇上之所以这么提议,当时年轻狂被先皇判定为‘反贼同党’一事,定然有所隐情。”年宰相走出列冲皇上行了一礼,随即目光扫了周遭一干跪着反对的众人,看似公正的提议着。
下方的人,一个个见宰相如此,恨得直咬牙,还未等众人说话,便听到头顶之上,传来燕回那冷飚飚的声音。
“你们一个个心底的小打算,别以为朕当真是猜不到,年轻狂当日被人所陷害,朕当时无能为力,现在,朕已身为大燕的皇帝,若还是不能保护好她,那朕这个皇帝,呵呵,也就不用当了……。年轻狂年纪虽小,却屡次救朕于危难之中,若是朕连自个的结发妻子都保护不了,那朕这个皇帝,你们是不是都要一个个想要让朕当个傀儡皇帝,让你们这般为了自己的私心而让你们操控着?”燕回步履悠闲的从上方走了下来,从反对他的众臣身边经过,一番话,他的语气极轻,可是,众人却无不发现,声音里那浓浓的杀意。
所有人的被突来的杀气,惊得内心一阵狂跳,偷偷交换了一个眼神,脑子里飞快的想着,究竟该作何应对之时,头顶之上,再次传来皇帝的声音。
“培安,把朕这段时间,收集到的诸位爱卿一心为国效力,立下的多年汗马功劳的册子发放给他们自个,让他们也好好看看,他们为大燕效力这么多年的功劳。”燕回笑得极其冷冽嘲讽。
培安听到吩咐,赶紧把跪在地上反对皇帝的众臣册子,给挑选了出来,随即一一发放给反对皇帝的众人。
反对皇帝的忠臣心底虽然下意识的觉察到不妙,可是,当真正翻开小册子看到里面内容的那一刻,一个个无不胆战心惊,惊悚惶恐不已。
里面记载着他们勾结同党,以权谋私,甚至是抢夺民女,霸占良田等等事件,里面随随便便的一跳罪名就足以让他们官身不保,甚至抄家灭族。
燕回见跪在地上的众人,脸上煞白,额头上汗滴宛如豆大一般,身子好似羊癫疯发作一般,颤抖个不停,阴鸷的一笑。
“各位爱卿把手中记载你们生平为大燕效力,劳苦功高的册子,都相互交换着欣赏欣赏吧,好的事情,我们大家自然要发扬发扬,为外人道也。”
听到皇帝这话,跪在地上的众人,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皇……皇上,臣等为大燕效力,乃臣之本分,皇上严重了,请饶恕臣方才的鲁莽冒犯之罪,皇上如此英明大意,怎么可能会轻易被假象所蒙骗,臣支持皇上迎回皇后回宫,皇上登基已有一段时间了,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还请皇上早些迎接皇后回宫,替皇上开枝散叶掌管后宫,今早诞下继承人为好……。”
“臣等附议。”
有了第一个识趣的人改口变卦,那么,好不容易奋斗了几十年才坐上如今为之的众多大臣,为了保住官身,保住性命,自然纷纷随之赞同。
“还是诸位爱卿深明大义,今儿是个好日子,瞧这外面霞光满天的,不若就趁今儿天气好,诸位爱卿随朕一同前往定王府迎接皇后返宫如何?”燕回负手而立,声音清洌,透着丝丝期待的柔情道。
“臣等愿效犬马之劳。”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君臣和谐其乐融融。
轻狂即便是再不愿意,最终,在燕回强势的态度以及强硬的手段之下,只得在朝中众多大臣的迎接之下,凤冠霞帔以皇后之尊被迎进了宫。
亏得轻狂年纪尚小,暂时还不担心,燕回会失控之下,强夺了她的身子。
被强行接进宫后,轻狂和燕回的关系,越发的箭弩拔张了,尤其是轻狂对燕回,虽然在宫中事事燕回都依顺于她,可是,对于她的监视却从不妥协,每一天,吃饭睡觉散个步,轻狂的周围明暗两处监视她的人加起来,都绝不下百人之数。
后宫之中,除了轻狂这个皇后,就只剩下赵贵妃一人,进宫当天赵贵妃给轻狂敬茶后,燕回便下令,不准赵贵妃再次接近轻狂半步。
刚一下朝,燕回把最主要的奏折处理后,剩下不甚重要的,便丢给了定王爷,以及恢复了女儿身的燕倾城父子两人,急匆匆的便赶回了轻狂的宫殿。
一走进院子,便看到轻狂神情落寞懒洋洋的睡在院子里的软榻之上,迷着眼望着天空,明眼一看,便知道思绪早已飘远,燕回还从未看过,生龙活虎的轻狂,居然也有如此奄奄颓废的一面。
心痛,无奈,愧疚,和舍不得放弃的种种复杂情绪,充斥着燕回的这个胸腔,心头悸动难受不已。
“轻狂……”燕回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眼含心痛的浅笑着走了过去,从身后轻轻的楼包住轻狂明显圆润了不少的身子。
轻狂身子下意识的一僵,排斥着燕回的触碰,可是,经过这两个多月的相处,轻狂也知晓,即便是她再拒绝,到最后,她依旧挣脱不开燕回的怀抱,眉宇微蹙,并未开口。
这段时间,她把自个明显当成被圈养着的猪一般的养着,吃了睡,睡了发呆,然后又继续吃,做多的,就是趁着发呆之时,冥思苦想着究竟该作何离开这个该死的高墙牢笼。
什么动不动就闹绝食,还有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轻狂表示,那是傻子才有的行为,她如今形势本就艰难,要是身体再被折腾熬坏了,到头来倒霉的还不是她,所以,这种犯蠢的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偶尔她的脑海里,也会浮现出那张事儿冷酷,时而妖邪的脸庞,想起他曾说过回来找她的话语。
也不知道,那变态如今怎么样了?是否真的把她给彻底遗忘了?
燕回最是看不得轻狂虽然在他身边,可是,灵魂却好似早已脱离了身体的状态,这让他有种既愤怒,又为之感到深深的恐惧,好似他得到的,只是怀抱里的这一副身体似的。
“在想什么?”下巴搁在轻狂的肩头,在轻狂耳边略带愤怒质问着。
“怎么?你困住了我的身,还想困住我的心不成?”轻狂侧头扫了燕回一眼,讥诮一笑。
见轻狂宛如刺猬一般防备着他,燕回备受打击,松开轻狂,起身站在轻狂身前,目光灼灼,深情而痛苦。
“轻狂,你是知道我对你的心,为何,为何我们非要走到如今的这一步?”低沉而哽咽的声音嘶吼出声。
轻狂怔了怔,毫不退缩的同燕回的目光对上,“皇上,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可否认,曾经我以冲喜新娘嫁给你时,对于你,从一开始的只是做做面子当当假夫妻,经过同你共患难,共生死的经历后,我着实被你的人品所钦佩,所感动,所折服,那时候,偶尔也想过,就同你那般过一辈子,好似也不错。”
燕回听到这里,痛苦的眸子,划过不敢置信的狂喜之色,随即又被慢慢的满眼的疑惑不解所取缔。
“虽然我当时对你并没有爱,可我觉得,婚姻也许并光只有爱不足以长久维持下去,就算没有爱,只要两人有着共同爱好,共同的认知,其实也是可以宛如搭档一般过一辈子,可逐渐的,我发现你的身份,有着太多太多的身不由己,太多太多避之不了的阴谋诡计,而我,是个简单的人,不擅尔虞我诈的争斗,不擅长虚与蛇尾的伪装,更加不喜好如今这宛如鸟儿一般,困在这高墙之中,哪怕吃的,用的再好,又再多人服侍,这些同自由比较起来,我依旧会选择自由。”轻狂继续喃喃道。
听到这一番话,燕回心底最后那一丝期望,也会然崩塌。
他本以为,轻狂曾经爱过他,可是,此刻才知道,她的心里,那压根就不是爱,而是觉得他们仅仅是因为‘合适’而已。
可此刻就算是知道了她对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燕回却依旧不想放开,“轻狂,你现在不爱我也没有关系,爱,我们可以慢慢培养,慢慢的,有一天,你总会爱上我的……。我知晓你喜欢自由,你放心,等我们生下继承人,培养好了忠心的部下,我便提前退位,带你一起遨游江湖,我……”
还未等燕回说完,便被轻狂宛如晴天霹雳的话,给打消了前一刻脑海里计划出的美好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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