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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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倾见常小娥鬼鬼祟祟,一眼就看出她是打算去给穆襄通风报信,冷着脸叫住她,命令她乖乖呆着,不准出去,教训完女儿,唐倾抚了抚鬓角,笑吟吟转向水行月,一脸的笑靥如花。
“水教主……”
水行月冷哼一声,截住她的话头,很不给面子地说唐倾一把年纪还打扮地像个小姑娘,只会装嫩发骚,看起来就让人倒尽胃口。
常小娥在边上听得胆战心惊,这水教主被人折磨成这副模样了还不知道收敛,一张嘴就像在撇刀子,例无虚发,刀刀戳在唐倾心口上。
唐倾脸色变了数变,额上青筋跳动,贝齿咬得格格响,常小娥见了,心中叫苦不迭,心说,“你这不是纯粹找死么?”
唐倾原本是打定主意来看水行月的笑话,结果却变成被人一边倒的羞辱,难为她还能压得下火气,常小娥见她面上阴晴不定,最终神色慢慢平静,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哪料水行月这家伙不知死活,又蹦出来一句,“你笑起来比不笑的时候更丑……”
“老娘现在就毙了你!”
唐倾终于爆发,手上青筋暴起,站起身作势要往床上扑,水行月伤重未愈,哪能挡得住,一击之下小命肯定保不住,常小娥死死抱着唐倾,茶杯,桌子撞翻了一地,穆襄闻讯前来,好说歹说才劝走了唐倾。
常小娥坐在椅子上喘气,跟穆襄对视一眼,朝着地下四散的碗筷奴奴嘴,穆襄看了水行月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房间。
常小娥跟着走到门口,想了想又折了回来,噌到床边,小声对她说,“你就是再闹,穆襄也不会让你死,她母亲舍不得你死,她这个大孝女当然不能让你死了!”
水行月蓦然抬头,一双眼睛深潭一样掠过几丝惊痛,常小娥忙向后一跳,扭身跑了出去。
穆襄此刻正在外面煎药,常小娥跑过去,帮着添了几把柴,假装轻佻地摸了摸她的下巴,笑眯眯道,“你今天这个发型看起来还不错!”
穆襄今天穿了一件浅绿色长裙,梳了一个简单的桃心髻,一缕长发搭在肩上,眉眼温柔,看起来婉约可人。
适才常小娥的话,她在窗外听到了,很意外她竟然会这么了解自己的心事。开始的时候,穆襄并不能理解水行月,但随着年纪增长,再加上常小娥的出现,如今身临其境,她慢慢能理解她的蛮横霸道,换了自己,站在她的角度未必能做的更好。
何况,正如常小娥所说,母亲一定不希望她死。
穆襄停下手里的活,怔怔望着天边,晴空万里如碧,一眼看不到尽头。常小娥可没有她那么多愁善感,被火熏得咳个不停。
晚上吃了饭,常小娥外出消食,撞见重瑜和凌风在竹林里卿卿我我,大吃一惊,她还是第一次见重瑜这么扭捏,那凌风就是个木头疙瘩,这样好风好月,还是傻乎乎背着手,一点也不主动。
常小娥看了两眼就撤退了,她虽然不觉得偷窥有什么不好意思,但对象换成自己的姐妹那就算了。
常小娥回房后,把所见所闻当做大新闻一一告诉穆襄,穆襄早就知道凌风和重瑜的事情,面上毫无讶色。
常小娥皱眉,呐呐自语,“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说着蹬了鞋子,拉过一只枕头,趴到床上。
穆襄近来已经习惯了她的“不请自来”,过去一段时日,从未多说过什么,今日有心要逗一逗她,刻意装出一脸疑问,走到床边坐下,“你天天不回自己房里,夜夜在我房中安歇,是何道理?”
常小娥转过身子,瞅了她一眼,那一眼,有惊讶,有呆滞,有莫名其妙,还有理所当然……
.穆襄看着她天真灵动的样子,心里一动,瞬间涌上一阵狂喜,直视她的目光,微微一笑,常小娥安心地躺了下去,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里哈欠连天。
穆襄脱了外裳,爬上床从后搂住她,常小娥转过身来,动了动脖子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同样回抱着她。常小娥的身体很热,无论严寒还是酷暑,一样温暖,充满生机。
穆襄紧紧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小小的暖炉,火热的感觉从心脏的位置蔓延到每一只毛孔,屋内灯火灿然,映照着两具年轻美好的胴丨体,翻滚纠缠,常小娥的回应温柔而生疏,一头黑发跟穆襄的缠在一起,凌乱地铺在枕畔。
因为生活环境所迫,从小女扮男装,穆襄的心思向来深沉,不知不觉中把一切事情复杂化了,像常小娥这样的人,爱与不爱都很简单,但她不懂,思考对常小娥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她这辈子所有的纠结都献给了穆襄,现在想清楚了,也不再扭捏,反正喜欢就是喜欢,人前人后,毫不掩饰自己对穆襄的依赖。
穆襄只有在这一刻才感觉彻底拥有了她,那种心意相通,灵肉结合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水行月恢复的很快,身体虽然没有完全复原,但行路已经不成问题,穆襄仔细检查过她的身体,经过治疗,今后虽然再也无法使用武功,但手脚还是能动,日常起居完全可以自己料理。
临行的前一夜,水行月坐在院子里呆呆看着满庭的月色,穆襄拿了一件衣服替她披上,水行月没有任何感激的意思,冷冷瞅了穆襄身后一眼,语气傲慢轻蔑,“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是不会上当的”。
常小娥快走两步冲到两人身前,掐腰而立,气呼呼道,“你这人真不识好歹,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难怪栩无双受不了你,活该!”
水行月闻言,眼神忽然变得凌厉而危险,常小娥嘿嘿一笑,晃着两只手,挑衅,“你一个病人,哪来那么大的火气,你再瞪我也没用,你现在打不过我了,你还瞪……”
穆襄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含笑瞅了常小娥一眼,常小娥知道她有话要跟水行月单独谈,轻轻哼了一声,撒丫子跑了。
常小娥离开很久穆襄也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站着,水行月一身白衣坐在月下,姿容绝色,仿若瑶台仙子,清冷的容颜带着淡淡的哀愁,清风晓露,无限哀情。
穆襄站了很久很久,水行月才淡淡出声,“你救我不过是想利用我对付离朱,因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无名教……”
穆襄不否认她的确这样想过。
“你跟我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像……”
水行月目视远方,声音清淡如雾,“我一直自负聪明,目高于顶,全天下,除了你母亲,谁也入不了我的眼……那群臭男人都不是我的对手,连师父也败在我的手下,我想杀谁就杀谁……”
穆襄听她话语凉薄,微微蹙眉,只听她接着往下说,“你母亲一直怪我太残忍……想当年,谁敢多看她一眼,我就剜下他的双眼……”
说到此处,水行月忽然放声大笑,以穆襄的资历,还无法领会她深沉如海的哀怨,无奈或者悔恨……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
此时已是深夜,又地处深山,怎么会有人平白无故在夜里吹笛?
穆襄转向水行月,她哀戚的脸上忽然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冷冷一哼,似是不以为然,又含着淡淡的轻蔑,穆襄见此,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穆襄开了门,门外忽然转出两个白衣女子,手里各持一盏明灯,恭恭敬敬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家主人有请。”
穆襄最近跟常小娥厮混的日子久了,对一些繁文缛节生出一些厌烦,说话已经不再像过去那样文绉绉,只是点点头,跟她二人一路前去。
山间一片浓黑,只有二女手里的一点光亮,山路崎岖,三人走了很久,最后停在一片空地之上。
四面古树环绕,繁茂的枝叶遮天蔽日,连月光也透不进来,不过四周点着火把,照亮了眼前的一切。
吹箫的正是离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如今她已经是无名教的教主,衣着气派不同于往日,身上一袭玄袍,俏生生往那一站,十足的女魔头架势。
“你师傅的武功你没有学到多少,阴险毒辣的手段倒是学了个十成足。”
穆襄意在讽刺她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师傅也不放过,离朱丝毫不以为意,含笑问她,“竟敢深夜一人前来,你胆子可真大,难道不怕我在这里设下埋伏?”
“你掳走我的母亲,就是为了胁迫我帮你办事,如今大事未成,你怎么舍得杀我?”
离朱把玩着胸前一缕发丝,眼中全是欣赏,“我就喜欢你这么聪明的人。”
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纸递给穆襄,离朱妖娆一笑,慢慢走近,一只手轻轻搭在穆襄肩上,“你这么聪明,难道愿意一辈子默默无闻,不如跟着我,做我的左右手,事成以后,这天下我可以分你一半……”
穆襄看到那纸上所列的都是武林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禁笑起来,“你这哪里是要我帮你做事,分明是让我去送死……”
.这些人可不简单,要杀他们说不定连穆襄自己也得赔上。
离朱指尖滑到穆襄胸口,笑容甜美迷人,“我哪里舍得……”
穆襄尚未出言,头顶忽然响起破风声,一支夹杂了内劲的树枝直直飞向离朱的手臂,招数并不高明,离朱侧身避过,冷笑道,“常小娥,给我滚下来!”
四周寂静,隔了很久也没有人回应,穆襄抬头一望,树上那人没有躲利索,一尾虬枝横斜而出,几片树叶还在簌簌作响。
.穆襄心下好笑,离朱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脸色越来越阴沉,架起轻功作势就要去抓她,跃到半空被穆襄硬生生拦了下来。
“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么,敢跟我动手,胆子不小啊!”
“你居敢当着我的面对我的人动手,胆子也不小么!”
离朱虽然心机颇深,单论武功,却不是穆襄的对手,如果光明正大单打独斗,江湖上能胜过她的人也不是没有,正因为如此,她才千方百计要赶在武林大会之前,把该杀的都杀光。
“别忘了你母亲还在我手里!”
..“最多是鱼死网破……”
穆襄学着常小娥的样子耸耸肩,“大不了同归于尽,你的武林盟主自然做不成,敢动她一根头发,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
两人对视片刻,相继露出笑容,不管那笑容有多假,但此时此刻仿佛达成了某种协议,离朱整整服色,领着几个无名教的弟子离去,穆襄叹了口气,抬头望天,“还不出来么?”
话音刚落,树上落下一个小小的人影,常小娥怒气横生,白眉赤眼,气哼哼盯着穆襄。
大晚上不睡觉,跑来跟这女人勾勾搭搭,要不是她一路跟来,还不知道这对狗女女会干出什么事来!
“她刚刚要宰了你,为了救你,我可是连我妈的安危都顾不得了!”
穆襄一语点破关节,虽然有夸张的成分,但瞧常小娥那神态,今晚若不说清楚,只怕会纠缠到天明,她还想回去睡一会儿呢。
常小娥闻言脸色果然好转,一路跟着她,叽叽咕咕又问了很多,穆襄上下眼皮打架,恨不能倒头就睡,但若是不回答,会被她折腾死,两相权衡之下,还是打起精神来安抚她。
回房以后,常小娥倒是很安静,她是很有精神,毕竟也不是铁打的,衣服也没脱,枕着穆襄的手臂就睡着了。
第二天众人出发离开此地,唐倾坐在马上狠狠剜了水行月一眼,毫不客气出言讽刺,自从那天听到常小娥的话以后,水行月安静许多,也不再对唐倾冷言冷语,蓄意求死,变得十分沉默,常常一个人发呆。
众人奔了一早上,过了晌午才遇到一家客栈,唐倾点了一大堆好菜偏偏不肯让水行月上桌,谁劝也不理,连常小娥的话也不听。
水行月一脸无所谓,独自坐在角落发呆,穆襄看不过去,拿了饭菜给她却被唐倾用花生米打落。
唐倾冷笑一声,指着地上的饭菜对水行月说道,“我大人不记小人过,算是我赏你的,现在不吃,以后可就没有了……”
穆襄脸色阴沉,一语不发,常小娥觉得唐倾有点过分,但现在当着唐家众人,不好当场跟唐倾翻脸,默默扯了扯穆襄的衣袖。
唐家的人自然唯唐倾马首是瞻,凌风,重瑜他们几个也不方便开口,只有常小娥的话,唐倾还听进去两句,但唐倾对水行月积怨已深,一会好,一会歹,水行月原本有伤在身,几日来被她连番折腾,旧伤发作,高烧昏迷。
进入唐家的势力范围后,唐倾变本加厉,传令下去,唐家堡二十里之内不准任何人收留水行月,否则杀无赦。
穆襄前来找唐倾理论,唐倾见了她,柳眉一轩,对着日光比着自己水葱似的指甲,笑笑,“你看不过眼,可以跟她一起走……”
穆襄微微一怔,拱手笑道,“那就多谢前辈指点。”
穆襄不再逗留,转身就走,常小娥拦不住,只要收拾包袱一起走,唐倾不许,吩咐下人好好看着常小娥,不准她离开唐家半步。
常小娥没见过唐倾这么冷酷的样子,几次三番深夜潜逃都被人识破,心中记挂穆襄,对唐倾也冷了起来,言行冲撞,爱搭不理。
唐倾把这些都归咎在穆襄身上,上天入地的找她的茬,穆襄请了大夫来替水行月看病,唐倾让人在水行月的药里下了巴豆,穆襄得知后忍无可忍,闯进唐门,失手打伤了几个弟子,常小娥闻讯而出,见了穆襄,兴高采烈地冲上去,唐倾飞身落到常小娥身前,冷笑着盯着穆襄,“你真的当我们唐家没人了是不是?”
唐倾出手快且狠,招招不留余地,穆襄被她凌人的攻势打得节节败退,也顾不得她是常小娥的母亲,双剑齐发,舞得密不透风,常小娥眼见唐倾暗中下毒,心下大急,不管不顾跳入战局,唐倾暗器已经出手,没料到常小娥竟然挡在穆襄身前,大惊之下,匆忙撤招,内力全部反噬回来。
凌风见穆襄被唐倾逼得很紧,见她忽施暗器,瞅准机会,打算背后偷袭,以求转移唐倾的注意力,给穆襄缓口气,出招凌厉,完全没有意料到唐倾会因为常小娥骤然停手,唐倾内力反噬,体内真气激荡,瞬间没有做出反应,被凌风一剑穿心……
常小娥呆呆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唐倾血染长袍,倒地而死,几乎做不出任何反应,唐门众人见门主被刺身亡,乱成一团,一哄而上,把他们几人团团围住,哭着喊着要为门主报仇。
穆襄见常小娥呆站着不动,把人拉到怀里,双足一点,跃到房顶,几个起落,将唐家众人远远甩在了身后,凌风和重家姐妹随后也逃了出来。
几天后,唐倾的丧事传遍了整个小城,几个长老在唐倾死后不忙着报仇倒是个个眼红起门主之位来,你来我往,明争暗斗,门下弟子随波逐流,很快分成几派,乱斗不止,唐门从此大乱。
就在唐倾发丧的当天,离朱率领无名教众人来犯,打着吊丧的名义,目的却是吞并唐门。
离朱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早早串通奸细在众人的茶里下了迷药。整个唐门,离朱最忌惮的就是唐倾,如今唐倾一死,离朱不费一兵一卒,坐收渔人之利。
离朱料到穆襄会半路杀出,但她们人多势众,何况穆襄武功虽好,身边却到处是靶子,唐家一群人瘫在地上,根本不足畏惧。
“趁人之危,不要脸!”
重瑜叉腰立在凌风身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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