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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领了，高攀不起。”苏律也不拿正眼瞧他，“总裁大人连走路都要跟我保持距离，怎么敢妄想同桌吃饭。”
眼看苏律要进超市，卜诺出手拉住他，“我跟你保持距离是因为怕你不喜欢，我从未想过我们在一起是你高攀。”我甚至觉得，是我配不上你，如果哪一天你要离开，而我无法放手，不要怨恨我。
“是吗？”苏律促狭一笑，丢给他几枚硬币，“帮我买一袋面包，我在外面等你。”
卜诺出来后，苏律很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面包，尝了一口，嗯，还不错。他撕了一片很自然地递到卜诺嘴边，也没问他要不要。
卜诺张开嘴，苏律的眼底这才有了笑意，两个人并肩在学校走了一路，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了整个面包。卜诺开始有点名白为什么苏律喜欢吃面包了，他从未吃过如此美味的面包。
“哎，你们快看！那不是苏律和他的金主吗？”
“嗯？是男朋友吧？”
“你们都没救了，人家只是好基友不要随意YY。”
可是，喂东西神马真的好萌。
“你不介意别人议论你吗？”
苏律把垃圾袋扔进垃圾桶，粲然一笑，“因为我有让人议论的资本啊。”
似乎每个学校都会有河，苏律的学校也不例外，绕着学校一周，号称“护校河”，是情侣们的天堂。
卜诺帮苏律买了杯奶茶，苏律捧在手心，开始有意无意往河边走，还专挑没人的地方去。两人相邻坐在草地上，卜诺担心苏律坐着不舒服还把搭在手上的西装外套铺在草坪上。
“喝吗？”苏律把奶茶递到卜诺的嘴边，卜诺伸手去接他也不给。吸管上是苏律亮晶晶的口水，卜诺迟疑着喝了一口。苏律缩回手，他甚至没有喝，只是用舌头舔了一下，又递到卜诺面前。
“你对，我们的关系是怎么想的？”奶茶也喝完了，苏律抱着双腿看似扭捏地切入正题。
对卜诺来说，苏律就是他的生命之光，*之火，他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手，只是，他总想着，有那么一天，他得知一切，会不会不顾一切地要离开他？
卜诺想了一会儿，苏律的心渐渐冷了，虽然对现在的卜诺来说，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你爱我吗？”卜诺话锋一转。
“我当然……”苏律发现，他发不出声音了。短短几天，谈爱太奢侈。可是他是卜诺，人鱼卜诺也是他，所以……苏律有点懵，他忽然发现，他连自己对人鱼卜诺的心思都弄不清楚了。
“所以苏先生连爱都不确定，为什么这么殷勤？”所以，你是早就知道了一切，我的弟弟。
“让我去做家教，追到学校里来。”苏律从地上站起来，语气生硬。他只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或者说，用强硬的态度掩饰自己的心虚。
卜诺曲着腿，手随意地放在膝盖上，抿了抿唇，说：“你不要激动。”
苏律刚想说“我哪里激动了”，话到嘴边，硬生生给吞了下去，扭头就走，卜诺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
苏律急切地想摆脱卜诺，他心里乱得很，只想一个人静静。
“苏律？”谁在喊他？苏律回头，马路对面走来一个抱着篮球笑起来露出两排大门牙的大男生，苏律扫了眼卜诺，他神色如常。可是，这个男人是谁？男人小跑着过来，关切地问：“苏律同学，听说你前段时间生病了，也不来上课，给你打电话也不接，今天看见你好好的，我真高兴。”
苏律想起来了，这应该就是经常给他发骚扰短信而被拉入黑名单的某位仁兄。因为知道迟早要走，苏律也不想跟别人有太多牵扯，只是今天，苏律一反常态，很是热情，把对方弄得云里雾里。
“前几天我手里坏了，还在修呢。多谢关心。”
“其实也没什么，关心一下同学。那，你晚上吃了吗？”
“我啊，没有啊。”
卜诺跟在苏律身后，看着两人谈笑风生，把他给完全忽略掉，竟然还面不改色，苏律也就更放肆了。
他引得面前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处男脸红心跳，自己也喜笑颜开，可是笑得越大声，心里就越发空虚。
“你的技术怎么样？我怕会摔下来。”苏律笑盈盈地看着男人的脚踏车，刚准备坐在后座忽然手上一紧，一个踉跄，差点撞上卜诺的背。这家伙，终于有点脾气了吗？
“你放开我！”苏律的潜台词是：还可以再紧点。
卜诺拉着苏律来到画室后面的小树林，脚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声，苏律觉得莫名的兴奋，隐约像是要发生什么。
猝不及防地，苏律被压在一颗枫树上，手被卜诺牵着背在身后，卜诺的唇适时压下来，如洪水猛兽般，攻城略地。
卜诺一只手挑起苏律的下巴，眼神炙热，语气里有些无可奈何：“对不起，我吃醋了。”
对不起，恐怕日后即使你再悔在恨，我都不会放手。